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季春秋登门
直到中午,陈一凡不知道如何和朱珠说这件事情,生怕被珠儿给揍了,小姨子一旦生气,那可不是说着笑的事情。
坐在大厅里面,陈一凡愁眉苦脸,紫儿进来几次,看到这种情况,十分担心,跑去和朱真汇报情况。
“小姐,姑爷是傻了吗?为何一个愁眉苦脸的?”
“你怎么不去问他?”朱真笑着放下手中的绣布,缓缓笑道:“你家姑爷不开心,你问我,我知道吗?”
她知道,而且还参与了其中,只是珠儿那边要如何说,她不去管,交给陈一凡。
毕竟得罪人的事情,还是男人去做比较合适,女人嘛,坐在家里绣绣花,看看银子好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快去吧。”朱真一刻不想说话,免得说漏嘴了,那不好啦。
“是。”紫儿垂头丧气离开了房间,一个人闷闷不乐,碰到了正在过来的二小姐朱珠,她行了一礼,看着二小姐去找小姐,她目光更加愁。
而在大厅中的陈一凡,听到下人汇报,有人找他,等见到了这个人,陈一凡倒上茶水,热情欢迎:
“季兄,你怎么来了?”
“陈兄,季某这一次的目的,想来陈兄应该知道了,季某长话短说,陈兄是否有意?”
陈一凡笑着看着他,没有说话,季春秋心中咯噔一下,看不出任何表情,还有他心中如何想的,他也不知道。
“陈兄,给个准话。”拱手起身。
“季兄,你不是都已经猜到了吗?何苦来问我,你觉得我会那么做吗?”陈一凡继续含糊回答。
季春秋心中更加愁闷了,这个人,是喜欢说这种含糊话,不能给个准话,你当还是不当,当的话,我支持你,不当,我也好计谋一翻。
朱友土动作太大,不得不让他有准备,以免到时候,生了不想要的事情,那不好了。
在陈一凡和其他人之间,他选择了陈一凡。
“陈兄,你当吗?”
“我不当。”陈一凡摇头,他看到了季春秋的忧愁,又道:“不过我知道谁。”
“陈兄,还望赐教。”起身,行礼,弯腰,九十度。
“赐教不敢当,只是季兄想要做什么?该不会是?”
“不是,不是,我怎么敢,我只是好奇一直没有动静的陛下,为何突然间那么做,看到陈兄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
“陈兄和其他人不一样,不但是驸马,而且,镇西王也不是一般人,他想要动手,很可能?”目光落在陈一凡身上,表情变得玩味。
镇西王女婿,当朝陛下的妹夫,当朝驸马,而且还是陛下的好友,帮助陛下登位的主要人员之一,当朝的最年轻将领,带领士兵打败了大唐军队,占领吐蕃大量土地。
无论哪一个,说出去,都吓死无数人,这样的人,谁不想想。
“季兄只要和之前一样即可,该做的做,不该做的,不要做了。”陈一凡看了他一眼,说出这么一句话,然后下逐客令。
“谢陈兄指点。”季春秋走了,迎面碰上了回来的朱珠。
一脸冰霜朱珠,走进来,盯着陈一凡看,那目光,那眼神,陈一凡心神颤,赶紧撤退:“珠儿,我有事,先走一步。”
还没有走,被朱珠死死拽住,愣是拉到了椅子上面,陈一凡转动眼珠子,好奇看着朱珠:“珠儿,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告诉我,我帮你揍得他娘都不认识他。”
朱珠双脸更加鼓胀,盯着陈一凡,似乎随时要哭。
陈一凡慌张了,赶紧拉着她的手,安慰道:“怎么了?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珠儿,怎么哭了呢?”
泪水模糊了眼前,双眸看着陈一凡,一副要你伤心的样子,陈一凡心疼道:“好了,不哭了。”
朱珠抹去泪水,捉住陈一凡的手,狠狠道:“是不是你害我?”
“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害人的事情,我从来不会做,是不是谁和你说我坏话了,告诉我,是谁,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爹,娘,还有姐姐。”朱珠好笑看着陈一凡,说出这些人的名字,看陈一凡怎么办。
陈一凡怂了,真的怂了,这些人的麻烦,他可不敢去找,那不是找死吗?
