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道君过誉了,倒是道君成就天人之时天下几乎无人知晓,悄无声息,更无庆贺,如此淡泊,实在是诸天少见。”涂元道,他百年的时间在诸神星域,也看过许多的书,更是听着见过许多的人。
“晋化天人,自是可喜可贺,然而此时,整个元阳古地的重责都将落在我们的肩上。”青冥道君道。
涂元侧了一下头,吃下一颗青色灵果,青冥道君知道涂元可能不同意这样的法,因为涂元并不门派弟子,向来自由自在,自不必将天地背负于肩上。
“道友,你可知当今天地之间有几位天人?”青冥道君问道。
涂元想了想,道:“不知。”
“人类天人不过是三位半。青冥道君道:“你、我,庞赢人,还有龙池天宫掌门殷伯汝算半个。”
“半个?”涂元虽然心中隐隐猜到,但是仍然问着,他想听个仔细,毕竟当年他的修为低,并不能够看个仔细。
“当年与孔雀王一战,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惨烈,孔雀王之强大,让三位天人都受到极大的创伤,只有庞赢仗着修行的血神噬元魔功的特别而恢复了过来,贫道师伯与殷伯汝两人都受了重伤,两百余年都未曾恢复过来。”
听着青冥道君的话,涂元再一次的为当年孔雀王的强大而感到惊异,原他以为自己再遇上孔雀王,已经有了一战之力,但听青冥道君这么,却仍然不太够。
不过,他敏锐的发现青冥道君竟是直呼龙池天宫的掌门殷伯汝的名字,和呼庞赢人一样,要知道庞赢人当年号千眼魔君,而他所在的圣灵教与昆吾派有着不的仇怨,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两者的掌教都保持着克制,但是要涂元可以看得出来,青冥道君对庞赢人不会有尊敬。
对千眼魔君庞赢人没有敬意涂元能够理解,可是为什么对龙池天宫掌门似乎也缺乏敬意?
“道君对于龙池天宫似乎?”涂元话才出口。
青冥道君便有些气愤般的道:“若非是龙池天宫,何至于斯,殷伯汝死不足惜,却连累贫道师伯。”
涂元有些疑惑的看着青冥道长,心中想,难道这里还有什么恩怨,对于当年在孔雀王上空的一战,他知道的是龙池天宫不甘愿被孔雀王朝收服,也不想搬离山门,所以动昆吾派的天昆子与庞赢人三人一起大战孔雀王。
“若非如此,贫道师伯也不会前往御兽宗。”青冥道君道。
“御兽宗?”
“御兽宗的宗主胡长青听其名似人类,实乃非人也,道友那位红颜知己姚瑶,前来昆吾言明胡长青正在行一个禁忌祭祀,希望昆吾能够去阻止,当此多事之秋,诸神虎视眈眈,昆吾又岂能轻动,然而师伯却言,他的伤逝已经难维系,希望能够为人类做最后的事,所以答应前往了。”
涂元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为什么天昆子会前往御兽宗了。
可是,这些又与我何干呢?涂元心中想着。
“不瞒道友,现在昆吾派内外亦早已经被诸神渗透,万年来,这昆吾诸峰,不知道有多少已经归入诸神座下,贫道身为昆吾掌门,实有愧师门。”青冥道君仰天长叹。
“道君,这,……”涂元已经想要告辞了,他自己身上还有一堆的麻烦事,还有一个傻傻的弟子等着自己寻回来,他可不想陷入这一场天地大动乱之中去,在诸神星域百年,他早已经看到了那神国之间战争的惨烈。
“道友,贫道有一个不情之请。”青冥道君的眼神非常的真挚,真挚之中又透着一丝的悲切,只听他道:“请道友助我昆吾前往平阳探寻一二,当今天地之间,也只有道友能够探寻清楚。”
涂元眼睛都瞪大了几分,还没有答应下来,青冥道君又已经悲痛的道:“昆吾实在无人了。”
涂元觉得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麻,他可不想蹚这浑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什么蹊跷。
“只要道友能够帮贫道和昆吾探寻,昆吾派有一份关于孔雀王的线索交给道友。”青冥道君的话一出口,涂元反倒是坐直了身子,他伸手倒下一杯酒,仰头喝下,原有些杂纷飞的心快速的平静下来。
整个坐在那里,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月华照在他的身上,脚下一团阴影,那阴影给人无尽的神秘感,仿佛那里还有一个涂元存在。
“道君不必如此,孔雀王的线索吗?我早已经不找了。”着,涂元站起来,行了礼,道:“多谢道君美酒,告辞了。”
一壶醉仙酿,已经喝了大半,只是以涂元能够喝干江河湖泊的肚量,想要将涂元喝饱或者喝醉,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这酒壶可容山装海,昆吾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酒给它装,醉仙酿既然如此的特别,那必定难酿,是稀少的,涂元原都在想着待会是否讨上一壶带走。
但是此时却看也没有多看那酒,腾身而起,无声无息之间,冲入那月亮之中。
在涂元飞腾进月亮的那一刹那,青冥道君的手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做什么。
他的脸色很不好,一向冷傲的他何曾在别人的面前如此这般过。
突然,他眼中闪过一丝的怒色,那轮明月之中出现了一道影像,是涂元手中如意挥出,无边的黑暗剖开,只见他探手一抓,一个青黑的大汉已经被抓出,又有一条龙跟着飞了出来。
紧接着,只见涂元朝着明月望来,却并没有一句话,转身之间,带着那一尸一龙消失在了茫茫天地之中,再无踪影。
……
原,若只是好言相,涂元未必就不会顺道去看看,但是当这个青冥道君却以孔雀王的线索来胁迫之时,涂元心中顿时不舒服,若非是不知他所的线索在哪里,他都要直接拿走了。
尽管如此,他也打定主意有机会一定要进昆吾派好好的找一找。
而且,他觉得今日的青冥道君非常的奇怪,不应该如此的。这让他感到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