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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王霸宠邪恶大小姐 正文 第131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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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若兮站在东华门前,看着面前的富丽堂皇叹了口气。【.新.思.路.中.文.网. Www.SLZWW.Com手打首发】

    浅碧驾着马走前一步,“小姐,你身上的毒还未完全散去,奴婢怕……”,她抬眼看了一下皇宫,“皇上昏迷,宫里也不知什么状况,要不还是过两日再进宫吧。”

    若兮摇头,“不,来不及了!”

    浅碧不知道若兮口中的来不及是什么意思,见若兮翻身下马,她也跟着下了马,然后两人一前一后往宫门口走去。

    好在皇上之前因为褚烨之事,给了她一个腰牌,虽然多事之秋,宫门不随便放人进去,但因为是皇上亲赐,守门的宫卫只打量了一下二人,便放了她们进去。

    若兮没有直接去乾清殿,而是绕路去了宜安宫。

    宜妃这些日子也是焦虑得很,皇上病了两天了,依旧不见好转,偏偏太后下了懿旨,不让各宫去探望,连皇后去都得经过批准,才可以进乾清殿。

    听到宫女的禀报,宜妃眉头微皱,上次的事情还是历历在目,便说不见,让宫女去打发了了算。

    岂料那宫女刚一转身,若兮便已领着浅碧进来了。

    宜妃阴森森地看着若兮,挥手让那惊慌的宫女下去,才冷冷地说道:“你来做什么?”

    若兮也不客气,直接在旁边找了个位子坐下,才笑道:“宜妃娘娘怎么这么有空?我听说皇上昏迷了,你还不去侍奉?”

    宜妃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关你什么事情?”,

    她警惕地看了若兮一眼,“如今宫里正是多事之秋,各宫的守卫都增加了不少,你最好别又发疯,别以为还可以像上次那样,对本宫那般,还能抽身而退。”

    若兮淡淡一笑,“娘娘想多了,我没那么无聊,没事跑来揍你做什么!”

    宜妃脸色一黑,“那你到底是要干嘛?”

    若兮撇了宜妃一眼,淡淡吐出两个字,“皇上!”

    “皇上?”宜妃微愣,“皇上怎么了?”

    “我要你带我去见皇上!”若兮一字一句地对宜妃说道。

    宜妃皱眉,“你去见皇上做什么?”

    “我只能跟你说,我怀疑皇上中毒了,要带浅碧去给他看看。”若兮缓缓说道。

    宜妃看了她身后的浅碧一眼,“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皇上中没中毒,自有太医来看,一个丫头管什么用?”

    若兮眯着眼睛,“娘娘你不曾想想,皇上不过是气急攻心罢了,又怎么会昏迷了这么久都没醒来呢。”

    宜妃凝眉,暗自沉思。

    若兮又说道:“娘娘难道不怕皇上死了,自己面临的下场吗?”

    宜妃看着她,抿着唇没有说话。

    若兮微微一笑,“只要你带我去见皇上,我能想办法救他,而娘娘你,也可以免去年纪轻轻守寡的下场了。”

    宜妃脸色一黑,但心下却知道若兮说的是实话,便盯着她说道:“你会这么好心?”

    若兮又展颜一笑,“娘娘你又多心了,我还真的没这么好心去帮你,只不过我得了王爷的嘱咐,答应他要帮他护好这大褚江山罢了。现在大褚外患内忧,皇上一旦有事,那糟糕了,你明白吗?”

    宜妃看着她,没有出声,半响才开口道:“本宫也没办法见到皇上。”

    “……”

    若兮有些崩溃地看着宜妃,感情她费了半日口水,是白费了。

    这一刻,她真的很想上前去揍她一顿。

    宜妃脸上的表情难得地有些尴尬,“太后下了懿旨,为了避免打搅皇上修养身体,限制各宫去探望皇上,连丞相、太尉和御史大人他们去找皇上,都被太后的人挡在了外头。”

    “李尚全呢?”若兮皱眉问道。

    宜妃苦笑一声,“李尚全?本宫也不知道,太后说他在里头照看皇上,但自从皇上昏迷之后,便再没有人见过他了。”

    “那现在有谁可以去见皇上?”若兮又问。

    “皇后!”宜妃开口回道。

    若兮又皱眉,这倒是有些奇怪,太后为什么会单单允许皇后去见皇上呢?难道说皇后也是她的人?

    “皇后素来与太后不合,应该不是太后的人!”宜妃似是看出若兮心中的顾虑,开口说道。

    若兮看了她一眼,沉吟半响,“好!那我们避开太后的眼线,去找皇后吧。”

    一柱香后,若兮和浅碧换了宜安宫宫女的装扮,又精心地易了容,各自捧了个托盘,便往皇后的宫里走去,假装是宜妃派人送东西去皇后宫里。

    这易容术是若兮小时候贪玩,跟树上学的,虽然不甚专业,但也足可以蒙骗不少人了。

    到了皇后那里,若兮挑明身份后,便将自己的怀疑与皇后说了,皇后大惊之下,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带若兮二人去看看。

    于是,若兮浅碧又换上了皇后宫中宫女的衣服,混在皇后的仪仗中,往乾清殿而去,而皇后又另派了她宫中的两个人,换上宜安宫的衣服,原路返回了宜安宫。

    乾清殿,一队护卫森严地守卫在那里,整个殿内外都安静无比。

    进得殿内,厉嬷嬷如一尊石佛一般守在皇上寑殿的外头,看见皇后带着两个人进来,她急忙迎了上去,躬身行礼,“皇后来了?”

    皇后微微点头,越过她的肩膀看了里头一眼,担心地问道:“皇上怎么样了?”

