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先是再度恭贺一番,又盛赞其所研发出治疗糖尿病的药物。
此举更是引得闪光灯不停,众人掌声雷动,经久不衰。
片刻后,展示会结束,又开始记者提问环节,这完全就是曼苏尔安排的托儿了,由新闻官负责选着记者提问,李谡都一一作答。
事情偏偏有那么凑巧,蓦然,又出了幺蛾子,只见一名整过容的男记者,道:
“李小姐,我看您的容貌应该是高丽人吧?”
高丽?李谡闻言一愣,摇了摇头,保持着微笑,道:
“不好意思,我不是高丽人。”
整容男不死心道:
“不对,你肯定是拥有我们高丽血统,毕竟,你从咱们韩医古籍中找到了治疗糖尿病方法!”
高丽人在世界上出了名的喜欢讲历史,而他们偏偏又自己不懂自己的历史!
因为,李谡曾经去过高丽国旅游,许多景点里伫立着的石碑上,用得文字并非高丽文!而是古老的华文!
事实上,古代华国强盛无比,周遭臣服的小国尽皆受文化影响,学华文,用汉字,以至于史书也都是汉字!
21世纪,除了东瀛人仍未去汉字化,其它几个曾经的藩属国都用自己的文字。
结果只有一个,不承认当年臣服的历史,他们史书都看不明白!
也就有了喜欢讲历史的奇葩高丽人,华国的一切仿若都是由高丽传到华国…
实乃坐井观天,夜郎自大!
一念忖至,李谡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
“不好意思,我并非高丽人”
略顿,道:
“感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此次活动,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罢,转身即走,身后的保镖瞬间重重围拢,掩护着婀娜多姿的李谡向会场外走去。
同一时间,发言人也朗声道:
“不好意思,各位,此次采访活动结束。”
“哄…”
众人一哄而散,记者们也有了足够多的素材,可以拿回去写几篇文章。
就当李谡穿过会场,上了走廊时,蓦然前方出现浩浩荡荡一对人马!
只见,一名老者与一名貌美的女子在十名黑衣保镖众星拱月下,堵住了李谡的去路。
安保人员当即如临大敌,警惕的将李谡拦在身后。
“对面的人,请立即让开。”安保道。
老者笑道:
“许久不见,你依旧年轻,我有事情找你商量。”
话音中,疾步朝李谡趋近,并未有任何止步的意思。
而六名安保人员也听到对方的话,其似乎认识李谡,故而都望向她,希望她拿个主意。
李谡道:
“让他们过来。”
“是!”
不到5秒,老者已距李谡近在咫尺。
李谡双目如刀,盯着他道:
“你找我有事?”
老者点头道:
“有,我们合作开发新药,希望你能告诉我独孤剑能活千年之秘!”
这句话,是老者以高深功力,凝气成音秘传李谡,所以旁人都没听到。
李谡同样秘传道:
“我也不知道”
“轩辕世明,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讲不当讲。”
老者正是轩辕世明,而他身后的年轻女子则是赵璐。
轩辕世明直视着李谡道:
“尽管直言。”
李谡喟叹道:
“你应该是身体衰老,命不久矣,期许着找到我,能延续生命,但是很可惜,我也不晓得如何做。”
“哦?”轩辕世明不怒不喜不失望,亦未惘然,反而平淡如白水,道:
“独孤剑怎么做到的?”
李谡摇了摇头,道:
“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趁着还有点时间,吃好点,玩好点吧。”
“肺腑之言?”
“嗯。”
“谢谢!”
“不必客气。”
在众人费解的眼神中,李谡与轩辕世明跨越式的握了握,紧接着,轩辕世明转身走人。
二人全程都用内力传音,未在17个人前吐露一个字!
李谡望着老态龙钟的轩辕世明背影冉冉消失后,方才收回眼神,朝贵宾室走去。
“嘎吱“一声,贵宾室的房门被安保推开,门口的李谡触目所及,看见令她意外的两个人。
原来,贵宾室内,除了曼苏尔,还有保罗与卡尔森。
曼苏尔道:
“李,两位教授找你有事情谈。”
李谡哦了一声,莲步轻移,走进了室内。
保罗径直道:
“李小姐,我想提名你的论文参加诺贝尔生物医学奖,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诺贝尔奖?全世界公认的科学最高荣誉,说真的保罗的话令李谡倍感意外。
她很想得到肯定,不过,治疗糖尿病的青篙素与双氧青篙素并非自己研究所得,而是她大师兄,已死去的独孤剑发现!
并非原创,李谡强抑住那份激动,淡然道:
“多谢保罗教授,不过我并不想参加诺贝尔生物技术竞争。”
卡尔森难以置信道:
“李小姐,你竟然拒绝!”
“你知道自己的那份论文价值吗?全世界有数亿糖尿病患者与潜在患病人群,你的发现是可以预防跟拯救数亿人的生命健康,并且终结了影响人类的一种顽疾。”
“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曼苏尔也急给李谡使眼神,但,李谡视而不见,曼苏尔难以忍受她的淡定,当即劝道:
“李,难得保罗院长与卡尔森院长联名推荐你,至少有八成会获奖,这并非你一个人的荣誉,还属于我们实验室,属于全阿布扎比,你知道自1901年到现在,只有881位科学家获得了此荣誉吗!”
李谡仍旧沉默不语,这份荣誉并不属于她。
她受之有愧,毕竟,她是拿来主义,从大师兄独孤剑继承的这笔遗产,并非原创。
保罗与卡尔森见状,齐齐摇了摇头,显然也不明白拥有真材实料的李谡何以能拒绝这份瞩目光环!
乍见两名教授失望,曼苏尔急迫的代李谡答应:
“两位教授,多谢你们联名推荐,我再劝劝她”
“来人,带二位尊贵的人教授去休息!”
“是!”
仆人带着保罗与卡尔森离开后,曼苏尔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李谡,忙不迭矢的拿出,打给了法拉赫,向其说明情况。
三分钟后,曼苏尔挂断电话,朝李谡道:
“大哥要见你。”
“嗯?”
说罢,二人一前一走的离开了贵宾室,只是曼苏尔看来有些郁闷。
半小时后,李谡坐在了总统府办公室内,法拉赫亲自接见了她,并且让曼苏尔先回去稳住保罗与卡尔森。
办公室里,法拉赫与李谡足足沉默了有五分钟。
终于,法拉赫直视着李谡,悠然笑道:
“我年轻的时候,伯父曾推我做酋长,那是60年前”
“就比如我现在坐着的总统椅子,其实它就是一把椅子,人人都可以做,包括你”
“你想不想坐坐总统椅?”
李谡摇了摇头,笑道:
“椅子能坐,不代表谁都可以坐的稳,坐的久!”
法拉赫赞赏道:
“说得很对,所以我没做好十足准备前,拒绝了伯父的提议,主动让出了酋长宝座,最后连续坐了两个人,每人都只坐了不足五年,都死于暗杀!”
“直到我40年前再度坐上这个位置,一直稳稳到现在!”
“坐在这个位置,我发现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美好,有很多令人焦头烂额的事,解决各个部族冲突,化解各种危,应对蠢蠢欲动的野心家,还要助族人生活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