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延枫听后明显一愣——何为人民币?
卓乙雪当然知道莫延枫听不懂这个,所以她仰头呵呵一笑道:“是‘厉害中的厉害’,厉害到有如神助?”
“有如神助?”莫延枫嗤笑一声,说道:“朕从来不需要什么‘神助’,做任何事情,都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你知道吗?”
“哦。”
卓乙雪有些愣住了——干嘛突然变得这么严肃啊?
莫延枫似乎意识到自己太过严肃了,于是伸手刮了一下卓乙雪的鼻子,见她皱眉,又故意捏了捏她的脸蛋。
“哎呀,讨厌啦!不要到处捏了,有什么好捏的嘛!”
卓乙雪一个劲儿的躲着,莫延枫大手一捞,将卓乙雪给搂进自己怀里,低语道:
“有什么好捏的?嗯确实还是这里好捏一点”说着他的手突然伸向了卓乙雪的衣襟,袭向那一对儿柔软
“啊”
被偷袭的卓乙雪吓了一跳,失声惊叫起来。
“呵,怎么,你想让大家都知道我们在里面做些什么?”
“什么叫‘我们在里面做些什么’,明明是你在里面做些什么才对!”
她可是老实巴交动也没动的!
“可是,‘我做’和‘我们做’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不都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卓乙雪一听,好像也有道理,于是便赶紧闭嘴不敢再发出声音了——尽管莫延枫那个混蛋还在不知羞耻的朝她的衣襟深处探索,她也只敢用行动反抗一下了。
“宝贝别动!”
莫延枫突然低吼,还真的吓了卓乙雪一跳,不过反应过来他喊的是“宝贝”不是名字时,突然没那么紧张了,只是好奇的问了句,“枫,怎么了?”
莫延枫听见卓乙雪的问话,却只是将人搂得更紧,并未答话。
卓乙雪抬手搂着他的脖子,又问了一遍,“枫,你到底怎么了?回答我!”
莫延枫依然未说话,只是有些坏坏的笑了一下,身子轻轻往前顶了顶,才低声说:
“怎么了?你说这是怎么了?”
卓乙雪察觉到他的“情况”时,简直称得上是瞬间脸红
流氓!
卓乙雪暗骂一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将脸撇向一边。
“宝贝,害羞了?”
跟他在一起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吧?怎的这小东西还是如此容易脸红?
“哼,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是个厚脸皮啊!”
敢取笑他?
莫延枫挑眉,二话没说便低头吻了上去,攫住那涂了口脂的红唇,狠狠的一吻到底
**************************************************************************************
夏清轩里,梁宝凝已经砸了内务府给她送的几乎所有的首饰和衣物——既然不是最好的,那她宁愿毁掉它们,也不会再穿出去丢人现眼了!
“娘娘,您怎么将这些都给砸了啊?”
夏露虽跟着宝凝一起去的宴席,可是她却没有资格站在宝凝身边,只在下方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候了许久,因此那些人的议论她也完全不知情,只以为自家娘娘是因为输了棋,于是连连劝道:
“娘娘,不过是输了盘棋,这可不值当您气坏自己的身子啊!”况且娘娘摔掉的每一件东西都是价值不菲,这么用来泄愤,实在是可惜了——这毕竟不是在梁国,吃穿用度无所顾忌。这是在御国,她们嫁进皇宫许久,一路打点人脉,娘娘又向来出手阔绰,她们带过来的嫁妆再丰厚,其实也所剩无多了
夏露担心娘娘再这样不知节制的话,凭着娘娘每月的那一点奉银,恐怕这夏清轩的日子迟早会有捉襟见肘的一天——因为以她对娘娘的了解,娘娘既嫁进了御国皇宫,定然不会再向梁王伸手要银子了。
“输了盘棋?呵,夏露啊,本宫今日输的可绝对不止一盘棋啊!”宝凝声嘶力竭的喊着,又猛地使劲,竟然将手中的衣袍“哗啦”一声撕成了两半!
“娘娘!”夏露整个人都惊呆了——她何时见过如此失态的公主?
她是梁国最骄傲的公主啊,如今怎会痛苦成这番模样?
“娘娘夏露不知今日究竟发生了何事,夏露只是想说,这天下间,难道真的有值得娘娘如此作践自己的事吗?!在夏露眼里,娘娘一直是高贵的,娘娘明明是不染世俗的仙子啊!”
“作践自己?”
夏露的话让宝凝心头一颤——她这是在做什么?
宝凝环视了一圈自己的寝殿,已经被她砸的狼狈不堪她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由于强行拆掉头饰而导致她现在近乎披头散发——妆容也已经全部花掉了,已经看不大出她真实的没有了
“啊!谁?!这是谁?”
宝凝突然冲向铜镜,一掌将那铜镜打成个两瓣——她怎会变成这副德行?
她梁宝凝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副鬼样子?
“娘娘!您别这样,求您了!”夏露慌忙冲过来,拉住宝凝的胳膊,几乎已经跪下了。
是啊,她为什么要这样?
卓乙雪随皇上去了御景宫,此刻还不知是怎样的温存,而她却在自己寝殿发疯?