    厉嬷嬷躬身回道:“回皇后,刚才太医来看过,说皇上的气息好些了,只依旧没有醒来!”

    皇后一脸寒霜地骂道:“一帮子没用的东西,不过是气急攻心昏迷了过去罢了,居然也救不醒,也不知养他们何用!”

    她撇了一直躬身低着头的厉嬷嬷一眼,然后带着那两位宫女要越过她进去,厉嬷嬷身形一闪,便将若兮和浅碧挡住,声音没有一点温度,“皇后自己进去行了,你们去外头侯着吧。”

    皇后回身皱眉,“她们手里的东西,要拿进去给皇上用,让她们进来吧。”

    厉嬷嬷看了一眼那两个宫女托着的托盘,微微皱眉,最后点头道:“那让一个人跟着进去吧,别惊扰了皇上休息。”

    见她一个奴才居然如此托大,皇后不觉目光有些阴霾,但还是忍了下来,在若兮的示意下指了旁边的浅碧跟着进去。

    这边厉嬷嬷也正准备跟进去盯着,却听见“哐当”一声,然后传来一声惊叫,厉嬷嬷皱着眉头回头,却见若兮趴在地上,托盘上放着的一个瓷盅摔了个碎,满地都是碎片,还有瓷盅里本来的炖汤,而若兮手上,也因为被碎片插中,几处都出了血,顿时在那里低声哭了起来。

    已经准备踏进里头的皇后见了,便对着浅碧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快步走了进去。

    这边厉嬷嬷看着若兮和满地的狼藉,脸色顿时一黑,走过去一把拉了若兮起来,冷声喝骂,让她别吵,又去外头让人进来收拾,进来时她还瞪了一眼一直低垂着头的若兮,这才想起皇后这边,急忙快步进了里头。

    寝殿里,皇后刚喂了几口水给皇上,又拿了手绢,帮他抹嘴角,而那宫女,则低垂着头在外头看着。

    厉嬷嬷看了半响,放心下来,便出去看外头的收拾。

    片刻后,皇后带着浅碧出来,训斥了若兮几句,才看着厉嬷嬷说道:“皇上的脸色确实好多了,本宫先回去,若是有什么情况,还请嬷嬷及时去通知本宫。”

    厉嬷嬷躬身,“皇后放心,奴婢省得的。”

    皇后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点头,带着若兮和浅碧出了乾清殿。

    回到皇后宫里,她一坐下,便急急地看着浅碧问道:“怎么样了?”

    浅碧看了若兮一眼,见她轻轻点头,才对着皇后躬身说道:“启禀皇后娘娘,皇上他……确实是中毒了!”

    皇后一听,脸色大变,扶着椅子豁地站起身来,“什么?”

    浅碧看了一眼若兮,继续说道:“皇上所中的毒与小姐你中的毒,毒性基本是一样的。只不过,皇上身上的毒素明显比小姐你身上的多,这是导致皇上昏迷不醒的原因。”

    皇后缓缓坐回去,一脸迷茫地看了看浅碧,又看向若兮,“兮丫头,这是什么意思?你也中了毒?皇上与你中的是一样的毒?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呢?皇上身上的毒到底是谁下的?”

    若兮抿抿唇,可能是药力作用,这般折腾一番,她自己身上也是乏地厉害,故而先向皇后告了声罪,得到皇后的首肯后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这才看向皇后说道:“皇后觉得,会是谁下的毒?又会有谁能给皇上下毒?”

    皇后皱眉半响,蓦地用手帕掩住嘴巴,惊叫一声,然后瞪大眼睛看向若兮,用手指着外头道:“你的意思,是……”

    若兮隐晦地点点头,“据臣女的猜测,应该是的。”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皇后一脸的不可置信,“皇上可是她的……”

    她摇了摇头,终是暂时接受了这个事实,“那现在该怎么办?你们可有解毒的法子?”

    若兮看向身后的浅碧,浅碧微微摇了摇头,“启禀皇后娘娘,像之前奴婢跟小姐所说的,请恕奴婢无能,此毒的毒效奴婢虽然能把出来,但因为没办法弄清楚此毒的成分,所以奴婢解不了。”

    皇后一脸失望的表情,喃喃说道:“这可如何是好,那一堆子太医,这么多日了,连皇上中毒都没有查出来,更没指望了。”

    若兮凝眉看向浅碧,“还有其他办法吗?”

    “这个……”浅碧犹豫着没有开口。

    皇后顿时燃起了一缕希望,她紧紧盯着浅碧,“还有办法的是吗?要怎么样?你细细说来,不管是要什么药,本宫都可以想办法取来。”

    浅碧皱着眉头,依然没有说话。

    若兮顿时冷了脸,“有话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浅碧只得小声回道:“倒是有个法子,只要小姐你用内力帮皇上把毒逼出来可以了。”

    皇后顿时一喜,“兮丫头你可以?”

    若兮脸色有些难看,皇后还以为她不愿意,一时间倒是有些不满意,浅碧在一旁瞧见,急忙解释道:“小姐她也中了毒,内力还未恢复过来,所以……”

    皇后恍然,这边若兮开口道:“也不是非要我吧,宫里的侍卫,想必也有内力高的,他们不可以吗?”

    皇后听了这话,顿时一脸期待地看向浅碧,却见浅碧微微摇头道:“不,皇上现在身体虚弱,他们身上的内力太过刚劲,若是他们来,怕是会弄巧成拙,反而不好,唯有小姐你身上阴柔而纯厚的内力才行。”

    皇后叹了口气,若兮看着她说道:“皇后娘娘不必担心,我身上的内力再有一天可以恢复了,想必皇上等得及的。”

    皇后只得无奈地点头,又沉默了半响才开口道:“兮丫头你也累了吧,今日你便在偏殿好好休息,尽快恢复内力,也好救皇上呢。被你这么一说,本宫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如果真是太后做的,估计她在各宫都安排了眼线。太后在宫中多年,势力稳固,本宫暗中也算是跟她斗了几十年,也不过是她的手下败将罢了,要不是本宫的娘家身份摆在那里,太后她也不想做得太过明显,本宫这个皇后之位估计早被罢了!”

