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王一脸窘色,平日里这两女缠着他也罢了,今日又来缠着,他气愤地甩开手臂,“都给我哪来滚哪儿去,再敢胡言乱语,我一剑全杀了!”
他作势拔剑。
两女看了看司马惊鸿,皇帝在这儿,相王定不敢杀她们。于是又无所畏惧地缠了过去,将相王的手臂抱住了,“殿下,您怎么能这么凶,好歹,我们也是您的夫人,跟您夜夜同寝了这么些日子的……”
“谁跟你们同寝过,再不滚,本王一剑一个,在你们心口刺个透明窟窿!”
相王脸色泛红,恼火之极醢。
一个多月前,皇帝将这两女硬赐给了他,还亲自监视他跟两女拜堂,拜完堂,还把两女都关进他的寝殿里。
逼着他洞房,但他偏不如他的意,那么枯坐一个晚上。
皇帝虽是逼着他跟两女拜了堂,却不能再逼着他洞房,他对两女厌恶之极,自然不会有反应,没有反应,他便不能人道,他又不能逼着他人道缇。
任凭那两女使尽浑身懈数,脱光了衣服,百般勾/引,他自岿然不动,那两女无计可施,反倒自己累的不行,双双睡倒在他脚下。
天亮时,两女全被他让人丢了出去。
相王面色凶狠,手中长剑也已拔动,两女脸色变了变,相互使了个眼色,却是双双跪在司马惊鸿面前。
“陛下,求您为我们姐妹做主。”
“我们姐妹是皇上赐给相王的人,可是成亲一月有余,相王都不曾碰过我们,相王既如此嫌弃我们,陛下倒不如准了我们姐妹出家去算了,呜呜……”
两女哭的梨花带雨,甚是可怜。想着以退为进,让皇帝逼着相王跟他们圆房,却不想……
“嗯哼。相王既不与你们同房,想是真的不喜欢你们,朕准了你们出家的愿望,去与青灯古佛为伴吧!”司马惊鸿原是想下个必须圆房的命令的,但脸上凉嗖嗖的,像有小刀子在刮他的脸。
那是他女人的目光。
司马惊鸿不得不直接命这两女出家为尼。
两女顿时傻眼。
什么与青灯古佛为伴,她们才十八岁,还想着跟着相王穿金戴银,做王妃呢,可不想出家当什么尼姑啊。
“陛下,不要啊……”
两女又哭倒在地。
司马惊鸿却对两旁侍卫使了个眼色,两个侍卫过来分别拽起两女,把她们架了出去。
白芷阴了司马惊鸿一眼,“回去跟你算账!”
说完,顾自转身走了。
司马惊鸿也没有停留,明黄身影追着他家皇后去了。
“小白,你慢一点儿,这肚子里还有小皇儿呢,别惊着他……”
眼看着那道明黄身影追着那道纤秀走了,相王脸色又黯了几分,她竟是已经有了小太子。
“滚开,别碰我!”
在司马惊鸿的大手搭上白芷的手腕时,白芷愤怒地甩开,看看她的男人都做了什么?赐给相王两个女人,还是那种一看便风尘味十足的女人,真要是把哪家的大家闺秀指婚给相王,她也会高兴啊,可看看他都做了什么?
竟然指给相王指了这么两个女人。
这一看便是故意为难相王。
她还不知道,司马惊鸿亲自坐阵,监督相王跟两女拜堂,又派人守在新房外面,逼着相王洞房的事。
如果知道了,怕是连杀了司马惊鸿的心都有。
“小白,别生气嘛,朕不也是为了我们自己好吗?你想想,相王他若一日不成婚,便会一日对朕的女人虎视眈眈,朕怎么能呆的安稳呢?你看看你,现在都有了小皇儿了,相王他若是再把你拐了去,朕不是亏大了嘛……”
迟郁和万田,还有几名侍卫都远远地跟着,看着皇帝对着皇后百般哄劝讨好,心想,真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皇帝金尊玉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吧,他偏怕皇后,真是有意思。
迟郁和万田脸上都憋着笑,原来皇帝也是有克星的。
“哎,老迟?”
万田侧头,“蓝子介真的留在那边了?”
