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看到重复前面的章节, 请稍等一小时,系统会刷新正确章节 她想的是这蛋糕制作并不麻烦,但却也不简单不是轻易能学会的,取材只需鸡蛋和面可以了,除了蛋糕上面涂的奶油来源可能是个问题, 若是能做了蛋糕卖给几家点心店却能让李家有个固定的收入。
云想现在想来, 当初云裳做出蛋糕给人过生日食用的这个方法真的很好,可以借鉴, 或许能让李家从中发些小财, 暂时走出困境。
而新鲜牛奶从何处寻来这个难题她也想过了, 只能从乡间寻找刚下过崽的母牛买一些新鲜的牛奶了。若是找不到,那去找同样刚下过崽的母羊。
时人喜欢吃羊肉,乡间便有许多农户家里养着羊, 这物吃青草,只需家中童儿每日带到山间,自己能找到吃食。因此便是没有牛奶, 羊奶却总是能找到的。
云想三思过后,觉得此计可行, 便想着自己先做一次这蛋糕, 试试看需花费几何, 到时在考虑如何定价, 如何向点心店售卖的问题。
做蛋糕需要的鸡蛋和面粉厨下自然都是常备的食材, 而牛奶今日自然也有, 若不是看到今日青芷做的那酥油鲍螺, 她也想不起那蛋糕来。
青芷做酥油鲍螺自然用不了一整桶的牛奶,这会儿还剩下一多半呢!
虽说云想本是想着自己做的,但却似乎太高看了自己,忘了自己不过是个才八岁的小童呢,后来还是只能站在一边指挥。
倒是青芷向来便喜欢研究吃食,这时听自家小娘子说要做一种自己从未见过的美味糕点,自然便自告奋勇的给云想打下手。
如此便成了云想一边指挥,青芷亲自动手做,不过打蛋糊的时候,青芷也因为臂力太小,只能怏怏不乐的把这一大任交给了厨下的吴婆子。
这婆子明白自己上次说错话得罪了青荷,连着青芷也厌恶了她,说不准这活计可能随时都会没了,此时正是想讨好青芷呢,这会儿又是为了大娘子做事,便更是卖力了。
用劲打好了大碗里的蛋液至大娘子要求的粘稠状,吴婆子满脸讪笑的把大碗端给云想观看,云想见蛋液的粘稠度已经可以了,便示意青芷接过大碗。
虽然云想对这吴婆子有些谄媚的态度很不解,但自从她决定要出府以后,这府中的人以何种态度对她,她都已经不在意了,因此便没有理会这婆子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挥手让她下去了。
青芷听着云想的吩咐把细面粉均匀倒入已经加了糖的蛋液,搅拌成糊状直至没有细泡出现,算是做好了一半,接下去只要放入蒸笼里蒸可以了。
至于蛋糕上涂的奶油,只需将鲜牛奶加糖用力搅拌行,与蛋液是一个搅拌法,这一回青芷没有假手他人,自己把奶油打了出来。
不到一个时辰,蛋糕便蒸好了,因为云想曾经做过,因此有她指挥,青芷即便是第一次亲手做,也还是成功了,蛋糕整出来圆圆胖胖,发的很好,随意轻轻的按哪里都不会塌陷。
把奶油均匀的涂到蛋糕上面,为了是蛋糕看着好看点,云想还用卷起的硬皮纸在蛋糕上方中间挤出了一个个小花纹,再把切成细细的蜜饯小果子洒在上面,一个蛋糕便做完了。
看着眼前精致的蛋糕,青芷一时还不相信竟是自己做出来的,听着云想的吩咐把切出一小块小孩巴掌大小的,然后在云想的示意下,拿起蛋糕轻咬了一小口,顿时便眼睛一亮,又香又甜,又绵又软,真的是太好吃了。
大娘子是聪明,随便想想竟然能做出这样好吃的糕点!青芷满脸幸福的一小口一小口的把蛋糕塞进嘴里。
等吃完手里的蛋糕,青芷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家娘子还没吃过呢,自己倒是先吃上了,顿时便满脸通红,“娘子,您还没吃呢,这蛋糕太好吃了,婢子都吃的忘形了,您也快尝尝吧!”
云想微微一笑,“没事,我不吃这甜腻的,你喜欢吃吧,一会儿把这蛋糕切了,父亲和母亲那里个送上两块,剩下的你给自己喝青芷都留下一些,剩下的便送到云婳那里吧!”
