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裳感觉自己好像是被撕裂一般,哭过求过,可是荣轲是没有一刻的放过自己,直到最后,她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都是软绵绵的,任由着荣轲摆弄洽。【全文字阅读】
心里,却是越发的沉了几分。
荣轲满脑子都是池裳纵火离开的模样,双眸都被自己的那种念头烧的通红,身下的感觉一波强过一波,直到终于释放,荣轲才发现,身下的人早已昏睡过去。
从池裳的体内离开,带出了点点血迹。
一下子灼伤了荣轲的眼,眸中清明了几分。
他方才,又将她弄伤了。
他不想的,只是那一刻,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荣轲起身,小心翼翼的将池裳抱起来,放进了浴桶之中,仔仔细细的为她擦拭着身子。
身下,有些触目惊心。
刚才她哭着求饶的声音一直萦绕在他的耳边,荣轲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对着已经昏睡的池裳,“对不起……”
翌日,池裳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都酸痛的不行,身下更是疼的厉害。
一转头,毫不意外的,看见了身侧的荣轲钤。
身上的朝服还没有换下去,应当是刚刚上完早朝回来。
目光交汇,池裳下意识的避开了,往着里面退了退。
荣轲沉静,知道她是在害怕自己,心底的那种冲动,似乎在这一瞬间,立刻的又浮现出来了。
“你怕朕?”这声质问,和昨夜的一模一样。
池裳想起来昨夜的模样,只好硬着头皮,“没,没有。”
听到这话,荣轲的心情俨然是好了几分,将手边一直温热的粥端着,递给池裳,“睡到现在,是不是饿了?”
荣轲将池裳扶起来,靠在床边,池裳张嘴,艰难的咽下了一口。
她心里清楚,荣轲似乎有些,不太寻常。
这么多日压抑着,昨夜爆发,她有些害怕这个样子的荣轲。
“我吃不下了。”一连喝了几口,池裳实在的是不想喝了,只好拒绝。
“那不吃,若想出去,朕陪你出去走走。”说到底,还是不愿意放她一个人。
可是池裳现在却不太敢反抗了。
她身下疼的很。
“我能不能去顾宅?”她不走,在皇宫,总是可以的吧?
“朕陪你过去。”荣轲下意识的回答。看着池裳还算正常的模样,他紧张了一夜的心情,总算是放松了一些。
昨夜,到底是他错了。不该对她那样。
池裳摇头,“我能不能自己过去?”硬的不行,她只能来软的。
荣轲面色瞬间变了一些,虽然不明显,可是池裳看的是清清楚楚。
“你不要想太多,我是想去见见文渊,想,想讨些伤药。”这种事情,到底不好意思说出口,总不能让她去请太医?
伤药?
“哪里不舒服,朕去请太医。”如今的荣轲是一个紧绷着的弓弦,随时都有可能断掉。犹如昨晚一般。
“荣轲,你别去!”池裳赶紧开口,要是请了太医,岂不是人尽皆知?
这么丢人的事情,她决不能让人知晓。
“我是,我是那里很疼,所以想……”池裳低头,不敢去看荣轲的眼神。
荣轲一愣,明白了池裳说的是何处,踌躇了半晌,“昨夜,朕已经给你上过药,可是还疼?”
见她伤的厉害,他昨夜去寻了顾清鸿,只是那药性虽好,却不能多用,又因为伤的地方过于娇嫩,只怕……
上过药了。
池裳低着头,一张脸感觉瞬间的热的不行,恨不得钻到床底下去。
“没,没事了。”若是此刻再去,她只怕自己没有那个脸面。
“是不是疼,不许和朕说谎。”
“没有没有,我……”池裳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她其实,更加想要去见一下顾清鸿,问一问,荣轲的情况。
“对不起,朕以后,不会再伤你。”荣轲猛地坐下来,将池裳给抱了个满怀,沉痛道歉。
他当时,真的好像是被梦魇住了一般,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道,才会将她伤的这么厉害。
“嗯。”池裳垂眸,心里压抑的不行。
“乖,好好留在朕的身边,哪里都不要去。”
绕来绕去,终究还是绕到了这个上面。
只要她不离开,他一定会将池裳好好的护在手心里面,莫说旁人,是他自己,也绝不会伤害她分毫。
池裳皱眉,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她。
看来,她是和荣轲说不通了,总要寻个机会,去问问才好。
可是眼下,她暂时还没有这个机会。
“好,我不会走,你是不是还有很多折子没有看完,我在旁边看书,你去批折子,我陪着你。”池裳压抑着自己心里那微微的恐惧,温和道。
“好,若是闷,告诉朕。”
“嗯。”池裳点头,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瓣。
她已经有好几日没有见到除了荣轲以外的人了,尤其是顾清鸿和付文渊。
不能再这么下去,她必须要找到机会。
不过眼下,不是个好时机,她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更加不要说是避开荣轲了……
顾宅。
顾清鸿手里把玩着一个小药瓶,脸上的神色倒是有些忧心忡忡的。
付文渊一进来瞧见了顾清鸿这幅模样,忍不住担心起来,“清鸿,你这是怎么了?”