“夏露。”
“娘娘,奴婢在”
“你先去叫人准备热水,本宫要沐浴,然后再将寝殿收拾干净——你亲自收拾。”
“是,娘娘,奴婢这去办!”
夏露躬身退下后,宝凝依然愣愣的站在寝殿中央,神情有些木然,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
夜已深,御景宫的寝殿内,灯火依旧通明,不断晃动的床帏里传出声声低泣,直到男人的低吼声传出,一切才逐渐静止。
“宝贝?累吗?”莫延枫低哑的声音传出。
“离我远点”卓乙雪的语气倒像是被榨干的样子。
“我们先去洗个澡?”莫延枫轻哄道。
“不洗”
这个“bt级人民币玩家”哈,不光生活中bt,在chuang上也够bt的——一晚上要不停算了,还每次都喜欢给她翻过来掀过去的折腾——丫跟那卖煎饼的似的,生怕翻晚了糊了
卓乙雪艰难的把自己翻了回来,嘴上想要骂人却又毫无体力,只能在心里默默的骂上几句。
这bt!
“乖,出了一身的汗,我们去洗洗。”
莫延枫每次餍足后都格外的有耐心,不论卓乙雪这时候有多矫情,在他眼里都是极其惹人怜的。
“我说不洗是不洗!我要这样睡——你嫌恶心自己出去睡!”
莫延枫无奈,可是是内心再怎样柔软,该坚持的他还是要坚持——
他一把抱起赖在chuang上不起来的女人,自顾自的走向浴所。
卓乙雪:“”
算了,好像每次都这样,让他汗淋淋的睡觉几乎不可能——欢后洗澡不代表不会再来一次,但是若不洗澡的话不用猜,一定是没有尽兴,他还会继续的。
莫延枫带着昏昏欲睡的卓乙雪简单的清洗了一下,在放她回chuang上前,亲自将那湿哒哒泥泞不堪的床单给换了,待一切都清理好之后,莫延枫才将榻子上的人重新抱了起来,温柔的将她放回chuang上,动作之细致小心竟真的没有吵醒睡着的卓乙雪。
莫延枫对着卓乙雪的睡颜深深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俯身在她额上轻轻亲吻了一下,然后自己才上了chuang,将人环在胸口,心里不由笑道:
也不知是谁,在听说守岁对御国人来说极为重要之后,便信誓旦旦的说了今晚一定不睡觉,坚持要陪他守岁来着。
算了,他哪舍得让她熬夜,还是他一个人守着吧
**************************************************************************************
今夜并无月光,但是皇宫内彻夜通明,俯瞰下来,灯火闪烁,也是一片极致美景。
“主子,要不,咱回吧?这寒气已经越来越重了”
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分明隐着两个人影,仔细一看,不难认出,一个是凌木,另一个是他口中的主子楚君阳。
“不,你可以自己回去。”
“可是主子伤势未愈,今年不宜再”
“无妨。”
对于凌木的劝告,楚君阳不为所动,依然目视着海棠所居住的偏殿——今夜守卫森严,连他也无法靠近,所以,守岁的话,在外面好了。
“主子,夜寒露重,您若是当真在这儿守上一夜,怕是伤势会加重啊!”凌木看了一眼还亮着灯的偏殿,推测着说道:“夫人的屋子既然亮着灯,那必定是在守岁了,主子年年都替夫人守着,今年让夫人自己守吧!”
“呵,她哪里会守岁?算亮着灯,她也一定是睡得正香”
楚君阳似是回忆了什么,嘴角渐渐勾起,露出一抹宠溺。
寒气由重到弱,熬过了最冷的那一段,凌木开始觉得没那么冷了,看一看天边,似乎逐渐泛白,这说明
又一年过去了。
“咳咳!咳咳!”
楚君阳握拳,压抑的咳嗽了两声,声音微不可闻。
“主子!”
凌木对自家主子的身体,担忧的什么似的。
“无妨。”楚君阳的回答照旧。
原本躺在床上睡得确实很香的女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窗外呼喊着她,急的她连衣服也没有披上一件,穿着里衣赤着脚奔向了窗户。她一把推开雕花的木门,探头着急的寻找着——
究竟是谁?
为何她总是会莫名其妙的觉得窗外有人?
寒风袭来,海棠顾不上冷,她笃定的喊着——
“是谁?是谁在那里?最好快点给老娘滚出来!”
“夫、夫人她、她怎么每次都能发现咱们?”凌木扣着脑袋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好像我有时候一个人出现的时候,夫人并不会发现什么,只是每次和主子一块儿来的时候,一定会被发现!”
凌木几乎确认了,原来夫人一直以来“抓到”的都是主子!
夫人精成这样,难怪主子不敢放在身边,千方百计的要“赶出来”。
海棠站在窗前的这一嗓子,没叫出楚君阳,却叫来了几个侍卫。
“不知海棠姑娘是否看见了什么人?”
一侍卫已经命人四处搜寻了,却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呃······我做噩梦呢,并未有何发现,你们自己忙去吧,别管我了哈!”
侍卫们听到这话,双手一抱拳,自然是又退回去了。(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