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李阳没有在意身后的吕素,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该解释也解释过了,剩下就是吕素自己的问题。
李阳不会因为一个女孩的表白,就整日去围着吕素转。
他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何况,他来这个世界也不是为了生活。
只是个过客!
等拿到好处,待腻了,李阳就会走,毫不停留。
这点从他已有的四次穿越经历中,不难看出。
这个世界,也一样。
对吕素,更一样。
一晃三天过去。
李阳走出客栈,直奔县衙而去,吕素在一旁跟着,尽管被无视,但依旧坚定不移。
可这一天,注定和往常不同。
李阳还没走到县衙,街对面先冲过来一群衙役。
看是官府,李阳便理智的让开了路,却不想那群衙役围住了自己,连带着紧跟在旁的吕素都围住了。
吕素抓着李阳的衣袖,一脸紧张,下意识将李阳当作主心骨。
“干吗?”李阳冲领头的官差直接问道。
官差没说话,手里拿着一块布,摊开来对照着李阳。
这是一张通缉令,并附有画像,那画中的人不正是李阳嘛!
“就是你,先把这个带回去再说”官差一声令下,衙役们顿时要将李阳抓回。
衙役人数众多,且还是官府,在这个法制严苛的秦国,对抗官府可是大罪,李阳没有反抗,只是低声朝吕素说了句。
“快回去,叫熊饱他们拿上我的东西,到城外等我”
吕素还想说什么,却被李阳强硬的眼神制止住。
吕素低下头,顺从了。
衙役们按通缉令抓人,对吕素视若无睹,并且在李阳的不反抗下,顺利将李阳带走,都没过审就关入了大牢。
还是一间**的牢房,显示出李阳的特殊待遇。
重犯!
而吕素则按李阳的吩咐,急忙跑回客栈,让熊饱二人提前带着东西出城,可自己却没离开,反而来到县衙求见县令。
县衙内。
县令和县丞,戚县的一把手和二把手正吵得不可开交。
“李阳所犯之罪,证据确凿,有法可依,县令大人何故再三阻挠?怕不是您因儿子得救,想徇私包庇?”
县丞生硬的说道,颇有点冷面判官,谁都不认的架势。
“本县令岂是那等弄权之人?只因此人干系重大”
“干系重大,也不是阻挡秦法实施的原因”县丞冷声道。
“此人会治瘟疫,乃是不世出的神医,你可知,天下有多少人为瘟疫所累?若能治好瘟疫,造福苍生”
县令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聚啸山林、拦路抢劫、下毒威逼、强抢民女…此等重犯,纵使神医,早也没有那治病救人的仁心了,这种人若不施以律法严惩,日后莫说造福苍生,恐怕是要祸害苍生吧”
“但你可想过,若能将瘟疫治好,全天下会有多少人救活?届时,税收、徭役、入伍兵丁…又会增加多少?”
……两人为治李阳的罪而争吵,而作为话题人物李阳,却比任何人想象中还要悠哉。
大牢内。
李阳正在发呆。
是的,就是在发呆。
他想不清楚,为啥自己卖药好好的,就被抓起来了。
卖假药?
不可能,他卖出的药,至今还没有吃死人的事情发生。
想不通。
那就不想了。
“我该走了”
李阳看了眼四周的环境,以及旁边牢房中的战友。
“哥们,看这”
这位仁兄一身囚服,脏兮兮的,正抓身上的虱子,听到李阳的声音,下意识转头看去。
李阳朝他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森然道:“闹鬼啦!”
“什么?”
还没等他听清,眼前的李阳忽地的一下,消失不见了。
他痴呆似的望着李阳消失的地方,嘴巴大张呈夸张的O型。
良久,才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
“鬼呀!”
“闹鬼啊!”
叫声惊动了无数人,其余牢房内的犯人,连牢门口的牢头都被惊动了,急匆匆跑来。
“鬼叫什么?都给我老实点!”
“鬼,鬼,放我出去,我不要呆在这个地方,不要”
这人就像失心疯似的,朝牢头大吼大叫,一脸惊恐的指着旁边牢房。
牢头顺势看去。
瞬间风化。
“人,人呢?”牢头飞快的过去,趴住牢门往里看。
牢内,
空无一人。
牢头狠狠揉了揉眼睛,刚才他可是亲眼看着一名犯人被押进来,尤其那犯人穿着怪异,让他记忆犹新。
可现在?
牢头彻底慌了,这人刚进去就失踪,又是在自己的看管之下,到时论罪,自己绝逃不了罪责。
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
牢头身子猛地一晃,头部仿佛受到了什么重击,紧接着失去意识,身体正要倒地时,却奇迹般的站立着。
就像有什么东西稳住了他。
那名犯人,甚至周围都能看到的犯人,全都惊恐的看着这一幕,有的甚至躲在墙角里瑟瑟发抖,生怕被妖鬼缠身。
啪嗒。
牢头的身体倒在地上,但他身上的钥匙却不见了。
然后牢门的锁链,莫名的晃动响动起来。
“吱呀”
牢门开了。
这一刻,所有犯人统一的动作就是向后倒下,或装死、或装看不见……
而罪魁祸首李阳,则已走出大牢,还在衙门内逛了几圈,准备继续之前未完的事。
进入大堂。
不仅看见了目标县令、还有县丞、以及吕素。
她怎么在这?
李阳奇怪的看着。
“你就是沛县吕翁之女吕素?”
“正是民女”
“你来替匪首李阳喊冤?”
“是,李阳不是匪首,他也没害过任何人,事情是这样的……”
吕素将自己家与李阳之间发生的事,详细叙述了一遍,连之前赶走李阳是为了不让李阳被抓的事都说出。
李阳的罪在一条条在减。
倒是吕素,却正在往有罪的路上跑,这点从县丞越发严肃的表情中就能看出。
好在,没跑到头。
“那李阳强抢民女总是事实吧?”
“不是强抢,是我自愿的”
吕素大声的说出。
县令和县丞不由对视一眼,这案子越来越奇怪了。
若按照吕素的说法,这哪里是件案子,分明是对鸳鸯嘛!
“就算所有罪责都能消,聚啸山林、为匪之罪也已坐实”
县丞依旧不依不饶。
县令这回没说什么,这是事实,就连吕素也哑口无言。
她还想求情。
“你先回去”耳边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李阳。
可周围哪有李阳的影子!
吕素吓得张嘴就要尖叫,耳边却又传来一句。
“闭嘴!回去!”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强硬的态度,绝对是李阳无疑。
吕素张开的嘴,下意识的闭住,并且老实的离开。
这段时间她都养成了习惯,只要李阳语气一变,她就像士兵似的执行,当她走出衙门时才反应过来。
“这……”
吕素又惊又怕,可转念一想,也不知想到什么,飞似的离开。
而李阳,则继续留在县衙内,直到县令和县丞分开。
先找到县丞,二话不说,也不露面,直接敲记闷棍。
然后便是一顿暴打,瞧这样子,最起码得在家卧病三五个月。
本来这里压根就没县丞的事,李阳甚至都不认识他,可看过刚才的场景后,李阳直接舍弃了目标人物县令,先找上县丞。
李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想揍这家伙一顿。
“长得就欠揍!”李阳最后又踹了一脚,然后去往县令家。
这时候县令,下班了……
今天对县令而言,无疑是忙碌的一天,他准备好好休息。
一进屋,
刚要上床,
结果,惊呆!
此时,原本应该躺着结发之妻的床上,现在只有一人。
李阳。
李阳翘着老爷腿,还一抖一抖的,占着县令妻子的位置,冲刚进来的县令伸出了手。
“你该付诊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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