顾清鸿一回头,看见了一身绛红色的付文渊,当即舒展了眉头,“又去见奶娘了?”只要文渊去将奶娘,颇喜欢穿着这身衣物。
付文渊点头。
顾清鸿有时候忙,这早起给奶娘请安的礼数,失了到底不好,更何况奶娘年纪大了,总是念着他们,自己不过去瞧瞧,总是心里不安。
“这是什么?”付文渊看着顾清鸿手中的小药瓶,似乎有点眼熟。
“忆蛊的解药。”顾清鸿的脸色并不是太好。
“解药?”付文渊惊讶,“好好的,把它寻出来做什么,娘娘不是已经答应了皇上,不吃了么?”
自从解药的事情被皇帝知道以后,顾清鸿将解药好好的藏起来了,皇帝的性子他们太了解了,若是不注意的话,说不定皇帝真的会将这解药给毁了。
可是这忆蛊,好不容易制造出来的解药,不能再一次的消失在世上。
这既然是他们顾家制造出来的东西,必然也要有解决的办法,终究他还是医者。
“是不吃了,可是你有没有觉得,皇上最近不大正常?”这才是他最担心的地方。
昨夜荣轲来找自己要伤药的时候,他察觉到他身上那种不太寻常的气息。
这种伤药他并不陌生,过去还在诛圣阁的时候,荣轲经常将池裳弄伤。
可是这些年过去了,如今的荣轲,若不是意外的话,绝不会弄伤池裳。
现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情况,只能说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怕是荣轲,根本没有控制的住自己。
“皇上?”付文渊摇摇头,其实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她都极少见到皇帝的。
算是见到了,也不敢去观察什么,到底是自己的主子,在荣轲的面前,她永远都是他的暗卫。
这种身份是摆脱不了的。
“那娘娘呢。”顾清鸿开口。
付文渊点头,“已经好几日没有见到娘娘了,往常还总是来咱们这里做做,来寻我和公主,可是这几日,都只有公主一人过来。”
话说回来,昨日的时候,她们还在念叨着,好几日没有见到娘娘了。
“荣轲,只怕已经是将池裳关起来了。”顾清鸿将手中的药瓶收好,说到底,还是忆蛊的原因。
关起来?
“为什么!”付文渊不理解。
顾清鸿安抚道,“你先不要着急,听我慢慢和你说。”
顾清鸿将近几日,荣轲走哪儿将池裳带哪儿的事情说了一下,以及昨夜,将池裳弄伤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皇上如今不是简单意义上的关押,他不过是,不会让池裳离开他眼皮子一刻钟。自然,这个关押已经没有任何的区别了,唯一的区别是,他自己看着池裳罢了。”
这情况已经好几日了,只是最近他的心思都在付文渊身上,没有太过于的关注。
直到昨夜,他才意识到,事情似乎是已经很严重了。
付文渊算是听明白了顾清鸿的意思,“你是说,皇上可能,控制不住自己?”
这猜测也是有些道理的,若是控制的住的话,现在的皇上,是不可能还将娘娘给伤成那个样子的。
这不是如今皇帝会做出来的事情。
“荣轲有心魔。”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事情,“荣轲本担心池裳会离开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护着,可是之前,他不知道忆蛊是有解药的,所以心里还是有些底的。可是现在,这唯一的保障已经没有了,池裳随时都有可能服下解药,随时可能会想起来过往。”
越是这样,越是压在荣轲心底的一块石头。
从骊山回来的荣轲,本已经是患得患失,现在还有这样的一个隐患,无疑是火上浇油。
直接用最糟糕的法子,将他心底那种恐惧给激发出来。
荣轲对池裳的用情越深,这种恐惧会越严重,看着如今的样子,怕已经是极点了。
只是他自己,尚不自知。
付文渊听得明明白白,也算是意识到皇帝的严重性,可是她现在更加担心的,反而是池裳,“那娘娘呢,娘娘应该怎么办?”