    若兮见皇后脸上苦笑连连,竟像是被打压得没有了半分锐气的模样,心中暗暗称奇,有心想要问多几句,皇后却已经对着她摆了摆手,“罢了,不说这些,紫鹦,你带大小姐去偏殿安置吧。”

    一直安静站在她身后的粉色宫装的大宫女躬身称是,若兮便识趣地站起身来,随着那紫鹦出了正殿,往偏殿歇息去了。

    太子府,太子妃带着瑞涵等侍女,并东宫所有侍妾,加起来也有几十个人匆匆往苏侧妃的院子走去,她的腹部微微隆起,脸上却没有怀有身孕的喜色,相反脸色还有些发黄,呈现一种病态的感觉。

    她一踏进苏侧妃的院子,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萎靡气息,不禁捂住鼻子皱了皱眉,她身后的一众侍妾和侍女也都面面相觑,脸上露出嫌恶之情。

    毅勇在门外守着,见到太子妃一行人进来,急忙上前行礼。

    太子妃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毅勇你倒是出息!”

    毅勇惭愧地低下头,退后一步,自动给太子妃让开了路。

    太子妃便不再看他,带着一行人进了屋,一眼便瞧见太子醉生梦死地坐在榻上,左右两边分别挨着两个穿着裸露的女人,一个往他嘴边喂葡萄,一个拿了个小酒杯,往他嘴里灌酒,而太子,则不知拿着一个什么东西,时不时地吸上一口,然后从嘴里吐出一缕云烟。

    太子妃见此,气不打一处来,冷声喝道:“滚出去!”

    那两个女人看了太子妃一眼,竟是没动。

    太子妃更火,指着她们,吩咐身后的一众侍妾,“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让人去将这两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拉出去,难道还由着她们来脏了本宫与你们的眼吗?”

    能进东宫当侍妾的,都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背地里不管怎样,但这众女睽睽下,看见这两个女人如此不知廉耻,都是觉得愤怒地很,此刻便都示意自己身边的人上前去将那两个女人拉了下来。

    那两个女人被这阵势吓住,边挣扎着边大叫起来,一时间屋内吵杂不堪,太子妃脸色更是难看,见太子依然捧着那东西,在那里不时地吐着烟雾,她捂住鼻子,忽然有种想立刻离开的冲动,但想起自己的身份,还是生生忍住了。

    这边吵闹着,一个冷清的声音突然从里屋穿出来,“这是怎么了?”

    伴随着这个声音落下,一个曼妙女子从里头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正是苏侧妃。

    她看到太子妃站在外头,微微一愣,还是上前行了一礼,然后才看向旁边的杂乱,“敢问太子妃,这是做什么?”

    太子妃冷冷地看着她,然后撇开目光说道:“将她们拉出去!捂上嘴巴,乱棍打死!”

    她命令一下,早有两个婆子上前来,与那些侍女一起将那两个女人拉了出去,然后摆上板子,直接在院子里行刑,没过多久,那两个女人便咽了气。

    苏侧妃见了,心下暗惊,太子妃却没准备跟她交代什么,又冷声冲着外头喊道:“毅勇进来!”

    毅勇领命而进,等候太子妃的吩咐。

    太子妃看了一眼依旧沉迷于迷雾当中的太子,暗中叹了口气,这才对毅勇道:“去将太子抱上,随本宫走!”

    毅勇看了一眼太子,略有些踌躇,但在触到太子妃冷冷的目光后,还是一横心,上前拉了太子,便跟着太子妃一行人出了苏侧妃的院子。

    这边苏侧妃一脸淡漠地看着一行人离开的方向,她伸手的婢女上前小声说道:“侧妃娘娘怎么不拦着?”

    苏侧妃冷笑一声,“拦什么?太子已经对那东西已经入了迷,我倒是想看看太子妃娘娘有啥法子帮他戒掉呢!”

    说完便转身,一甩帘子进里间去了。

    祥云殿偏殿,若兮折腾了一天,下午便睡了长长的一觉,醒来时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身上的内力也恢复了一点点。

    在浅碧的服侍下用了晚饭,她正想去找皇后谈谈,岂料刚转出偏殿,便听见正殿那边传来一阵吵闹声。

    若兮眉头微皱,带着浅碧悄无声息地绕到门口边上,一眼便瞧见正殿里头满是人。其中,坐在正首的不是皇后,而是手上拿着串佛珠的太后,她的下面,皇后站着,地上还跪着一个人,赫然便是宜妃。

    若兮一见宜妃跪在那里,便知事情不好,也不再看热闹,拉着浅碧回了偏殿,又从偏殿绕到祥云殿的后头去了。

    这边正殿里,太后面无表情地看着皇后,“说!那丫头到底在哪里?”

    皇后一脸为难的表情,“母后这到底是要找谁?如此兴师动众的?”

    太后锐利的目光射向皇后,指着地上的宜妃对她说道:“她已经说了,昨日那丫头带着她的人来了你祥云殿,你还敢在哀家面前装聋作哑?马上把她们叫出来,哀家不追究你的责任。”

    皇后一脸愣然的表情,“母后,请恕臣妾不知您到底在说什么。昨日宜妃宫里确实来了两个人,不过是送东西来的,东西放下之后,她们便回去了。臣妾不知道您说的那丫头,到底是谁?”

