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你自己看你甜的那样!你就可劲儿秀吧,齁死我算了······”海棠看着卓乙雪的背影狠狠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眼看着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了。
“海棠,等我泡完澡你来给我涂药酒啊~”
“得了吧,我就不跟某人抢活了,这等好事还是让你家那口子来吧!”
海棠自言自语说着话呢,突然感觉窗外有人影闪过。
“谁?”
她拔腿就冲过去,果然连一片衣角都没有看到。
不过海棠还是走出去看了看——她虽不像某些古人一样这么武艺高强、反应灵敏,可是她这个人的第六感向来是非常灵敏的,她感觉刚才有人就一定是有人!
“喂,是人是鬼出来给姐亮个相啊!躲躲藏藏算什么东西?”
海棠站在院子里叉腰喊道。
如果真的有人来过,这个时候应该还未走远。
“海棠姑娘?”燕娇顺着海棠的目光四下张望了一下,问道:“海棠姑娘,你在找谁啊?这里没有人啊······”
“燕娇啊,你来的正好,我问你,你们皇宫里是不是经常会有什么······呃,比如‘偷窥狂’之类的人出现?”
“‘偷窥狂’?是······有人过来偷窥的意思吗?”燕娇愣了一下,她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海棠点头道:“对的,或者是偷偷跑到别人宫里······哎对了,你们这里如果有人偷偷摸摸的跑来,然后鬼鬼祟祟的逃走,你觉得他会是来干什么的?”
电视里一般这样的话不是投毒就是陷害,或者偷东西?
燕娇想了想,摇摇头道:“这哪能知道呢?不过,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来,那便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那这个就不好办了,没抓着人啊······”
海棠左右又喊了几遍,确认那人就算还在也一定不会出来了才骂骂咧咧道:“不管你是谁,来这干嘛来了——老娘都咒你从此不举!咒你软一辈子!”
隐在树上的某人下身明显一紧,鹰一般的双眸紧紧盯着那个穿的花里胡哨的女人——
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看见她了,要不是想的紧了,他也不会冒险入宫,只为远远的看她一眼。
“主子?该走了。”凌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催促楚君阳离开。
皇宫戒备森严,除了各方守卫之外,那些暗卫才是让人头疼!
不过好在他跟在主子后面,要不然他还真进不来!
楚君阳看着院子里依然活蹦乱跳的人儿,紧抿的薄唇终于轻轻勾起——方止果然没让他失望啊!
“主子?再不走的话可就要被人发现了!”虽说自己武艺高强陪着主子闯了不少龙潭虎**,可是这一次入宫凌木多少有些紧张。
毕竟主子有伤在身,此刻伤口也并未完全愈合,倘若真的被发现了,恐怕难以脱身。
凌木见楚君阳无动于衷好似没有听见,想了想也是——主子怎么会担心被人发现呢?
于是他换了个说法,道:“主子,你再不走,夫人一定会看见你的!”
楚君阳果然收了笑容,嘴角重新抿起。
这个女人,精得很······要是被她看见,就不太好了。
不过她刚才骂他什么来着?
从此不举?软一辈子?
楚君阳盯着海棠,凤眼微眯——女人,软不软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走!”
楚君阳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凌木立即紧追而去,院子里只剩下了一脸尴尬的燕娇和一脸猜疑的海棠。
燕娇有些崇拜的看着海棠,想着:
海棠姑娘果然是女中豪杰啊,什么话都敢说······
“燕娇,这冬宜宫的安保问题归谁负责?”
海棠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哪怕是没有现场抓到,也该做个备案,这事儿得预防,万一不是简单的宵小之辈,而是来要人命的······
那小雪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安保?何为安保?”燕娇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词,自然不懂这事何意。
“安保就是护卫之类的人,冬宜宫的安全总有专人负责吧?”
这下燕娇听懂了,忙说:“有的有的,我们有很多侍卫,还有很多暗卫的。”
“暗卫?”海棠四下看了一眼,“哪有暗卫?”
燕娇一笑,说道:“海棠姑娘,这暗卫自然是躲在暗处的了,咱寻常看不见的。”
海棠一惊,若刚才有人的话不也是躲在暗处的吗?那这样都能不惊动皇宫中的暗卫?
那究竟是这些暗卫太弱还是对手太强?
海棠回想起刚才察觉窗外有人的那一瞬间,她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离开他以后她便时常会有这种感觉,总觉得他就在某个暗处静静地看着自己······
“我去看看小雪。”海棠连忙去了卓乙雪的寝殿,然后径直进了浴室。
“小雪!”海棠跑得衣袖翻飞,完全顾不上方止的叮嘱。
“喂!海棠,你别跑啊!”卓乙雪原本舒舒服服的泡着汤池里,却突然看见海棠冲了进来,赶紧出声警告她时,她却已经到了自己身边了。
“海棠!你有没有听方止说的话啊?他说你不要剧烈运动你忘记了啊?你刚才跑得这样快——这一定算是剧烈运动了!”卓乙雪趴到池边指着海棠就是一通教育。
海棠却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她脸色认真甚至带着一丝悲伤的说道:
“小雪,我怀疑······他来了······”
“谁来了?”
卓乙雪歪着头,听得有些蒙圈儿。
“我的负心汉······楚君阳。”
为什么总是会疼呢?海棠在想,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是会疼呢?
她每次都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并且真的过上了极为洒脱自由的日子,可是实际上每次只要跟那边有任何接触,哪怕不是他本人,她好不容易筑起的堡垒又会瞬间坍塌,所有不堪的记忆更是重新席卷了她!