若是娘娘不知道的话,一定会不喜欢皇上这么的跟着她的,凭借着她对娘娘的了解,一定会和皇上闹起来的。
付文渊蹭的一下站起来,正欲离开,被顾清鸿一拽,“你干什么去?”
“我,我去告诉一下娘娘,若是娘娘在这个时候惹了皇帝,只怕不好。”
“晚了。”顾清鸿将付文渊拽回来,有些不满付文渊对池裳的关注。
他虽然也很关心他们,可是被自己最的人忽视的这么彻底,他心底非常的不舒服。
“晚了?顾清鸿,你这是什么意思?”付文渊有些着急。
顾清鸿?
连全名都叫上了。
顾清鸿拧眉,“昨夜皇上都已经来找我寻药了,可想而知有多严重,你觉得,若不是池裳惹了他,荣轲会舍得动她一分一毫?”
现在的荣轲,恨不得是将池裳捧起来,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冻着。
要不是受了刺激,能突然的变得那么混蛋?
付文渊泄气,自己还是冲动了。
也是,若不是已经生气,娘娘怎么会又伤着了?
“所以别瞎操心了,你该好好看看的,是你面前的这个人。”顾清鸿执意的要将付文渊的注意力给拉回来。
可是付文渊却是老大不乐意了。
什么叫瞎操心?
“顾清鸿,你什么意思,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么?要是娘娘出事了怎么办?要是……”付文渊话还没说完,被顾清鸿堵上了嘴。
这张嫣红的唇瓣里,他不希望听到的,还是其他人的名字。
付文渊被顾清鸿突然的吻得七荤八素的,忍不住的抬手捶打。
终于等到顾清鸿放开自己的时候,付文渊狠狠的擦了一下唇瓣,“你做什么?”好好的说正事呢,他又来!
顾清鸿眯眼,眸中迸射出危险的气息,紧紧的盯着付文渊擦唇瓣的动作,“你这是,嫌弃我?”
“对,是嫌弃。你不能分时间和场合?”付文渊来了气,心里本来着急,忍不住嘴硬。
顾清鸿冷笑,一下子将付文渊给放开,“放心,池裳没有你想的那么愚蠢,经过昨夜,她不可能发现不了异样,到时候自会找机会出来。你以为,你能绕过荣轲去见到池裳?”
所以现在除了等着池裳过来找他们,他们是没有其他办法的。
付文渊一愣,虽然着急,却除了等着,好像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见付文渊不说话,顾清鸿更加的生气了,“在你心里,是不是谁的份量都比我重?”他人都在付文渊的面前了,连他生气都看不出来?
付文渊的忽视,无疑是对顾清鸿最大的火苗。
“当局者迷,付文渊,你平日里那样聪慧,也那样了解池裳,却连这个都想不到,你还真是,关心则乱啊。”顾清鸿忍不住的开口。
付文渊一愣,这才注意到,顾清鸿说话的语气阴阳怪气的。
“清鸿,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间,生气了?
怎么了?
她居然还好意思问!
顾清鸿觉得自己继续的留在这里,一定会被付文渊气死,一下子甩开付文渊的手,气冲冲的离开,“我去给奶娘请安,你自己留在这儿吧。”
付文渊这么的被丢下了,风中凌乱了。
怎么了这是?
付文渊努力的回想着方才的情形,慢慢的,也算是理出了思绪,噗嗤一声,在屋内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顾清鸿这是,吃醋了。
付文渊眉眼弯弯的,撩起自己身上的裙摆,用着轻功,赶紧的朝着顾清鸿追过去。
顾清鸿气冲冲的离开屋子以后,刻意的放慢了脚步,察觉到身后的人的气息,唇角一弯,心里的那份气少了几分,脚下的步子也顺便的加快了。
可是,到底付文渊的功力也不低,还没走几步,被一只软软的小手给牵着了。
耳畔,是付文渊讨好似的声音,“清鸿……”
付文渊难得的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顾清鸿听到,心里的气顿时的没了,可是还是忍不住的端着架子。
付文渊的性子,让她朝着自己撒撒娇,简直是比登天还难,现在好容易是有这样的机会,太不容易了。
“清鸿,我方才不是有意的,只是太担心娘娘了。”毕竟她身边的人太少,她希望每一个人都好好的,不要再出什么事情了。
尤其是池裳,这一路走来,真的太辛苦了。
好不容易过上了几天安稳日子,她真的见不得池裳继续痛苦下去。
她配得上世上最好的人。
“是,知道你担心她。”顾清鸿嘴硬。
担心她可以不搭理自己?
