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有人进进出出的城,可是天空中却有着倒影。
涂元站在城门抬头看着天空,那倒影着的城门口同样的有一个人正在那里向自己看来,而那人正是自己。
是镜幻一类的禁术吗?
涂元思索着,一个法术或者是禁法都有粗糙和细致完美之分。粗糙的就像是就像是丑陋者穿红装而跳着简陋的舞在好里扭来扭去,这种很容易被人随手破去。
细致的则是那种美的,让人难以看出破绽来。
还有一种完美的就如天地之间的山河湖泊,他们就是天地的一部分,不分其他与彼此。
现在这天空之中的倒影就像是真正的天空,至少涂元没有感觉到什么痕迹。
发现了痕迹,就能够通过那个痕迹直接掀开一道口子。
涂元想了想,还是进去了。
城门口的人来人往,涂元目光划过这些。
门口有着十六位雕像,雕像手持着长枪,着锁子甲,面目栩栩如生。涂元驻足看了一会儿。
这是有生命的,只是他们的生命封印着,显然是需要有一个特定的法咒才能够将它们唤醒。
城门口清清冷冷,街上的行人也少,而且这些人一个个都看上去都很老,看他们的气色都是在衰败之中。
再往前走,他发现这街道非常的,两边的房子看上去都很狭长,门很,只能够供一个人进出,而在门檐上盖着瓦,在涂元看来,这些一个个的狭长的房子就像是棺材。
路过一家门前,正好是开着的,看进去,里面漆黑黑。而在那黑漆漆的屋子里他看到了封印的人像,一排排的站在那里。
这是一座什么城?
大多数的屋子都是紧闭门户的,不过在那门上面都会刻有字,那些字都印入心里,在心中推演,当他走到这座城池的中间之时,已经能够认识那上面的字了。
其中有一家看上去规格颇大的门上刻着:“离氏墓屋。”
墓屋?
他迅速的回忆了一下进城之时看到那城门上的字——悬影墓城。
一座墓城吗?
看到了一座大碑,碑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字,涂元站在那碑前看着了好一会儿才算是明白这是一座什么样的城。
看城门就知道,这是一座墓城,每一间屋子里面住着的都不是活人。而这些人都是来自于各处将死之人,虽然这里大多数的人都能够修行,但是并非是人人都能够寿与天齐,更不可能有长生不死,所以当发现自己生命要到尽头之时,就会选择来到这一座悬影墓城之中封印,成为一个活死人。
当然,一般的修者也没有资格在这座城中封印,其身后必须要有家族,所以这里面一座座阴暗的屋子都那些家族的买下来的,当有一天如果家族遭逢大难,家族的人还可以来这里将他们重新唤醒,为家族而战。
前一个孩蹲在墙角,孩身上穿着绿色间着黄花的衣服,头上戴着一顶绿色的圆帽。
这是涂元一次在这城中见到孩,不由的有些奇怪,来到近前,只见那孩正蹲在那里看着一只只的蚂蚁。
他也站在那里看,并没有看出什么来,只是觉得这一座城都透着诡异。
“你挡住那只蚂蚁的路了。”那蹲着的孩子突然道。
涂元当然知道自己的脚正好挡住了一只蚂蚁从外面回来的路,只是他故意没有让开。
“哦。”涂元应了一声,但是并没有移开脚步。
“你知道他们有多么的困难吗?”蹲着的孩道。
涂元没有回答,那孩自顾自的道:“他很很悲伤,也很绝望,原做为人的时候,踏云逐风,朝饮上京水,暮宿红袖楼,操雷控电,驱视御鬼,天下逍遥,可是现在,却只能够被拘封在这墓城之中,等着有朝一日别人的召唤。”
涂元将脚抬起来,他没有蹲下,但是眼睛却能够清楚的看到那一只只在地上爬着的黑色蚂蚁。
“那又何必苟且偷生,不如化为泥土,永远的消散。”涂元的才落。
蹲在地上的孩突然转头,满眼怒火的看着涂元。
看到了脸之时,涂元很惊讶,因为这就是一张老人的脸,老的像是只狒狒,他的眼底泛着凶光,缓缓的站起来,只到涂元半身之处。
看他的身形,涂元想到了之前那个矮人镇子里的矮人们。
“你体会过绝望吗?你知道人在要死的时候是多么的恐惧吗?你不懂,你完不知道,你什么也不懂。”
涂元笑了笑,退了两步,转身走了,他得出来了,这个人灵魂与肉身不合,他肉身看上去那么老是因为里面的灵魂太老了。
灵魂影响了肉身,将死之人的疯癫,何必计较,若是要杀,不过一指头的事儿。
他不在乎这些被封印在这里的人是不是寄身于蝼蚁之中在这地上爬,也不在意这个明明封印在这墓屋之中,却不甘寂寞而夺舍他人肉身的人是谁,他来这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寻到自己的那位弟子。
而这个目的让他穿了茫茫天宇,在那无边的黑暗之中不知飘流了多少年。
他朝着另一个城门出口而去,一路的走,两边的墓屋很阴森,偶尔遇上一些从外面进来的人,打开一个墓屋,然后关上,进入其中,那是要死的人。
也有一些老人在屋前徘徊着,迟疑不决定,更有一些衣着华贵的老人是被人簇拥着而来的。
这些老人无一不是暮气沉沉,神气衰败。
他穿过了墓城,来到城门口。
只见城外的景致平静非常,如画一般。
但是涂元却突然停住了,然后身上隐约有黑白玄光泛起,再踏出这一步,他的身形步入虚无,再到脚踏实地之时回头,哪里有什么城池,抬头,只见到一座朦胧的城池虚影。
显然这一座墓城,不是什么人都能进,进去了之后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出得来的。
涂元有些煞眉,他不知道这样一座城是来就在这里,还是故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
正当他疑惑之时,前迎面来了一个人,并奉一张请柬。
“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