    太后冷冷地看着她,对着守着她旁边的一个女官使了个眼色。

    那女官会意,叫了几个婆子丫头一起,便出了正殿,往偏殿而去。

    这边皇后看着,眸光微闪,努力保持着镇定,暗暗祈祷若兮她们别被找到才好。

    一刻钟后,那女官带着人回来,对着太后微微摇头,皇后这才松了口气。

    太后目光阴霾,沉默了片刻,正想起身离开,外头正好传来一点声响,众人循声看去,却是厉嬷嬷押着若兮和浅碧从外头走了进来。

    皇后脸色大变,差点没直接跪下去。太后则嘴边扯起一点冷笑,扶着椅背缓缓坐了回去。

    厉嬷嬷将若兮和浅碧带到太后面前,才躬身回道:“太后,她们两个想要从后院翻出去,正好被老奴抓住了!”

    若兮心下暗自懊恼,看着太后,扯起一点笑容道:“臣女拜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呀。”

    太后看了她一眼,没有理她,只看着厉嬷嬷问:“如何?”

    厉嬷嬷躬身回道:“娘娘放心,只有一点点内力罢了,不足为患!”

    若兮眸光流转,与浅碧互相对视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太后听了厉嬷嬷的话,站起身来,“既然如此,将她们几人还在这殿里头吧,派一队护卫守着,对外说是特殊时期,加强守卫。”

    看着厉嬷嬷应下了,太后便扶着那女官的手,缓缓往外头走去。

    皇后心下暗急,最后还是忍不住喊道:“母后!”

    太后的步子没停,依旧若无其事地踏过门槛,出了院子。

    皇后一急,走出几步,被厉嬷嬷拦住,依旧不死心地喊道:“母后,皇上是您的亲儿子呀,您不能害他啊!大褚的生死存亡,如今都握在母后您的手里,请您三思呀!”

    可是,院外又哪里还有太后的身影,皇后有些绝望的滑落在地。

    厉嬷嬷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快步走了出去,将大门锁了上去。

    若兮和浅碧急忙走到皇后身边,低声劝慰着。

    皇后一把拉住若兮的手,“兮丫头,你说这可怎么办呀?”

    若兮心中有些无奈,皇后好歹也在宫里几十年的时间了,又是一国之母,在宫中没有培养起一点势力也算了,遇事还如此慌乱,她也是服了。

    她哪里知道,皇后这是被太后明里暗里打压了几十年,早被磨去了棱角,再说,她本身不是个强硬的女子,当初点头让她坐上这一国之母的位置,太后看中的想必也正是这点。在其他后宫嫔妾面前,她还能倚仗自己的身份,站直腰背。但遇到太后,便如老鼠遇到了猫,早蔫了。

    太后出了祥云殿,便站在鸾驾前等着,这边厉嬷嬷安排好,便走到她身后躬身,“太后!”

    太后微微点头,“都安排好了吗?”

    厉嬷嬷低声回道:“回禀主子,都安排好了!欧阳公子那边已经让人递了消息进来,他明日便可到底,到时,只主子您按照约定……”

    她抬头小心地看了太后隐晦的侧脸一眼,才低下头继续说道:“大事可成,到时候便可为主子您达成心愿!”

    太后眸中闪过一缕幽光,她微微抬头,看向乾清殿的方向,“那位……他不会伤害他吧?”

    厉嬷嬷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心中一颤,又低下头去,“按照约定,是这样的。”

    太后暗暗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转身踏着太监的后背上了鸾驾,便浩浩荡荡地往宁慈殿的方向回去了,留下厉嬷嬷一人眉头紧皱地看着她眷恋的背影。

    ……我是可又深沉的长分割线……

    大褚日泽十五年深秋,凛冬将至,偏北边的都城的深夜已经有着浓浓的凉意,守夜的城兵都披了厚重的外套,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盹。

    昏黄色的月光下,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里,一个黑影从城楼里闪了出来,猫着身子走到厚重的城门,悄无声息地将门留了个缝,顷刻之间,如山河沸腾一般,一阵震聋发聩的马蹄声从外头传来了进来,伴随而来的,是一队训练有素的铁骑,当先的人黑袍加身,在飞奔的白马上风采猎猎,犹如黑夜中的罗刹一般,摄人心魄。

    几个闻声而出的守兵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铁马踩中心口,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道风景,便是一骑又一骑的铁马,长驱直入一般,往皇城的方向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清晨的祥云殿,一道敏捷的身影,悄然避开四周的守卫,往乾清殿的方向去了。

    两千铁骑在黑袍人的带领下,沿着都城大道疾驰而行,间或有早起的百姓掩开门缝偷偷往外瞧一眼,便被这场景吓得马上将门关得实实的。

    东华门,是离着乾清殿最近的宫门,因近日皇上病了,禁卫统领路衡要求加强戒备,特地又加了一队人马在此守着。

    宫门口,一左一右分别站着两个守卫,几个守卫相互之间都一脸严肃地站在那里,其中一个侍卫耳朵微动,似是听到了什么,眉头微皱地看着旁边的同伴,低声问道:“喂,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同伴一脸茫然地微微转头,“没有啊,什么声……呃……”

    他的声音还未落下,便“呃”地一声定在原处,他的同伴一愣,待到反应过来时,已发现对方的脖子上一支利箭穿过喉咙,他的目光越过去,却见漫天的黑暗中,火光震天,马蹄声震天,他蓦地反应过来,边往里跑去边用尽全力大声喊道:“越兵来了,快关宫门,越兵来了,快关宫门!”

