为了扮的像,罗茗娇剪断了她长极腰际的发,还用化妆品对镜换了妆。.org
易容,她不会,化妆,她也不太熟,但是,罗茗娇善画,所以用起化妆用具来,倒也不算太难掌控。
等罗茗娇改头换面、整好易容,已经是一刻钟后的事了,距离迷药失效,凌月醒过来,大约只剩下四十分钟。
想到此,罗茗娇匆匆起身,跑出木楼,看了眼蜿蜒不见底的木阶梯,长呼了一口气,踏步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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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君尚和箫阳一前一后赶到慕容家的时候,慕容桦正在院子里浇花。
看到这一幕,覃君尚的眉头皱的更紧,慕容君桦对花粉过敏,所以他从小就不喜欢花花草草。
不喜欢,怎么会去浇花?
覃君尚心中隐约有些不好的猜测,不过很快,他便将脑中的念头甩掉,慕容桦在慕容家,如此淡定的浇花,看来他的举动在慕容家人眼里,并不奇怪。
他离开慕容家四年,慕容君桦居然连过敏症都克服了吗?
覃君尚很奇怪,接下来的所见,更奇怪。
慕容家用了几十年的管家刘叔,不见了,新换的这个,从给他们开门到领他们进来,一直规规矩矩、颔首屈膝的,姿态放的非常低。
覃君尚和箫阳跟着管家进了门,已经看到院子里浇花的慕容桦了,却被告知稍等,然后看着管家去向慕容桦汇报请示。
而慕容桦,听了管家的汇报,放下水壶,接过一边侍从递上来的白绒毛巾,擦了擦手,又接过另一个侍从奉上来的拐杖,拄着拐杖转了身。
慕容桦的腿伤看上去恢复的不错,已经能拄着拐杖走路了。
只是,木雕龙头拐杖是怎么回事?怎么看都像泰山老头才喜欢用的东西,还有,慕容桦今天的服饰也奇怪。竟然是一套对襟双排扣、类似唐装的衣服,对襟处还镶了金边。
慕容桦三十出头,如此穿戴,没有那种让人看了别扭的不适感,反而有种沉稳贵气的感觉,就好像,慕容桦合该如此。
只是,见到如此模样的慕容桦,覃君尚心中却疑心重重。
覃君尚甚至想,这人真的是慕容桦?慕容桦最不喜欢这些东西。
“既然来了,进去坐吧!”慕容桦神色淡淡,那做派感觉比慕容老头都像一家之主。
直到覃君尚和箫阳跟着慕容桦进了客厅门,依然没见着其他慕容家的人,倒是屋里屋外的,好几个着装统一的侍从,在侍从的衬托下,整个慕容家,好像成了慕容桦的天下。
慕容桦往当家主位上一坐,好似看出了覃君尚的顾虑,淡淡说道:“今日就我一人在家。”管家、侍从之类,完全没在慕容桦的考量之内。
覃君尚并不是来研究慕容家的人口问题的,自然也不会深究,他只想要罗茗娇的线索,但面对性情大变,连行为举止都变的奇怪的慕容桦,覃君尚摸不出深浅,反而不知从何开口了。
而箫阳,从进门以来,就像个透明人,慕容桦好似没看到他,他也自得其乐的做个旁观者。
覃君尚和箫阳落座,管家亲自为几人沏了茶,先为慕容桦奉上,之后才是覃君尚和箫阳。
看着杯盏上袅袅升起的水蒸气,覃君尚的心越发不稳当,他眼里的慕容君桦,是非常礼貌、谦和的人,可眼前这位,怎么看怎么不对味。
谁请人喝茶,先给自己倒了再轮到别人?这细节,加深了覃君尚的判断。
覃君尚心下微沉:眼前人不是慕容君桦。
可是不是?又能是谁?慕容桦重伤住院,整个慕容家人都出动了,谁有能耐在慕容家一众的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大变活人?
“今年新下来的龙井,尝尝!”慕容桦轻轻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他如此淡定沉稳,惹的箫阳微微挑眉,心说慕容家的继承人,果然城府够深、深藏不露。
覃君尚没有心情饮茶,罗茗娇下落未明,如果眼前人不是慕容君桦,那真正的慕容君桦,又去了哪里?这些事搅的覃君尚没法儿安静。
“君尚,我早说过,有些人,你碰不得!”突然,慕容桦冷不丁又说了一句。
听的覃君尚浑身微怔,眉头皱成疙瘩,沉眉看着慕容桦,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将将握成了拳头:“茗娇果然被你带走了!”是问话,也是肯定。
覃君尚甚至可以肯定,慕容家今天只有慕容桦一个人,八成就是慕容桦刻意将慕容家其他人都打发走的。
“呵!”覃君尚怒极生笑,如今的慕容桦虽然更加强势,但去强势的有过了头,这让覃君尚有代沟深厚的挫败,他冷哼一声,沉声道:“同样的话,也送给你,罗茗娇是我的妻子,不是旁人能动的。”
妻子?
慕容桦闻言脸上神色一滞,箫阳微微侧目,看了一眼覃君尚,心说,罗茗娇之所以失踪,他也参合其中,怪不得覃君尚那么愤怒,原来他碰了不该碰的人。
“妻子?”几息后,慕容桦抬头,嘴角甚至浮现出一抹微笑,他自信满满的说:“你们真的结婚了吗?没有婚礼的婚姻,也算结婚?”说起这个,慕容桦心中稍安,在他心目中,结婚证什么的完全不是问题,关键是喜礼,只有拜了天地,那才是成了亲。
而罗茗娇和覃君尚,并没有完婚。
覃君尚闻言额头青筋微跳,他和罗茗娇的婚礼,自然不会不办,但被慕容桦如此带着三分得意的姿态说出来,覃君尚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这是在打脸吗?
“罗茗娇是我的女人,这一毋庸置疑,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多的,我也不想说。”覃君尚对慕容桦说道:“既然你知道茗娇在哪里,还请将地址告诉我,我要接妻子回家。”
“哼,覃君尚,你还不明白自己的行为,会有什么后果吗?”覃君尚声音冷冽,慕容桦的声音更冷,里面还透着浓浓的威慑、甚至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