云想说完,便转身往门外走,临到门口时,抿着嘴转身又说了一句,“还有纤华院也送两块过去。”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青芷疑惑的看着她的背影,奇怪,既然大娘子不喜欢这样甜腻的糕点,为何有会想出这蛋糕的做法呢?
青芷愣了会神,还是一点都没想透,便放下了这个疑惑,遵照青芷的吩咐把剩下的蛋糕切成小孩巴掌大小的十块,给自己和青荷各留了一块,给外院送了两块,纤华院送了两块,剩下还有四块送到勤织院,云婳小娘子还与主母住在一起,她那份自然也一起送到勤织院。
云想回到房里便把青荷打发了出去,自己独自坐在软塌上发呆。适才看到成形的蛋糕,她不自觉的又想起了当初那些愚蠢的行为,便不由的觉得闷闷不乐起来,一时间把之前那些赚钱的想法都抛在了脑后。
这边云想郁闷异常,那边纤华院云裳看到蛋糕的一刹那,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真,真的是穿越女,那个云想这是要找她摊牌了么,做蛋糕可是穿越女用来刷男主好感的超级神助攻,难道是因为上次诗词的事件,那个云想怕她看不懂,所以才用了做蛋糕这个简单粗暴的方法逼她摊牌的吗!
为什么?她不是想做个安安静静的大家闺秀吗,有这么难么?好歹她这个狸猫换太子的身份还是那个云想亲自揭露出来的不是吗?
为什么现在她又要来步步紧逼呢,还让不让宝宝活下去了!
为了怕姐妹俩起嫌隙,陈适曾把云想亲自把揭露身世的证据交给他的这件事告诉了云裳,意思是,云想自己并不贪图县令千金这个身份,让她不要介意云想留在陈府。
云裳虽然不明白云想为何堂堂的县令千金都不做,偏要自己亲自揭露不实的身份,让原本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真相的云裳回陈府。但这并不妨碍她心里的窃喜和微微的感激之情。
便也很乖觉的告诉陈适,自己一点都不介意府里有另一个姐姐,她会把云想当成自己的亲姐妹。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半点都没有假意,这完全是她心里真正的想法,因为毕竟她自己也是占用了属于别人的东西,实在是有点心虚。
但她这边不想与云想计较,可云想却偏偏这样步步紧逼,云裳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任你如何出手,我偏偏是不承认,看你还能使出什么手段来逼我,大不了到时候大家一拍两散,谁都别想安生!”云裳看着那蛋糕,发泄似得自言自语道。
云想不知道云裳不停的脑补了关于自己的各种想象,也没有空闲去关注他人的想法。因为对她来说曾经最对不起的那两个人要回来了。陈府的老夫人,陈适的母亲带着孙子陈楚陈大郎从京城回来了。
两个月前,陈适远在京城的大伯陈彦五十五岁大寿,因为陈适官职在身,自然不能亲自去,因此陈老夫人便带着陈楚代为进京贺寿。
因为陈彦寿辰已经将近年关,祖孙二人便索性便在京城中过了年之后,才打道回府。
原以为从此只能靠着以往的回忆继续为了家人努力活下去,却没想到妻竟然还给他留下了另一个骨血,当初妻怀着的孩子竟然并没有如他以为的那般已经随着妻一同逝去了。
当他升调到这康宁县这个上县当县令不久,妻生下的女儿竟然被人送回了他的身边,他简直无法形容当他听到小小的女儿,用着儒弱的声音喊着他爹爹时,那一刻心中的狂喜。
他抬头欣慰的看着女儿,“你去这一趟竟还带回了你娘的遗物,也算不虚此行了。”
李云想见陈适只以为那是季氏的遗物,却并没有多想这上面所书有何意义,不由苦笑,“父亲,您可看清了这布帛上绣的文字是何意?”
陈适便又仔细再看了看布帛,“这不是你的生辰八字吗?后面……此女脚心有一颗朱砂红痣,可为陈府日后认亲依据,是说你的脚心有颗朱砂痣吗?”
“父亲,儿双脚脚底并无任何胎记?”
“是吗?”陈适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随后便僵住了,“你是说这布帛不是你娘绣的吗?”
李云想抬头直视陈适,“不,这确实是娘绣的,是李家姆妈曾亲眼看到她绣的,娘也曾与李家姆妈说过这上面绣的是儿的生辰八字,但在她被山匪抓走之后,李家姆妈便一直都没有找到过这张布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