“小雪,我刚才好像感觉到他了,他来了。”
海棠跌坐在浴池边,眼圈隐隐有些红了。
她好不甘心啊!
现在的她,就算只因为他而心痛了一丝一毫也会让她感到无地自容。
卓乙雪听了,有些吃惊的问道:“感觉到?那你可看见人了?”
海棠轻轻摇头。
“那就肯定不是真的啊!这可是皇宫哎,到处都是侍卫,尤其是冬宜宫里,皇上还安插了几个暗卫守着呢——基本上呢,这里是连个苍蝇也飞不进来的地方,所以放心吧,你一定是错觉,他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
“不会的,我的感觉没有错!”
那种感觉她不会忘记的,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他的气息就深深的印入了她的脑海!而且,如果是他的话,就不用奇怪为何没有惊动任何守卫了——他绝对有这个本事!
卓乙雪从浴池里出来,裹上浴巾,见海棠如此认真,当下也认真的思索了起来。
“假如真的是他,那他跑来干嘛?冰魄不都已经要回去了吗?难道还有什么忘记拿走的吗?”
说起冰魄被拿走卓乙雪就一肚子火——这个男人当的,真不是东西!
“是啊,我什么都不欠他的了,还来做什么呢?”
正当两人陷入惆怅之际,门外传来了燕娇的声音。
“娘娘?娘娘?”
“进来。”
燕娇推门而入,略带着急的说道:“娘娘,时候不早了,差不多该准备准备去钟翠宫了。”
燕娇琢磨着,这个时候开始给娘娘打扮的话,希望不会迟了。
是啊,卓乙雪突然想起来,今日的晚膳要去钟翠宫用的——不仅仅是她要去,莫延枫也是要过去的,还有其他的一众嫔妃们,今日的钟翠宫,说白了就是会搞一个家庭晚宴,让皇上陪着自己的后宫小聚一番。
卓乙雪想要去准备,又有些担心海棠——卓乙雪知道,海棠不论有多强悍,在那个楚君阳面前,也是脆弱的让人心疼的!
“没事,你去吧,我自己躺会儿,安静一下。”
“那你也不能躺在这儿啊——这地多硬啊!”
“是啊,海棠姑娘,我送您回偏殿吧,您躺在榻子上稍加休息,晚膳很快就会命人给您送过去的!”
海棠听了,不想耽误到卓乙雪去赴宴,便点点头起身往外走去,卓乙雪连忙让燕娇先送海棠回房。
“对了,小雪,有人潜入冬宜宫的事儿你记着要告诉皇上,回头让他把这儿的安保加强一下——实在是太弱了······”
海棠临走还不忘回头叮嘱道,虽然那个家伙儿实在强的有些bt,但是能够这样悄无声音的潜进来,说明这里的安保确实是存在漏洞的,这样对小雪来说不安全。
“哦,我知道了——那你也不要想太多,等我回来,我们再好好聊聊!”
海棠没再说话,转身出去了。
卓乙雪一边担心海棠,一边抓紧时间换衣服——她争取早去早回!
楚君阳和凌木才飞身出宫,楚君阳便踉跄一下扶住了身前的树干。
“主子!”
凌木连忙伸手来扶,楚君阳却又抚着胸口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凌木吓了一跳,他若是知道主子的伤势恢复的这么差,他一定会拼命拦住主子决不让他冒险入宫的啊!
“主子,来,凌木背着您!”凌木二话不说一把架起楚君阳的胳膊,迅速将人背上身。
当凌木真正背起楚君阳的那一刻,凌木心里的慌乱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
楚君阳何时让人背过?
凌木曾经见过伤重的主子,可是以往哪怕是伤的再重,只要他还有意识,就一定会推开他们自己硬撑着前行的······
今日之所以会如此顺从,难道不是因为·······伤的实在是太重了吗?
重到连主子这样要强的人都开始撑不住了!
凌木越想越伤心,也越来越自责,他担心自家主子,竟情不自禁的抽泣起来。
“凌木,闭嘴。”
楚君阳并未晕过去,只是打算闭目小憩一会儿,可是这个凌木却一直不停的抽抽搭搭,十分吵人。
“主子······属下该死!竟没想到您伤的如此之重——属下就应该拦着您,不让您来才对!”凌木背着楚君阳,不断的自责。
楚君阳不屑的哼了一声,冷冷道:“拦我?就凭你?”
“可是,主子这样实在是太冒险了!如今主子生命危在旦夕,属下实在是······”
“凌木,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危在旦夕了?”
凌木突然觉得背后的声音更冷了些。
“主、主子,您都让我背着了,难道不是因为伤的太重?”
“凌木,难道不是你强行背的我?”
凌木:“······”
终于安静了!
见凌木不再说话了,楚君阳这才重新闭上眼睛,他的伤要痊愈估计还得有一阵子,就暂时让他的女人在皇宫再待一段时间。
放她在外面玩儿的够久了,差不多该回来了。
凌木熟练的在腾飞跳跃着,虽说此时背上多了一个人,可是他却依然轻松的好似一个人。他不停的加快速度,因为他知道,主子真的伤的很重!
他强撑着身体进宫,无非也就是想看一眼夫人罢了!
凌木能够感觉的到,自他拿回冰魄之日起,主子的心就没有一刻放下过,这次进宫,亲眼看见夫人得到很好的治疗后,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吧?(8中文网 .8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