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们先人见面前这个道人,像貌平平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有心让人轰了走,又碍于众人的情面,只好让道人说两句话。道人抬手施礼说:‘贫道路经此地,莫怪我多嘴。有不周之处还望见谅。据贫道看,此地真风水宝地,必有大福大贵之人,大有帝之相。但是风水好归风水好,再好的风水也要有好徳性的人居住,才能发挥到好风水的极至。否则有时会往相反的方向发展,希望施主,多行善事,积福积德,才能子孙万代,福禄安康。”
“二娘们先人平时财大气粗,又勾结皇协军,眼里根本就没人了。一个云游道人,不过江湖骗子而己。靠嘴巧舌能,卖弄唇舌吃饭的人,老子随时都能弄死你。小子,你说的也对也不对,说对的是,这块好宅院确实风水极佳,这话让无数个懂风水的大师验证过,都无可挑剔。说的不对的地方就是,若老子心慈面软,行善积德不霸道,那除非日从西出,江河倒流。”
“老子要是成天积德念佛,我怎么能抢了原先大清朝在京为官的宅院?老子若成天积德念佛,怎么能雄踞一方,称王称霸?怎么能成天吃香喝辣?怎么能妻妾成群?老子不心狠手辣,光指望老天赐你什么福气,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靠j8那个岂不是扯蛋嘛!老子就信一条,枪杆子才是铁杆的庄稼,那家伙才是旱涝保丰收。谁有腰里硬我就服谁?有奶就是娘,没奶的就是爹。”
“你个穷老道老子不跟你撕逼,只问你又什么报应?于是他道:‘哦,这么说,不念佛不积德是不是一出门摔死,一进门撞死呀?’老道见二娘们先人不以为然说:‘那个道不一定有现世报,看人的运气了。如若不收敛,也有隔辈报应。有隔辈出傻子,出弱智的。贫道只是希望施主,‘做个好人心正身安魂稳,行些善事天知地知鉴鬼神钦’。”
“哈哈哈,二娘们先人一阵狂笑:‘老杂毛,是不是穷疯了?在老子面前忽悠开了。你以为老子这片家业是用靠吃斋念佛弄来的?老子是刀刀见血,大洋如流水似拚来的。我这一辈还没有顾得过来,荣华富贵还沒有享受够呢,下一辈爱咋咋滴。来人,把这家伙给我拖出去!”
“就这样,二娘们先人就把这老道打发了。但是他家去了老道的事还是传扬开来,有心人后来思细一样他们家还真是隔辈出了弱智人。二娘们爷爷也不正常,是二娘们爹用拉车从外地把尸体拉回的,他爷爷爱听说书的,痴迷到不吃不喝的地步。有一次村里来了对说书的年轻男女,说的是《陈州放粮》人家走到那儿,他跟到那儿。家里全然不顾,一个多月没回家,经多方打听才知道在一个村里病了。”
“那说书人早离开了这村了,他动不了窝,幸亏有村里好心人给他口剩饭,在闲屋里草堆上躺着。直到他爹打听到。他爹给乡亲们扑通跪下砰砰磕头,谢人家搭救之恩。大伙看了心里也酸酸的,都说,老人年岁大了,智商又有问题,回去多照顾些日子吧。至于谢就不用了,好歹是条人命,我们能尽力就尽力。”
“只是二娘们爹把他爷爷拉回的第二年春天,他爷爷就死了。”
“再往上翻二辈还出过傻子,相传版本不一,不知那个真伪。只是这个开赌坊的二娘们先人千真万确,当年他先人手辣心狠夺人宅院的事,先显出二娘们家不是个东西。事情还要从......。”
我正欲敬贤聊,门外大风把小刚裹进来,身上背着小活佛,把小活佛往地下一撂说:“我操,好大的风啊,还刮个没完没了了!”
“风,风,风大,大。”小活佛努力地睁着大眼,用手做圆状,似乎那风象他们家北瓜那么大。
敬贤忙给小活佛用湿毛巾擦脸:“你个臭小子,乱跑也不告诉爷爷一声,不知道爷爷想你呀!以后可不能乱跑了,听见没?”小活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我问小刚去了丈人家没有什么冲突吧?小刚摇摇头说:“没有,没有,我陪礼道歉了。我再傻也不会去老丈人家里去犯浑。她爹把我一顿臭训,以后让我让着点她。那儿不对可以去告诉他,不许我动手打她。”
“这就对了嘛,以后好好的过日子,成天因鸡毛蒜皮家常长理短的破事,又吵又打的,你说你个大老爷们也不嫌丢人!”敬贤指着小刚的鼻子说。
小刚用手挠着头,一副尴尬表情。我抬头转了一眼说:“你接的人呢?怎么就你爷俩回了?”敬贤也觉得不对,忙说:“是啊,怎么没你媳妇?”
