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护着朽木露琪亚,冲田总司和想要抢夺露琪亚的市丸银与东仙要对上。
一时之间,局面一分为三。
这边战斗如火如荼,另一旁一直懵逼的朽木露琪亚发现自己还真无法从懵逼中回过神了。
“沢、沢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朽木露琪亚揪住沢田纲吉的领子,整个人都是不好的。
“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我只知道浦原店长把一个可以让死神虚化的叫做【崩玉】的东西放在了你的体内……然后那位叫蓝染的人就想趁机陷害你把崩玉拿到手。”
“……什么叫做不是很明白!?你这是完全知道了前因后果了啊!所以你们都早就知道了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朽木露琪亚怒而双手揪住对方的衣领。亏她之前还想着不能连累她们做好了送死的准备还在行刑前求总队长放过旅祸啊!
“咳咳咳——我是听吴裳小姐说的啊!”沢田纲吉喊完一句,两人都下意识地去看场中的那个人。
“她……似乎是蓝染队长的熟人?对方叫她老师……她以前也是死神么?”
被怀疑是死神的吴裳正和昔日的第一位学生打得不可开交。
“我之前就觉得有地方有疑点……老师您一出现,那些地方就都有合理的解释了。”蓝染从始至终都用着敬称,在打斗上一直处于防守退让的状态,就仿佛真的是一个尊师重道的学生一般。
“嗯?对我还活着这件事感到意外么?”吴裳笑了起来,语气和凌厉的进攻都显得张狂,“为了给你一个惊喜,我可是好不容易把你派出来的小老鼠清理干净呢!”
即使知道了自己派出去的探子全部折损,蓝染依旧态度恭顺:“老师您自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对方如此的应对让吴裳反而觉得没啥意思,手上的动作也慢慢变得温吞起来。然而下一秒,看似没有防备的她精神紧绷起来,死死抵挡住了和自己对战之人的突然发难。
“还以为我会和以前一样对你毫无防备么,臭小鬼——”吴裳怒极反笑,当下往后撤了几步,冷着一张脸开口道,“流动吧,清光。”
蓝染惣右介的表情终于有些变化,带上了几分诧异:“老师你竟然能使用斩魄刀么?明明不是死神……果然,您是怪物啊。”
他的语气里没有厌恶和排斥,反而是满满的惊叹和赞赏,似乎还有一丝旁人无法理解的……向往。
这等反差让吴裳微微皱眉,她没来得及多想,对方已经有了下一步动作。
“虽然我很想和老师你叙旧……但是现在没有时间。”蓝染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笑容凉薄,“破道之九十,黑棺。”
吴裳一怔,没来得及撤退,周身被一片黑色笼罩,伴随着无数影刃袭来。
一直注意这边的冲田总司表情一变,想要冲过来,被市丸银拦下:“战斗的时候可不能分心啊,冲田副队……”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的表情怔住。
紫发青年一脸阴沉,戾气扑面而来,昔日里温柔艳丽的面容此刻却跟鬼面修罗一般,只是对视着便让人产生心悸感。
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话:“滚开。”
市丸银一惊,手上的动作迟疑了一瞬,等他反应过来之时已经落于下风。
“看样子不能大意啊……射杀他,神枪!”
冲田总司抬眸一笑:“斩杀一切吧,大和守安定。”
市丸银:“……”上来就卍解这是认真的!?
“吴裳小姐她……”露琪亚内心不好的预感加重。她是知道刚刚那招黑棺的破坏力的,即使舍弃了吟唱也依旧……
“这个时候担心你自己比较好哦。”
蓝染惣右介一脸笑意地出现在她身旁,轻松地解决了想要拦住他的沢田纲吉和刚刚赶过来的黑崎一护。
“我本来想要替你解释一番,让你死得明白点……但是现在时间不多了。”蓝染惣右介拿着刚刚到手的崩玉,嘴角勾起,然而在下一秒,他的动作僵在那里。
“解释自己做坏事的前因后果可是给自己立的flag哦,还是说你想当教科书级别的反派?”
低声的呢喃在耳边响起,蓝染一怔,脖子上已经横着一把刀,那带着阴冷感的话语伴随着低低的浅笑声,仿佛嘲笑一般。
“宝贝儿,以为我就这点能耐,嗯?”吴裳肆意地笑着,身上看起来毫发无伤,始解的加州清光的形态仿佛水一般包围着四周,让蓝染一时之间都没法动弹。她伸出手,食指轻佻起对方的下巴,“还用了不入流的幻术?我记得我可不是这么教你的啊。”
这边拖延了的时间,也足够让尸魂界的其他人得知消息,反应过来。
一行人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冲田总司以一己之力单挑市丸银和东仙要却不落下风、露琪亚努力替重伤的沢田纲吉和黑崎一护包扎、以及……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黑发女子擒住了蓝染。
蓝染并没有惊慌,他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还有闲情逸致瞥了一圈众位死神,在他眼中,这群人就仿佛跳梁小丑一般,不堪一击、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就像是,他身后的这个人一样。
如果到了时间……
“你在等什么呢,惣右介?”吴裳笑吟吟地问了一句,下一秒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凑在他耳边低声道,“下一次,我会杀了你。”
说完后她就撤了,与此同时,空间被撕裂,大虚的身影浮现,三道光柱照下来,笼罩了蓝染一行人。
蓝染看着面前的黑发女子,一时之间还有一瞬间的恍惚,那段他偶尔会拿出来翻看的记忆此刻变得清晰起来。
他环视了周围一圈人,最后落在了夜一的身上:“让我老师出马是浦原喜助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可惜,这还拦不住我。”
浮竹十四郎上前一步,抬头看着他,神色凝重:“蓝染你……为何那么做?”