    今夜在东华门守着的正是禁卫军副统领路遥,他与路衡一样,都是皇上的暗卫,只听命于皇上。

    他也算训练有素,虽然事发突然,但不过片刻之间,也还是快速反应了过来,边指挥人去关宫门,边走上宫墙去察看外头的形势,果然看见一队铁骑势如破竹一般,眨眼便到了宫墙下,幸好兵将们反应还算快,在最后一刻堪堪将宫门关了起来。

    路遥看着外头的境况,暗自心惊,急忙命人去报告路衡,又让人想办法从其他宫门出去,寻求帮助,然后才带着人迎接已经陆续爬上云梯的越国兵。

    一个时辰后,路遥这边已是精疲力尽,但却久久不见派出去禀报的人折返,也不见有援兵出现,眼见着已有一个有一个越兵通过云梯爬上了宫墙,他在奋力斩杀的同时,渐渐已经有些体力不支。

    好在,在他濒临绝望之时,先前派出去的人当中总算有一个回来了。

    那人看着眼前的战局,也是暗自心惊,翻身下马便直接找到了路遥,“路统领,南北和西门都有人把守,声称是太后娘娘的懿旨,不得让人出入。属下在南门那边,说的口水都干了,但死活是不让属下出去,属下没法,只得先回来了。”

    路遥听得莫名其妙,只觉得今晚这事处处透着玄妙,不说其他,单是这对越国兵居然这般畅行无阻地出现在宫门前,已经够奇怪的了,守城门的都是死人么。

    可是,此时却哪里还容他去想这些,他手下翻转,又将一个越兵杀死。

    正在这时,一直端坐在马上观战的黑袍人飞身而起,手中的利剑在路遥堪堪反应过来的那一刻,便直直刺入了他的后背,他噗地吐出一口鲜血,他想要回身去看看是谁将他送去黄泉之路,一切却都只是徒劳,身体在利剑被拔出之后,只踉跄两步,便倒在了地上,然后又被一个又一个同伴的尸体掩盖了。

    黑袍人的侧脸在夜色下泛着触目惊心的光芒,他身形潇洒地在半空中一个旋转,正好落下已经从攻破的宫门跑进来的宝马上头,然后一拉缰绳,便带着剩下的铁骑直接飞往皇上所在的乾清殿。

    乾清殿,作为皇上的办公场所与寝殿所在,素来是宫中守卫最为森严的地方。

    黑袍人带着经过一番厮杀后剩下的八百铁骑到了乾清殿前,眯着眼睛看着眼前有些不合时宜的安静,吁停了座下的马,沉思着没有做进一步的行动。

    黑袍人身后的一名黑衣男子打马上前,看着面前的情形皱眉说道:“少主,这情况似乎有些不寻常啊!”

    黑袍人没有说话,半响才问道:“她怎么说的?”

    黑衣男子急忙回道:“说大褚皇帝在这乾清殿,而且按照约定的,东华门应该没有人可以将信送来这里才对,他们不可能可以提前有所应对的呀。”

    正在这时,两个人影缓缓从远处走来,黑袍人和黑衣人对视一眼,待那两人走到跟前了,才发现是两个女人。

    黑袍人眼睛微眯,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没有开口。

    当先的女人沉默了半响,见他依旧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得开口道:“欧阳……公子?”

    欧阳淡淡点头,“太后娘娘不藏起来,跑来这里做什么?”

    太后心下蕴怒,但脸上表情并未变化,只移开看着欧阳昊的目光,看向乾清殿内,“哀家不是很信你,特地来这里盯着!”

    欧阳昊冷笑一声,“太后娘娘想多了,本公子……确实不是言而有信之人。只不过,你即便来盯着,又能怎么样呢?在你答应要替本公子做内应的那一天起,今日的结局便已经注定了是吗?”

    太后脸色苍白,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欧阳昊没有再理她,对着身后的淮北使了个眼色,“你带几个人进去看看,这情况,有点异常!”

    淮北答应着去了。

    这边太后也终于才发现欧阳昊口中的不寻常,她皱眉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得到回应,她凌厉的目光射向身后的厉嬷嬷,“哀家问你呢,这是怎么回事?”

    厉嬷嬷嘴巴张了张,正想说话,殿里忽而传出一声惊叫,然后便沉寂了下来。

    欧阳昊目光冷凝,他身后的一员兵将打马上前,“公子,要属下进去看一下吗?”

    欧阳昊皱着眉,正想说话,突然身后传来一阵火光与震天的叫阵声。

    众人蓦地往身后看去,却见漫天的黑暗中,有一队人马快速往这边而来,当先的人一身明黄色的锦袍,赫然便是传说中一直昏迷着的皇上,他的身后,左边的是禁卫统领路衡,而右边的,竟是一个女子。

    太后娘娘看了这阵势,豁地看向身后的厉嬷嬷。

    厉嬷嬷一脸悲哀的看了她一眼,便扑通一声匍匐在地上,不敢再看太后。

    太后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厉嬷嬷跟了她一辈子,她从未想过,她会背叛自己,所以把一切的事情都交给了她来安排。也许,在她看来,她这样做,并不是在背叛自己!可是,真的好想回去看一看啊!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向头上的天空,像是不想与皇上对视。

    欧阳昊并未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有什么反应,只是目光在触及一直盯着他的若兮时,眸中闪过几许痛苦。

    但那不过片刻之间,他便扬起灿烂的笑容,看向皇上,“皇帝陛下好呀!”

    皇上表情冷冷的,眉间似乎还有因为昏迷留下的疲劳感,“越国的三皇子大驾光临,朕有失远迎,倒是失礼了!”

    对于皇上如此迅速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欧阳昊并不感到奇怪,“皇帝陛下客气了,说实话我本没有准备让皇帝陛下您亲自来迎的!”

    皇上面色微冷,他的眸光不经意间扫过欧阳昊身边的太后,然后才冷声吩咐道:“来人,将他们全都给朕抓起来!三皇子既然如此客气,亲自将自己送上门来,那朕也不能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不是!”