付文渊忍不住从背后抱上顾清鸿,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他的后背,“还生气呀?你和娘娘置气做什么。”这话里话外的,虽然是在讨好,可是怎么听着,怎么都是一种嘲笑。
“付文渊,你什么意思!”顾清鸿颇有些咬牙切齿。
“没什么,只是从来……”付文渊故意的是将话说道一般。
“从来什么?”顾清鸿转身,拧眉,生气的样子落在付文渊的眼里,格外的好看。
“从来没有见过大名鼎鼎的顾神医,也有这么小孩子气的时候。”付文渊现在是和顾清鸿是一点距离感都没有。
身心交付的感觉,满满的都是幸福。
顾清鸿对上付文渊璀璨的眸子,“你这是在,嘲笑我?”心里的气,早是没的一干二净。
“如你所见。”付文渊老老实实的承认。
顾清鸿出手,一下子的点了付文渊的**道,付文渊顿时感觉浑身都是软绵绵的,使不出来一丝的力气,“顾清鸿,你要干什么?”
顾清鸿轻笑,一把将付文渊抱起来,凑在她的耳边,“干什么,自然是干你。”
付文渊哑口无言,简直欲哭无泪。
昨夜他才……
付文渊心里后悔的不行,早知道方才,不招惹他了……
宫外。
公主府。
夕月整日在府中无所事事,好些次的想要去诛圣阁寻扶辰,可是都被皇兄派来的人拦住了。
她知道皇兄是担心她,可是扶辰走了这么久,她心里真的是很担心,也很,想他。
夕月摇摇头,甩开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随意的从自己的屋中扒拉出来一件衣物,稍稍的易容了一下,朝着街上闲逛去了。
她知道身后还是有人跟着她的,只要她不做出来太危险的事情,皇兄倒也没有拘着她做什么。
坐在小小的客栈之中,正随心所欲的四处张望着,一眼,瞧见了柳丞相。
不,准确的说,是一身女装的柳一舟。
夕月是认识柳一舟的,也有过部分的交集,可是今日的这番打扮,却着实的是惊到了她的眼睛。
她是这世上数一数二的易容高手,自然的一眼瞧得出来,面前的人,没有易容。
真真切切的,是十分的相似柳一舟。
或者是说,是穿了一身女装的柳一舟。
夕月的心里存了几分怀疑,故意的走上前去,在柳一舟不远处的桌边坐了下来,确保自己是可以听得到他们的谈话的。
柳一舟的对面,坐了一个面容儒雅的男子。
不过,这却不是男子的真实容貌。
和她一样,是带了人皮面具的。
“为什么非要我这身打扮出来?你故意的是不是?”柳一舟的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恨恨道。
若是被相熟的人看见,她的身份要暴露了。
对面的方旭慢条斯理,毫不在意,“无妨,你一个女子,谁会注意到?”
是需要让人知道知道,有个和柳丞相极为相似的女子,这样日后,有些事情,说不定还好办一些。
女子?
这个词语听在夕月的耳中,忍不住的皱眉。
心里乱的不行。
她很想要靠近,看一看到底是一个女子,还是柳丞相。
只是,坐在他面前的男子,不简单,夕月不敢过于的靠近。
这人皮面具本十分的珍贵,可以与她有同等水平的东西,且易容的本事这么厉害,绝对的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她不否认,面前的人,几乎可以与她比拟。
若是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夕月值得自豪的,那只有手上的易容术了。
可是如今突然的见到了一个与她同等水平的人,这种一下子的落差,夕月的心里还是有的。
只是越是这样,她越是不能暴露了自己。
心里却也是越发的好奇,面前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还有,到底这是一个相似柳一舟的女子,还是说,柳一舟本是女子?
夕月瞬间的感觉自己的脑容量不是很够用了,今日不过是出现闲逛一番,却正好的被她碰到了这么大的事情。
正在夕月出神的时候,完全的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是被人看出来了。
方旭的本事也不是说说的,从夕月坐下来的时候开始,他微微的察觉到不对劲。
只是一直没有确定来人的身份罢了。
若是西晋的人,可不好办了。
可是现在确定了身份,方旭反倒是安心了,径直的走到了夕月的面前,声音不大,“公主,您这偷听墙角的习惯,可不大好。”(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