蓝染嘴角勾起,态度带着几分傲慢:“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
这句话回得挺好的,如果不是二重奏的话。
就因为是两人同时说的,导致一部分人的注意力从蓝染身上挪开,落到了那个双手抱胸站立着的黑发女子身上。
蓝染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浮竹你过于……”
“清高了吧!”吴裳翻了个白眼,又是一次的异口同声。
这下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了。
“你这臭小子的思想还是那么容易让人猜到啊……”吴裳笑着,语气变得恶劣起来,“接下来要说什么呢?让为师猜猜看……大概就是说无论是人还是神,没有人从一开始就屹立于顶端,然后你要来占据这个顶端?”
吴裳轻咳几声,腔调变得装模作样:“这个世界没有规则!就让我来创造规则吧!还是……这个世界最高王座空着很久了,就让我来坐着吧!然后摘掉眼镜捋个刘海摆个帅气的pose?”
众人注意到蓝染那抬起来似乎要摘眼镜的手硬生生地又放下了。
四枫院夜一没忍住,直接问:“你怎么知道他要摆pose?”
吴裳冷笑一声:“当他老师的时候我就摆过pose。”
不知为何,众位死神在此刻,突然觉得严肃的气氛被破坏地跟家庭**剧似的。
重伤昏迷的沢田纲吉如果还清醒着,一定会吐槽这种**剧一定会没有收视率的。
蓝染则是低眉敛目看着下方的黑发女子,突然间笑了:“不愧是老师,果然最了解我。”
“无论你信不信,当年并非我设计杀你。”
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身离去,虚圈闭合。
吴裳一直似笑非笑地抬头看着和对方抬杠,待对方人影一消失,她才彻底放松下来,往后倒去。离她最近的浮竹下意识地伸手,却扶了个空,他看着已经将人揽在怀里的紫发青年,颇为尴尬地收回手。
京乐春水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
“阿裳,没事吧?”
“还好……”吴裳躺在对方怀中,头靠在他颈窝间,闭上眼睛养神,呼吸凌乱,肩膀上的血迹渗出,只是因为穿的是黑衬衣从而不明显而已。
“刚刚一时大意,忘记灵体的自己受伤不会愈合了……”虽然在中黑棺的时候已经开了始解,开始躲闪不及时。
“先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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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
“啊……八公!这是八公吧!”吴裳拉过两个小辈,一脸兴奋地指着不远处满头问号的狛村左阵嘀嘀咕咕,“这是破格提拔为死神么?总感觉好感人啊,我对尸魂界改观了!你们说它的教授主人有成为死神么?”
“哎哎?八公?!哪里?!”黑崎一护也吃惊地看过去,“真的么……”
“……吴裳小姐!黑崎!”沢田纲吉此刻觉得十分失礼,连忙拉住两个想冲过去看的人,忍不住吼出来,“八公是秋田犬啊!!!”
狛村左阵走了过来,态度迟疑:“那个,请问……八公是……”
“啊啊啊啊!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他们两个太失礼了!”
“看啊,我们家纲吉的道歉姿势多标准。”吴裳感叹道。
“阿裳,别太过欺负小孩子了。”冲田总司瞥了她一眼,笑眯眯的,“浮竹队长的事情我可以暂时放一边,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么?”
还在想着回去好好培养六道骸让对方在幻术上找回场子的吴裳回过神,看向他。
“你将纲吉归类到我、们、家,想必有什么缘由吧?”
她迟疑了片刻,握住对方的手:“等回去我说给你听。”
吴裳这次决定不再隐瞒,将当年和彭格列的纠葛说了。
“……初恋?”冲田总司的语气有点怪异。
吴裳打了一个激灵,连忙摆手:“那都是很久前的事情了!”坚决不说之前差点在此见面的事情!
“……阿裳。”
“嗯?”
“我们之前的事情也要归类于很久前。”
“……”
当天晚上,在一切结束后才找回组织、治疗完所有伤员的井上织姬看到黑着脸坐在门口的人,好奇地上前询问:“吴裳小姐,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不进屋?”
吴裳:“……闭嘴,乖。”
井上织姬茫然地眨眨眼睛,还想再继续问,被人打断了。
“吴裳小姐……”来人努力让自己的态度和语气都显得自然,却还是显得有那么一丝僵硬,“能和你谈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