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相望着眼前沉思的南宫穆武和荆风,微笑颔首。这两个年轻人的资质都很不错,略微提,便明白自身武道弊病所在,假以时日,必能成大器,武道成就不会在自己之下。
其后数日,空相一直与荆风和南宫穆武在一起,指这两人的武功,更将自己的武道精华倾囊相授,短短四天时间,虽然不能让荆风和南宫穆武的武功提升太多,却无疑给他们的武道之路破开了障碍,打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
第五日清晨,荆风和南宫穆武在房间里发现了一张纸条,这才知晓空相已经悄然离去,虽然还想继续从他那里接受更多武道指,但是机缘所至,也不能强求。
有道是师父领进门,修行看个人,以后务须靠自己努力了。
两人纵马从村中离开,在此滞留数日,两人对铁益的安危都很担心。海鲨帮长老林鹏曾经过,铁益被关在青云城外东林村,看来必须要抓紧时间虎口救人了。
“荆兄弟,我心中一直有一件事疑惑不解。”在纵马疾驰之时,南宫穆武将心中的疑问出,“按道理而言,云州兵马司虽然需要兵部的兵符才能调拨军队,但是从申请到下批多需要半月时间,但是云州牧尚南行上报了将近两月时间,却丝毫没有动静,我看或许不是兵部毫无作为,而是云州兵马司有蹊跷。”
荆风头,“此言不假,云州兵马司虽然直属兵部,但毕竟身处云州,还是要给尚南行几分面子,此时剿匪事关重大,但兵马司却按兵不动,教人不得不怀疑。”
南宫穆武伸出两根手指,“荆兄弟,我们此去可以兵分两路,一路去东林村打探消息,找寻铁益兄弟关押的确切位置,另一人前往云州兵马司,查探他们按兵不动的原因。”
荆风头道,“如此分兵而行正好。云州兵马司官家重地,守卫森严,而我的轻身功夫还不错,这个任务便交给我吧。”
荆风得没错,兵马司是军事重地,士卒巡查频繁,想要轻易潜伏进去,很不容易。
南宫穆武摇摇头,“荆兄弟,这太危险了,还是我来!”
荆风坚持不辞。
南宫穆武想了想,道:“南宫家族中多有官员,对衙门还是我比较熟悉,由我去更方便一些。”
荆风笑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弟虽然并无官职,但是去衙门的次数并不比南宫兄少哩。”
荆风没有对南宫穆武起过自己以前的杀手生涯,他曾多次潜入衙门,对其也不算陌生。
南宫穆武仔细盯着荆风,觉得他不像是在谎,微微沉吟,一个俯身,从地上的草丛中揪起一把青草。“荆兄弟,我有一个主意,既然你坚持不肯相让,不如抽签决定。我手中有几根青草,抽到长者去兵马司,短者去东林村,如何?”
荆风头同意。
南宫穆武和荆风各抽取了两绺草叶,伸开一看,只见南宫穆武手中的草叶却要长些。
南宫穆武笑道:“荆兄弟,你输了,看来前往兵马司要由哥哥我去了。”
荆风沉默片刻,忽然朗声道:“且慢,这把草是你揪得,算不得数,看我的。”
罢,荆风忽然纵身下马,在地上拽下一把青草,旋即在地上一,身形跃至半空,轻飘飘落在马鞍上。
“好!”南宫穆武大声称赞。
翻身下马,揪落草叶,在追上疾驰的骏马,这手轻身功夫他自认也可勉强做到,但要像荆风这样轻松自如恐怕就不行了。
荆风冲着南宫穆武扬扬手中长草,笑道:“南宫兄,这草叶比之你手中的草叶长了不少吧。”
南宫穆武笑道:“荆兄弟好轻功,为兄佩服,不过三局两胜,我便来最后一式!”
罢,南宫穆武从腰间抽出却邪长剑,剑锋一抖,已将地上一从青草削断,紧接着粘劲使出,已将最长的一根青草粘至半空。
“起!”
南宫穆武大喝一声,真气透剑而出,稳住了青草。此时骏马疾驰,山风呼啸,那根青草矗立在剑尖,竟然纹丝不动,可见南宫穆武在这几日经过空相的指和自己的苦修,内力已然大进。
南宫穆武笑道:“荆风兄弟,这下该我胜了吧。”
荆风虽然心中不服,但是三局两胜,同时又感慨南宫穆武这几日内功进境的神速,便不再坚持要求,拱拱手道:“但愿此行,我和南宫兄顺利。”
南宫穆武同时道:“荆兄弟千万仔细,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动手,探明消息方是第一要务。”
青云城就在眼前不远处,荆风和南宫穆武拱手分别,各自前行。青云城是云州府衙所在之地,云州兵马司也在其中。虽然云州兵马大营设置在青云城西北三十里外,但兵马司正衙却在青云城内毗邻北门,与云州牧府衙门一北一南,遥相呼应。
东林村在青云城东北十里左右,距离青云城很近。此处背靠青山,风景绝好,不少青云城富商在这里盖有宅子,是以此处虽然名为村,规格却同镇一般。
荆风在附近找了一个客栈住下,用罢饭食,静待天黑。
按照和南宫穆武的事先约定,他们有两日时间打探消息,第三日午时在青云城中的云玉楼接头。
夜幕终于缓缓拉下,等到三更夜半,万籁俱静之时,荆风换上夜行衣,悄悄推开窗户,闪身出去。
今晚叶黑无月,只有几个残星在天上闪烁,正是刺探情况的好时候。
白天的时候,他已经询问了几个路边晒太阳的老汉,得知经常有大汉赶着马车进出村东的一个大院子,每次行色都很匆忙,不知在做什么买卖。
荆风几乎可以肯定,海鲨帮的匪窝就在这里,就在那个院子中。今天晚上,他的主要任务就是趁黑摸进这个院子,找到铁益的关押位置,其后汇合南宫穆武,一起救出铁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