    他的话音一落下,身后路衡统领下的一众士兵齐齐刷地将手中的剑举了起来,目光炯炯地看着欧阳昊这边的人。

    欧阳昊脸色不变,依旧一脸悠然地端坐在马上,“皇帝陛下,我是亲自送上门来了,但能不能将本皇子抓住,可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他眸光流转,看了一眼太后,“皇帝陛下您不会真的以为,本皇子真的将自己这么宝贵的命押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吧?”

    仿佛为了验证他的话一般,一匹快马飞奔到皇上跟前,急声禀报道:“启禀皇上,各处宫门都有越国兵在进攻,卫将军他们带领的五万皇城亲兵被困在都城外,还未能进城。”

    皇上目光凛然,欧阳昊嘴角噙着一缕妖艳的笑容,不避不让地对上皇上的目光。

    一刹那间,皇上和欧阳昊同时落下一个进攻的手势,两队人马便直接对战起来。

    皇上和欧阳昊二人对恃着,任由四周战火纷飞。

    双方直打了有一个时辰的时间,皇上这边的禁卫军人数已经越来越少,而欧阳昊这边,则随着几处宫门的逐渐突破,人马不断地补充过来,眼见着路衡已经渐渐体力不支,身上几处都已受了伤,而援兵依旧没有出现,皇上这边也不禁有些着急了起来。

    死,没有什么!但是,若是大褚江山葬送在他手里,那他有何面目去见天下人,去见大褚皇朝的列祖列宗。

    随着欧阳昊的利剑刺入,路衡惨然倒下,那把如嗜血修罗一般的利剑旋即对着皇上的方向直直刺来,在距离皇上鼻尖两个拳头的地方,另外一把精巧的软剑“锵”地一声将它挡住,欧阳昊冷凝的双眼瞬间一双灵动的眼眸。

    他豁地飞身退开,紧紧盯着若兮,那目光中带着无奈的询问。

    若兮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直接飞身过来与他打了起来。

    旋转,飞身,出剑,两人打得难舍难分,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一般。

    两剑相扣地瞬间,欧阳昊附在若兮的耳边,“臭丫头,你走吧!”

    若兮毫不留情地将内力倾注于剑上,用力一推,“你走吧!”

    欧阳昊无声苦笑,只得持剑继续迎上。

    正在这时,宫门外的声音越发洪亮,一匹快马飞奔过来,他的身后跟着一队长长的人马,当先的赫然便是卫将军,他看了一眼面前的战局,翻身下马跪倒:“微臣救驾来迟,请皇上降罪!”

    皇上放心下来,淡淡看了他一眼,“先把这些越国兵抓起来了再说!”

    卫岩点头称是,也不拖延,马上便起身指挥士兵与欧阳昊的人对决起来。

    欧阳昊的人自知大势已去,护送着欧阳往后边退去。

    若兮见此,也不再逞强,深深地与欧阳昊对视一眼,便收了软剑,回到皇上身后观战。

    足有两个时辰的时间,天已大亮,对战才渐渐接近尾声。

    皇上沉着脸色在乾清殿内等着,卫将军进来禀报道:“启禀皇上,越国兵已全部被击退,无人肯投降,全部被斩杀,数目还在统计之中。”

    “越国三皇子呢?”皇上冷着脸问道。

    卫将军小心地看了旁边默不作声的太后一眼,才一脸惭愧地禀报道:“回皇上,我们的人将那三皇子逼入宁慈殿,本以为已经万无一失,岂料进去后,才发现宁慈殿有一通往宫外的地道,我们的人进去发现时,已经太迟了,那三皇子……已经逃出宫外去了。”

    皇上听了,沉默了好半响才开口道:“下令全城搜索,务必将他擒住!”

    卫岩领命而去,转身后忽然想起什么,又转头拱手说道:“皇上,微臣等之所以能进得都城,皆是六皇子带了人在都城内与臣等里应外合,才击退了占领了城门的越国兵。六皇子此刻,想必还在哪出宫门处理战事呢。”

    皇上一整夜都紧绷着的脸庞在听到褚宜的消息时,总算稍稍缓和了些,等到卫岩出去后,他才一脸痛心地看着太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母后,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太后的唇边扯起一丝苦笑,她没有看皇上,半响才开口道:“皇帝,哀家丧心病狂,做下此等错事,无话可说,请皇帝秉公处理吧!”

    皇上见太后居然连一个解释都不愿意给,他豁地站起身来,倾身看着太后,“母后,朕是您的亲生儿子,您连一句话也不愿意说吗?”

    太后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哀家无话可说,苦果已酿,皇帝不必再纠结于前因了!”

    皇上缓缓坐了回去,沉默了好半响,才一脸失望地开口道:“来人,将太后送回宁慈殿,关在小佛堂,派人好好守着。”

    皇上顿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太后,才艰难地继续吩咐道:“待过两日都城恢复正常后,再将她送到城外清心殿去吧。”

    这竟是要将太后幽禁了,便是若兮听了,也不禁有些心惊,但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太后做下的事情,险些让大褚灭国了呀。

    看着太后被两个侍卫请了出去,若兮便也借口去找褚宜,出了乾清殿,然后快走两步拦住太后。

    若兮将那两个侍卫挥退,才迎向太后的目光道:“太后娘娘,臣女这里,有几个问题请教!”

    见太后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便自顾自地继续问道:“当年皇贵妃,也是王爷的母妃之死,以及她姬家一府的惨剧,是不是你造成的?”

    太后看着她,半响才面无表情地点头,“是!”