“别跟我提他,丫,想宰了他!”迟郁一想起蓝子介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他家皇帝,也放下了他们多年的友情,便心里气闷的不得了。
看迟郁脸都黑了,万田也是叹了口气,“想不到子介还倒是个儿女情长的,平时看着他最不近女色,那么多人给他说亲,他都不肯同意,想不到,却为了一个一千年后的女人,把咱家皇帝都给抛弃了。”
关键听迟郁说,那女人长的还不怎么的,站在人堆里,你都看不出是个女人。
那张脸比他老迟还要黑上几分,身材也没任何特点,一马平川的,咳咳,他这是想什么呢,不过,想想,蓝子介为了一个这样的丑女,放弃了自小一起长大的哥们,放弃了从小追随的主子,也放弃了这个时代所有的一切,留在了那个完全陌生的时代,倒真是勇气可嘉。
白芷一直到回了宫,也没有理会司马惊鸿,一个人想回玉华宫,又想起玉华宫早给了李青柠,想去晨阳宫,又听说了废太子火焚晨阳宫的事,白芷发现,自己在这宫里竟是无处可去了。
一双男人的手臂牢牢将她后腰搂住了,“娘子,不要生为夫的气了好吗?为夫知错了。”
司马惊鸿把胸口贴着她的背,下颌搁在她肩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乞求大人的原谅。
白芷回过身来,抬手捏他的脸,“再这么算计人,皇儿生下来,我不让他认你这个爹,哼!”
司马惊鸿赶紧又一把将她抱住了,很是委屈地道:“还不是因为娘子非要与他拜什么兄弟,朕平白无故的吃了个那么个闷亏,明明是皇兄,竟然变成了妹夫,朕这不是心里不舒服吗。”
白芷扑哧乐了。
原来是这档子事。
“我与相王拜了兄妹,你应该更放心才对,从此之后,相王便是我兄长,你也不用担心他抢你女人了。”
司马惊鸿却瘪瘪嘴,兄长算什么,又不是一娘生的,一娘生的还有乱论的事情发生呢,更别提这八杆子打不着,毫无血缘的。
当然,这话他不敢跟他女人说,若是说了,一准儿脑袋上得挨一记暴栗。
“不抢最好。”
司马惊鸿低头,吻在她的唇瓣上,唇齿辗转着那缕芳甜,心里却仍然在盘算着,为相王指婚的念头。
晨阳宫被毁,司马惊鸿指派专人在原址重建,在此期间,他和白芷搬到了一处叫芬芳阁的地方。
这里的宫殿没有晨阳宫庄严,但却自有一种类似江南的韵味。阁前有小桥流水,荷花满池,景致不错。
入夜,司马惊鸿便在这里一边陪着他养胎的妻子,一边处理政务。
“陛下。”
外边传来迟郁的声音。
“进。”
司马惊鸿威凛的声音开口。
迟郁走了进来,躬身道:“陛下,我们的人已经发现了废太子的踪迹。”
司马惊鸿狼毫笔尖微微一顿。
迟郁道:“可是废太子不但狡猾,还会用毒,我们好几个兄弟都着了他的道儿,生死难测。”
司马惊鸿双目一凛,狼毫笔丢下,“你们在哪里发现的他。”
迟郁道:“在城西翠峰山处。”
“带朕去。”
司马惊鸿起身便要走,白芷急忙将他拦住,“不,陛下!”
废太子使的什么毒,他们现在完全不知,皇帝去了,若是中了毒……
白芷不敢想象那后果。
“迟郁,那些中了毒的侍卫在哪儿。”
“在……侍卫房。”
迟郁回。
白芷道:“带我过去。”
迟郁看了一眼皇帝,司马惊鸿皱眉道:“小白不能去,他们都中了毒,你现在身怀龙种,为了小皇子的健康,你不能去看他们。”
白芷道:“我会保护我自己,但如果我不看看他们中的什么毒,根本不可能帮你想到防御废太子的办法。”
司马惊鸿凛眉,似在沉思,迟郁却骂了一句,“这个蓝子介,真想一脚踹死他!”
如果这个时候有蓝子介在,不用娘娘出面了。
“提他无益,我们走吧。”
司马惊鸿沉思片刻,决定带白芷过去看看,但决不许她的手去碰那些侍卫。
因为怕白芷会累,司马惊鸿叫人抬了软轿,自己和迟郁一左一右地护着,去了侍卫房。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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