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程戈?还是放不下他?”他望着影空的眼睛,又轻声询问。..
“没有,爹!”影空语气很重地否定。
药王荃冷冷一笑,然后又好像叹了一口气,说:“爹就两个女儿。爹希望你们过得比任何人都好。不希望你们爱上同一个男人。特别是程戈那小子!”
“我知道,爹。”影空又应着。
而现在的影空,其实也并非原本的真正的影空。在半年前,那个原本的真正的影空,已经被他们给囚禁起来了。
药王荃的脸上表情淡漠,眼底却也藏有一丝杀机,又特别告诉她说:“君儿,赫重天和鹤千行相继被杀,凶手十分厉害,这段时间你可要格外小心。不过爹也会继续留在这边,暗中保护你!”
“女儿知道。只是爹,这凶手会是谁?难道他想以我们各大门派为敌?”影空又疑惑的问。
药王荃拧了下眉,又好似在自言自语,说:“看赫重天和鹤千行那宁静而祥和的死相,倒是和当初的史乘桴一样。”
倏然,影空目光一瞠,立马判断道:“爹,是易浊风!”
药王荃又很快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影空。..但是他不说话,因为目前他也没法判断影空的判断是对是错。
“那他的下一个目标会是女儿吗?”影空又询问他。
他又思考了片刻,再答:“如果是易浊风,下一个他要杀的人,不是你就会是百川和尚。看样子,我们得找那武林盟主帮助了!”
翌日,泉池山庄,程戈收到了影空飞鸽而来的一份书信。
听说是自鸾凤山那边而来的信件,原本还在厨房忙乎着的史如歌,立马灰溜溜地跑到了外边。
她也毫不客气地一把将程戈手中的信件给夺了过来。
“看看,是不是钰莹写给你的?说什么了”史如歌一边甩了甩长发,一边很高兴地展开了信件。
“喂,是写给我的,我还没看,你先别看!”见她这么激动,程戈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又立马伸手,毫不费劲将它抢了过来。
见此,史如歌又停下来,愣站在那儿,微撅嘴道:“小气鬼,我先随便看看嘛”说完之后她又紧紧缠住了程戈的一只胳膊,再伸手过去只想从他的手中将信件给抢回来。
“唉!”无奈的程戈轻声一叹,忽然他也停了下来,再拿着史如歌的手,恭敬地将那一封信件郑重放到她手上,道:“行行行,就你先看吧,念出来啊。反正他们也不会给我写情书情诗之类的!”说完之后他又冲史如歌翻了翻白眼,然后假装十分生气地走开几步!
“你还真生气了啊?好吧,还是你看吧!”史如歌见此又妥协说,再乖巧的将那封信件还给他。
等程戈接过了,她再故意抱怨,又叹息说,“程戈,你真是越来越小气了。我就跟你开开玩笑而已,你这都不让我。亏我每天为你洗衣做饭,陪你练功!我这么辛苦,你都不知道感激我,还这么容易生气!要知道以前这些活我全不会的!而现在了?因为担心你吃腻了那些素菜,我还经常去翻书学习做新菜!”
是啊,泉池山庄在那晚被人血洗,如今,便只剩下她和程戈两个人。而现在他们两个人,衣食住行都得靠自己解决,没有了以前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没有了众多的丫鬟和侍卫的服侍。
平日里程戈都忙于练功,闲暇时便负责买米买油劈材之类。史如歌则经常在厨房忙碌,洗衣做饭种菜。他们相互照顾相互关爱,偶尔还拌拌嘴。只是,史如歌的性格还跟从前一样,经常会耍耍自己的小性子小脾气。
不过,不知道的人,真以为他们就是一对小夫妻小冤家。
“嗯?真的?如歌,你变得这么懂事了?这么贤惠啊!”程戈又假装甚是意外的凝视史如歌说。而实际上,史如歌为他所做的一切,他都心知肚明。
“哼!”史如歌也假装生气,故意扭过头去。
程戈也不再管她,接下来去看信的内容。
“信上说什么了?”忽然史如歌又凑过来,好奇问他。他们两个人的打闹,也终于停了下来。
“信是黑影人前辈写的,现在他在鸾凤山。前辈也断定,杀害赫重天的与杀害鹤千行的,是同一个人。也极有可能就是杀害师父的那位”程戈说,说着说着突然间捏紧了拳头。不知不觉间,他手中的那张纸,也被揉成了团。
“杀害我爹的人真不是庄罹吗?是易浊风找他做了替死鬼?”忽然史如歌又急切问他。她也从未否定,易浊风是一个城府极深的男人。
“或许是吧。”程戈又点头声音很轻的回答。忽然他眼中的愠怒也完全淡去了,凝视着史如歌的眼睛,深深地望到她的眼底。
史如歌也恢复了平静的心情,凝视着程戈。就这样,他们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对视了好一会。
好久之后,却见程戈撇嘴一笑,安抚她道:“不过我觉得,杀这些人的人,并非易浊风。毕竟他跟这些人,无冤无仇。”
之前弥漫在史如歌脸上的灿烂,早就已经完全消失。这会儿她整个人的状态都变了,看上去有些伤感、有些落寞。随后她也转过身躯,不再跟程戈对视,语带一丝狠戾说:“希望不是他。不然我不会放过他!”
程戈又点了下头,再看一眼那封信件,说:“按推理,这名凶手要杀的下一个人不是影空就会是百川住持。所以黑影人前辈提议,由他留在鸾凤山,而我去百叶寺。这样只要杀人者一到,我或是程胤便能与他一战!”
“你要去百叶寺,我跟你一块去!”史如歌的语气很强势,似乎容不得程戈的拒绝。
“这不好吧”程戈却显得有些为难。
“怎么不好了?如果那杀手真是易浊风,我正好有话要跟他说,还要向他讨样东西!”史如歌说。
程戈又顾虑的摇了下头,说:“百叶寺全是和尚”
史如歌又微微撅嘴,说:“那有什么关系?我女扮男装便是!难道你想把我一个人晾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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