    若兮没有震惊,叹了口气,然后摸了摸腕上的铃铛,稍稍压低声音道:“太后您,是不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太后冰雪一般的脸终于有了一丝裂痕,她瞪大双眼,喃喃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若兮看着她,又开口,“欧阳昊他,是不是答应你事成之后,让你重回那个世界?”

    这回,太后的脸色更是震惊,她张了张口,竟不知该做何反应好。

    若兮从她这个反应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低下头想了片刻,才抬头对上太后疑问的眼光,“这不是一条双行道,太后您既然来了,便不可能再回去的!欧阳昊……他是骗你的。”

    “你胡说,你怎么知道的?”太后有些激动地看着若兮。

    若兮抿抿唇,“因为,我便是祁连雪山的传人!”

    太后踉跄地退后两步,即便不愿意相信,也知道若兮所言是真的,半响苦笑两声,认命地在那两个侍卫的陪同下,往宁慈殿的方向走了。

    若兮看着她的脚步明显已经没了先前的沉稳,心下不禁感慨万分,总有人想过来,又有人想要回去,却不知道,过来容易,回去却已是不可能。

    第二日早朝之上,褚宜自请带兵前往渤海,迎战罗斯国,得到皇上的恩准后,便点了五万驻守在城外的后备兵,连日赶往渤海。

    这些日子,刑部并未闲下来,几番波折,总算查清了娜安公主,也是二皇妃之死的真相。

    原来,二皇妃之死,褚梁那一脚虽然是直接原因。但在那之前,二皇妃本身已中了毒,这毒才是她小产然后大出血而死的主要原因。

    而这毒,却是她的其中一位贴身侍女下的,这侍女在二皇妃死后便不知所踪,可以推断,罗斯国这边那么快得到消息,很可能便是这个侍女传出去的。

    这样看来的话,二皇妃之死被人利用的可能性极大,或者说,这本身是为了挑起罗斯国和大褚之战的阴谋。

    褚宜此行,便将刑部查出的情况以及二皇府里一个知道些许真相的婆子带了过去,希望能让罗斯国看清真相,让两国重归和平。

    看着褚宜和简昕然离去以后,见都城中的形势基本稳定了下来,若兮便也不再耽搁,带了浅碧浅夏,便马不停蹄地赶往西南大营。

    半路上,几人又接到冷风送来的信,褚越大战已经暂歇。

    欧阳昊领兵攻入都城之时,驻守在西南边境的越国兵也大举进攻,开始那日,越兵用了大褚将士从未见过的武器,越兵竟势如破竹一般,褚兵大败。

    好在祁连雪山的人及时赶到,褚烨听闻是若兮让他们去的时候,当机立断便采纳了他们的用兵建议,同时马上增设了新式的迎战装备,终于在第二日大胜越兵。

    褚烨当即乘胜追击,派人截断了越兵的粮草供应,同时在一日深夜带领两千精兵用祁连雪山特制的弓弩突击越兵,取得大胜,总算是暂时震慑住了越兵,让他们不敢也暂时没有精力再次发动攻击。

    然而,褚烨却在此战中身中箭毒,性命堪忧,已被连夜送往姬离隐居的鹤松山。

    若兮收到消息后,只得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冷风在信中所写的地址。

    一日一夜的马程之后,她们总算在这日清晨时分赶到了鹤松山。

    许是早已得了知照,守门的童子没问什么,便直接带着若兮去见了姬离。

    若兮总算是见到了褚烨这位传的舅舅,见他年约四十,却已满头才发,脸上带着看透一切的淡然,安然地坐在轮椅上看着若兮一步步近,然后不待若兮说话,便转动轮椅,淡淡说道:“随我来吧!”

    若兮挑眉,但还是默不作声地跟着他可一处宁静的院子,姬离在院门前停下抬头对着若兮道:“他在里面,你进去吧!”

    屋里传来一阵低沉的咳嗽声,仿佛每咳一次都耗尽了生命一般。

    若兮心下一紧,脚下地步子已经迈了出去,走进院子,然后一把推开了房门。

    浓烈的药香扑鼻而来,那咳嗽声又从里头传了出来,若兮无声地往里头走去,一眼便看见了躺在床上的人,他的脸色苍白,头发散落两边,双眼半闭着,胸口起伏之间,明显透着不正常,那模样,哪里还有往日的的狂傲,唯有那冷峻的双眉,还诉说着战神的风采。

    若兮见到他这般模样,不自觉地便叹了口气,床上的人浑身一僵,缓缓睁开双眼,艰难地摇头看向这边,在触到若兮的明眸时,嘴边忽然涌起一缕温暖的笑意,仿佛过往的无数次一样。

    若兮回神,快走几步走到他床边坐下,任由他拉了自己的手,“大小姐来了?”

    若兮展颜一笑,“是呀,本小姐来了,你居然还敢躺在这里,真是好大的胆子。”

    褚烨手上的力度微微加大,笑着说道:“是呀,大小姐恕罪,想要打我一巴掌,还是踢我一脚,都随你!”

    若兮呵呵一笑。

    两人便这般你一言我一语地随意说着一些无关正事的趣话,等到褚烨累极歇下了,若兮帮他盖好被子,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缓缓出了院子。

    彼时,姬离,阳明先生并冷风惊雷,还有浅碧浅夏等人都聚在了正厅里。

    若兮一进来,看了姬离一眼,便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褚烨怎么会伤得那么严重,是因为箭上的毒吗?”

    阳明先生看了姬离一眼,见他微微点头,才开口道:“大小姐,箭上的毒倒是不碍事,倒是……”

    “倒是什么?”若兮见他还在吞吞吐吐的,不禁冷眉一挑,有些恼怒地开口。

    阳明先生急忙继续说道:“是寒毒!寒毒已经深入王爷的五脏六腑,若是还不能解毒,怕是……熬不过明日了!”