“阿哈,珠儿,不哭了,再哭不美了。”陈一凡立刻转移话题,朱珠岂会不懂他的心思,没好气瞥了他一眼。
“一凡,听说是你让我做那个……。”
“不是,绝对不是,那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的。”陈一凡立刻举手否认,那件事情,可不单单是我,他们都有份,为何最后变成我的不是。
“哼,我知道是你。”手在陈一凡腰间狠狠旋转,三百六十度还不够,来个七百二十度,才肯放开手。
腰间都变成了紫色,陈一凡幽怨看着朱珠,一副受了委屈一样的眼神,珠儿气急了:“你害了我,还装委屈,那我呢?”
“哈哈,今天天气真不错,我先走一步。”
赶紧离开这个地方,陈一凡不能继续逗留了,朱珠跺跺脚,愤愤看着陈一凡离去。
离开了镇西王府,陈一凡去了大城寺,找到了大人包龙于,两人面对面坐下,包龙于微笑道:“你来了。”
似乎早已经猜到陈一凡回来,他倒下一杯茶水,伸手道:“喝茶。”
茶水醇香,留齿有味道,陈一凡笑而不语,两人喝下一杯茶,陈一凡安静道:“你知道我来的目的了?”
“略微猜测。”包龙于又倒了一杯茶,缓缓说话:“你岳父大人来找过我,说了一些话,想不到你又来了。”
“哦?他都和你说什么了?”
包龙于看了一眼陈一凡,摇摇头:“你会知道的。”
不过不是现在。
陈一凡笑了笑,没有说话,喝下一杯茶,起身,临走前说了一句话:“茶水不错。”
包龙于看着他离开,目光凝缩,手上动作放下来,叹息道:“想不到啊。”
走了没有几步,陈一凡被一个女人给拉走了,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凌若溪咬咬嘴唇,看着陈一凡:“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你怎么忽然间?”
“我找你有事。”凌若溪直奔主题,废话不多说,很适合她的性格。
“但说无妨。”
凌若溪看着陈一凡,犹豫了片刻,道:“能借我点钱吗?”
“额?”陈一凡愣了一下,还以为多大的事情,借钱而已。
“没问题,随便要。”大气,土豪,小小银子而已,我多的是。
“一百两银子。”凌若溪伸出手指,在陈一凡面前晃悠一下,陈一凡眼睛也不眨,直接拿出一百两银票给她,还放话说:“送你了,不用还了。”
然后转身离开,十分潇洒,这逼,装的,我都服了。
殊不知,陈一凡离开之后,凌若溪拿着一百两银票晃荡几下,后面走出来两个人,正是金常华两姐妹,两人红脸看着凌若溪,眼睛硕硕盯着银票。
“门主,陈一凡真的很有钱哦,一百两银子,眼睛都不眨一下。”
“门主,你太厉害了。”
凌若溪不吃这一套,冷下脸来:“这一百两银子没你们的份,还不块去洗茅厕,愣着干嘛。”
“可不可以不去,我们不是有银子了吗?请人去做啊。”金常梅咬牙说道。
“想得美,你们打赌输了,要遵守承诺,洗茅厕。”冷下脸来,两姐妹不敢反抗,只能遵命,凌若溪脸上露出微笑,银子到手了,还不用动手洗茅厕,不错,今天真不错。
陈一凡不知道自己成为他人的赌注,还在嘚瑟着自己如何装逼,一百两银子够不够,要不要回头,给她们一千两银子,然后留下一句话装逼的话,不用还钱了。
只可惜了,没有重来的机会,陈一凡去了很多地方,例如某个将军的府邸,某位大人的府邸等等,最后,他来到了曹国公的府邸,走了进去。
门口的小厮看到陈一凡,热情带着他进去,来到了大厅,早已经从悲伤中走出来的曹家人,还是能感受到一点悲伤的气息。
他坐着,喝了一杯茶,曹家的老太太出来了,看见陈一凡,点点头,颤抖着身躯,脸色憔悴,曹国公的死去,对她影响挺大的,无形中老了几岁。
上一次看到她,还是精神奕奕,如今,陈一凡直奔主题,拿出书信,递给老太太:“这是曹匿摩给老太太的信。”
老太太接过书信,迫不及待拆开看,当看到了最后一句,眼眶通红,双手颤抖。
“谢过陈将军。”
“莫要行此大礼,曹国公若是看到了,肯定会骂我的。”陈一凡可不敢接受老夫人的大礼,赶紧弯下身子。
“陈将军当得这一礼。”
“不用。”
两人纠缠了一下,最后不了了之,陈一凡从曹家出来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觉得进去了,又出来了,然后没有然后了。
祭拜了曹国公,他回去了,没有在外面逗留,该拜访的人也都拜访了,该见的都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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