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风此时已经精疲力竭,勉力架起双掌,挡住薛殿山的重掌。只觉得对方掌力澎湃,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一股腥甜更是涌上喉头。
嗬!
薛殿山大声断喝,劲力猛增,荆风闷哼一声,顿时被震得连连倒退。
“荆风,和你父亲一样,今日你同样难逃一死!”薛殿山嘴角现出一丝狞笑,似乎完全忘了方才几乎栽在荆风手下。
荆风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咽下涌上来的鲜血,战海鲨帮众,尤其是对决叶星寒,他伤势不轻,此时再对上薛殿山,胜面很。不仅战胜薛殿山胜算,周围仍有十余个海鲨帮好手虎视眈眈,自己逃走的概率也极低。
薛殿山不会给荆风任何喘息的机会,双掌一扬,再度攻上,雷霆电掌恶狠狠击向荆风胸膛。
以伤疲之躯挡下一掌尚且不易,此时要挡住薛殿山的电掌自是十分艰难,最后时刻,荆风勉力提起右臂横在胸前,挡住了薛殿山的一掌,嘴角立时流出丝丝殷红,再度连退十余步,左膝一软,半跪于地。
“我家传绝学大罗四象诀,你得电诀-神雷无妄,戚孟云得风诀-玄风大气,那水诀和火诀呢?”荆风伸手抹去了嘴角的血渍,目光死死得盯住了薛殿山。
“这些陈年旧事不妨告诉你,也教你死时做个明白鬼。”估计是觉得荆风命不久矣,薛殿山拧笑,话也多了起来,“火诀传了丁焰,水诀传给了邱涧鸣,怎么,你应该听过他们的名字吧。”
荆风头,“你们几人的名字我都有所耳闻,当年父亲手下的四大将,没想到最后竟背叛了他!”荆风咬牙道。
薛殿山摇摇头,“荆风子,你又把话绕回去了。不是我们背叛,是你爹自明清高,苦了众弟兄的心。”
荆风不再多纠缠,再度擦去嘴角血渍,摇摇晃晃站起来,寒声道:“我在哪儿能找到丁焰和邱涧鸣?!”
“荆风,你子现在这样还想着报仇呐,真是狂妄自大,哈哈。”薛殿山仰天大笑,“不过你爹荆文善倒真的有一手,虽然身中剧毒,但仍然力拼我们四人,还击毙了丁焰,若不是邱涧铭侥幸给了你父亲贯心一剑,胜负还不好呢。”
“侥幸?!”荆风冷冷一笑,“是使了什么卑鄙手段吧!”
薛殿山没有反驳,继续道,“戚孟云心虚,洗手不干,到南疆澜州落草,真他娘的没出息。若是你能去到玄空岛,恐怕也能见到邱涧明,不过你应该没有机会了。”
荆风微微颔首,“人在做,天在看,因果轮回,恶人终有遭到报应的一天,我不认为你们还能猖狂多久。”
“报应?!”薛殿山狂笑,“你真得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法?醒醒吧。”
荆风盯着薛殿山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这不是虚无飘渺。我见过戚孟云,他同样被自己的手下背叛,在山崖下过了十年非人日子,最后更是被手下断肢挖眼惨死,你敢这不是报应?!”
薛殿山脸色倏的沉下来,“荆风,你子都要没命了,还该在这里乱嚼舌头,真是嫌命长了。”
荆风冷笑道:“我是嫌命长,不过不是嫌我,而是嫌你们这些作恶多端的恶贼!”
“找死!”薛殿山大怒,“我觉得你是荆文善最后的种,本想多给你一时三刻的命,叫你做个明白鬼,没想到你这么不识抬举,急着下鬼门关。也好,我就立即送你去阴曹地府和你爹见面!”
薛殿山罢,长身而起,大神雷手悍然使出,雷霆电劲笼罩荆风身周数尺。
砰!
生死关头,荆风竟然微微低下头,不闪不避,任由薛殿山的电掌击在胸前!
“难道他自知伤重,已然认命了?!”薛殿山没有料到荆风竟然好不闪避,任由自己击打,不由得微微一愣,他实在料不到荆风葫芦里卖得究竟是什么药。
就在这时,只见荆风微低的头颅忽然扬起,眼眸中露出了一抹嘲讽,就在这时,荆风的手臂暴长,已于电光石火间抓住了薛殿山的手臂!
“你,你没有事?!”薛殿山惊得结结巴巴,“这,这怎么可能?!”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荆风的手像铁箍一样,牢牢锁住了薛殿山,“你们欺骗了我父亲,我同样欺骗了你!”
“你怎么可能没有事?!啊啊啊!”薛殿山只反问一句,便惊觉一股猛烈的电劲随着荆风的手臂传来,这股电劲如此之猛,自己的内功电劲与之一触便溃不成军,紧接着更随之融入到荆风传来的电劲中。
荆风在吸取自己的功力?!
薛殿山大骇,“你这是什么武功?!”
荆风周身电劲游走,但见雷光闪烁,着实骇人。他一边运功,一边沉声回应道,“你只学过电诀,有怎知大罗四象诀的神妙!若有不同人修炼同种内功,懂得同化的一方完全可以导引吸纳另一方的武功。”
偷鸡不成蚀把米,薛殿山后悔不迭,“不可能,你的左肩明明……”
荆风捏紧手指,“和叶星寒一战的确凶险万分,我受得伤也不轻,但是对付剩下的海鲨帮众和你,恐怕依旧绰绰有余。”
“那……你为……什么……”内力大半被荆风夺走,薛殿山顿时感到体力不济,话都没有力气坚持下去。
“为什么挡不下你的攻击,连番吐血,你是想问这个么?若我不以身作戏,引君如瓮,你又怎会将当年灭门案的凶手告诉我。”荆风冷冷一笑,脸上现出了一种阴谋得逞的神色。
“你……够狡……”到此时,薛殿山丹田内的全部功力被夺,气喘吁吁,再也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电劲归拢,荆风顿时觉得内力壮大许多,当即长啸一声,“薛殿山,你当日作恶,便应该想到还有这一日,下地狱忏悔去吧!”
罢,荆风一掌重重击向薛殿山面门。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