    若兮闻言,瞪大双眼看向他,“寒毒?寒毒不是说已经解了吗?那个殷素素……”

    姬离在一旁温声开口,“只因解毒的法子太过刁钻,先前并未解毒!”

    “……”

    浅碧浅夏面面相觑,正想开口说话,却被若兮横过来的一眼吓住了,急忙闭了口。

    这边若兮皱眉想着事情,姬离只当她太过伤心,便开口道:“大小姐赶路,想必累了吧,要不先去休息吧。”

    若兮有些木然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便听从地回了姬离给她安排的院子休息去了。

    晚饭后,若兮沐浴洗漱一番后,又换了一身素净的衣服,将浅碧浅夏遣退,独自一人去了褚烨所住的院子。

    彼时,褚烨也是刚刚用了些粥,正睁着眼睛在想事情,看见若兮进来,他心情甚好地对她招了招手。

    若兮走到他床边坐下,紧紧盯着他,“你的寒毒根本没有解,为什么骗我?”

    褚烨微愣,但也知道此事瞒不了,便安慰她道:“这寒毒都陪了我几十年了,哪里是说解可以解的。”

    若兮叹了口气,“那怎么办?你是要死了吗?”

    褚烨一愣,半响才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道:“是呀,我死了,你会不会伤心啊?”

    若兮认真地摇头,“你最好别死,你要是死了,我会把你的坟墓也扒了,让你在地下都不得安生的。”

    褚烨一笑,用力的伸出手将她抱在怀里,“小没良心的,你也真狠心!”

    若兮用手臂撑着他的胸前微微抬起头,眨眨眼,还不待褚烨反应过来,便对着他的唇亲了上去。

    褚烨先是一愣,在感受到若兮的主动后便搂紧她,加深了这个吻。

    他本来以为若兮只是一时兴起,岂料吻着吻着,若兮地手便不安分起来,先是抓他的头发耳朵,又是扒他胸前的衣领,小手竟如泥鳅一般从他的衣领处滑了进去。

    褚烨倒吸一口冷气,急忙微微用力推开她,想要去将她的小手拉出来。

    谁想她的小手刚一从衣领滑出来,又灵活地往下边滑去,快速地摸住了褚烨下边的硬处。

    褚烨脸色一黑,已不知倒吸了几口冷气,等到反应过来,若兮已经趴在他身上,两只小手在摆弄他的衣服,那模样,竟是一副非要将他扒光了的样子。

    褚烨急忙将她的两只小手用力禁锢住,哑着声音喊道:“傻丫头,你在做什么?”

    若兮眨眨眼,“我在老头子的书上看到,男女成亲之后,便要做这种事情的,我们来试试吧。”

    褚烨抬眼看苍天,把她口中的老头子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才急急忙忙地说道:“那个……我们下次……下次再试,下次……嗯……嘶……”

    若兮上下其手,把个褚烨弄得痛苦不堪,但他还是强忍着想要将若兮推开,岂料若兮竟是下了决心一般,将他好一阵搓磨。

    心的女子如此折腾自己,即便褚烨是块冰山,也是情不自禁了。但想着可能的后果,他还是努力忍着,自知此时的自己抗不过若兮,他想不管如何也要阻止,正想开口叫人了。

    若兮左手在空气中一挥,一阵奇特的香气顿时弥漫在两人周围,在沉沦过去的那一刻,触及若兮眸光闪过的痛苦,他才明白,她,是故意的!

    一夜沉沦,一夜纠缠,一夜缠绵!再醒来时,若兮已是人去床空,留下褚烨一人,空对着,满床的狼藉与暧昧。

    ……我是讨人厌的分割线分割线……

    日泽十六年冬,大褚皇帝以身体不适为由,将皇位传于六皇子褚宜,自己暗中则带着曾经的雪贵妃游走大好江山,弥补逝去的岁月。

    简昕然本不愿意入宫为后,但最终还是耐不住褚宜的死缠烂打,最终以一名江湖女子的身份,被封为后,成为一代传奇皇后。

    欧阳昊要在这一年的春天,便已在越国登基为帝,在褚宜登基后,他便派处使者,提出两国和亲的建议,倒是给两国带来了难得的暂时的和平。至于这份和平能够维持多久,不得而知了。

    太子虽然在太子妃的极力帮助下,想要戒去对那烟的依赖,奈何沉迷已深,虽然成功了,但也去了半条命,没过多久便死了。太子妃倒是松了口气,没过多久,便带着沫沫回了南边,过起了平常人的日子。

    至于褚梁,虽然事实证明二皇妃的死并不单是他造成的,罗斯国那边没过多久也接受了这个事实退了兵。但他的名声已毁加之皇上本身也不待见他,褚宜登基之后也四处打压于他,只给了他个闲散王爷当着。

    君连杰在褚宜登基后的次年科举考得探花之名,后来取了卫晗为妻,再后来,夫妻二人自请出使大褚南边诸国,以寻求交流往来,此是后话。

    祁连的冬天,总是来的特别早,刚刚入冬,便已迎来了一场大雪。

    一女子带着两个丫头在镇上闲逛,女子穿一身梅白色的衣裳,头上带着兔毛做的毡帽,只露出一张绝美的小脸,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扑闪着,闪动着智慧的光芒,脚边还跟着一团白色,哧溜溜地在街道上滚来滚去,看着让人忍俊不禁。

    一名穿着墨袍的冷峻男子走到她身边,一脸兴奋地看着女子,一把抓住她的手,“我终于找到你了!”

    女子一脸懵懂地看着他,目光在触及他的手时突然一变,左脚微抬,对着他下身的那处狠狠一顶,一声闷哼,满天的风雪凌乱!(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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