“我们出了村,我走的快,我以后她在身后跟着呢,应该来了呀!”小刚也觉得功夫差不多红鹦鹉也应进门了。
我有些着急了:“你看看你办的这叫什么事,去接个人还不一块来,黑更半夜的,这么大风。你小子前面跑来,你就那么放心?你够粗心大意的。万一她在后面出点什么事咋办?”
“我,我觉得不会吧,离的又不远。我光顾了和孩子说笑了,还真把她在后面疏忽了。以为她在后面紧跟着。”
“让你去接人,你先跑来了,还不如她自己来呢!你呀,就是个他娘的废物!”敬贤也是气得五官挪位,手脚直哆嗦。
小刚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来,在屋里直打转。我说:“你,你,你坐下,晃的我眼晕,再稍等会吧!”
“又不我再跑一趟?又不怎么办?”
“老实待会吧,万一昏天黑地的走岔了道,咱们今夜就乱套了,她回了再找你去!”我道。
我们几个人正惴惴不安,心中着急。门“咣”的一声开了,红鹦鹉进来,大伙见红鹦鹉进来心都落了地。红鹦鹉随手带上门来,跟着骂了一句:“小刚,你个不是揍的玩意,黑灯瞎火你她娘的不等我!不等你道是给我个手电呀!让老娘摔了好几跤,今我打死你个熊玩意!”
说着就扑了过来,这回我在旁跟本不吭声,小刚你个浑帐东西,揍你活该!
小刚自知理亏,只是抱着头叫,不再还手。红鹦鹉也是表示一下心中的怨气,见小刚认错有悔意,也就不再不依不饶了。
就这功夫,忽听小活佛哇地一声哭了,大伙扭头看小活佛,不禁大吃一惊!
只见小活佛张着大嘴哭着,手指着门口处,大伙都一看门,两扇门裂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缝,恰好能钻进一个人的头来的样子。刚才大伙的注意力都在红鹦鹉身上,谁也不曾在意这边。只是记得红鹦鹉进门时把门弄好了。不至于让风吹开,门怎么会开了呢?
小活佛好象看见了什么!吓得哭起来了。小刚两口子也顾不得闹了,都凑到小活佛跟前问他刚才见了什么。小活佛又眼睛,又比划,嘴里呜呜呀呀,一串一串地说着什么。弄得我一头雾水,跟本不知道他在说神魔。
好在敬贤长期与小活佛居住,马上搞懂了小活佛的意思。敬贤说,小活佛刚才看见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头从外面推开门,往屋里瞧了一眼,那头甚是可怕,眼睁长舌,一脸的狰狞。只是看了看屋随即就缩回去了。这让小活佛看了个正着。
敬贤过去把小刚好一顿埋怨:“你看是不?这都是你小子粗心大意惹的麻烦,你想想你三口子一块回来怎么会惹上这种事?这是她在后面走,被吊死鬼给跟上了,刚才它进屋看了一下。可能是家里人多,不得手。也许是跟错了人,才又缩回头去别处了。”
“这......这是怎么说得?怎么会这样?......。”小刚脸色大变,恐惧写满了一脸。
红鹦鹉也紧张地望着我,她害怕极了。这么久过来这种离奇古怪的事,早把她折腾苦了。村里鬼事,小刚被黄鼬上身,差没把他们家折腾死。再发生这种事她真的要崩溃了,一提这种事来,她腿下面就哆嗦,不知道怎么好了。
我见状赶忙说:“不用害怕,怕也没用,来了想法对付它,不来更好,没什么。”
“嗯,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就那样吧,没什么大不了!”敬贤也怕吓住了小刚俩口子,只有自己壮壮胆。
我问及红鹦鹉爹娘的身体怎么样,红鹦鹉忙说,好,好着哩。
我忙又说:“你们俩口似后对收敛着些,老这么吵闹,邪门歪道的东西就会趁机作乱。那样就更不好混了,又不是新婚磨合期了,要互相忍让些,家和才万事兴嘛。尤其是你,姐,以后当着外人面给小刚个面子,别净骂他。在众人面前老下不来台,男人都会起火。那样只能使事更糟!”
“切,我就知道你向着他,他那么犟,那么别扭。你和他过过日子就知道怎么回子事了!”红鹦愤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