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婆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乱说话,你光听说了小勇进了局子,进了局子的一定就是坏人吗?俺们家小莲虽然不幸,可是你哪里知道,要没有小勇俺家小莲早没了。.org凭这我也要感激孩子一辈子,我一个穷老婆子给他帮不上什么忙,我求求佛爷救救小勇,也是尽了俺微薄之力。你是哪里冒出的一个四六不懂,胡言乱语的老东西?”小莲娘见这鬼婆子陌生的很,隐隐地还透着一种说不清阴森森的神情,不由的感到奇怪。
那鬼婆子本来想不与小莲娘纠缠,听了小莲娘这番话,转过身,不由的冷笑一声:“哼,我不知道人情世理?我胡说八道?我老婆子时至今日身上扒了多少层皮?你们会懂?我到这个境界是造了些孽,那也是活该!哪也是别人负我的报应。这么多年人间的恩恩怨怨,我比你们都清楚!没他娘的一个好人,看着都披着一张人皮都他娘的心怀鬼胎!”
“也许你有你的不幸,可你也不能把什么事都看的那么阴暗。小勇在我们大堤村为人作派,我们老两口子觉得就是对,在大伙眼里就是好人!你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再说小勇的坏话,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小莲娘很讨厌面前这个人,于是气愤地说道。
那个鬼婆子本来就怨声载道,见小莲娘一心维护看我,心里也是很生气,必经我是它的死对头,恶狠狠地说:“哼,要说别人也就罢了,这个小勇嘛,就是自作自受,死鬼还帐,活该。我早恨死他了!处处与我做对,我奈何不了他,否则没他好果子吃,如今自寻死路,撞上了克星真是大快人心啊,哈哈哈......。老天有眼,报应啊报应。......空山传逸响,终古奏清音。不御金徽久,泠泠会素心......”
这鬼婆子竟当着小莲娘的面,手舞足蹈起来,唱起了康熙爷当年写的诗,用的是一种昆曲,声调悠扬,绵软而甜润,颇有江南风韵。
此时的小莲娘脸都气绿了,五官也挪了位,她虽听不懂这鬼婆子后来唱的她娘的什么歪调,但从她的面目表情看,这个老王八蛋是幸灾乐祸,得意洋洋,好啊,你太不是个东西了,今不收拾你我就对不起死去的女儿小莲。
小莲娘真的急了,双手一扬朝鬼婆子抓去,嘴里还叫骂着:“没良心的东西,小勇那孩子那儿得罪你了?你竟然这么恨他?让你屎克郎打喷嚏,满嘴喷粪,我不打死你这个狗东西,我就对不住村里的人们!”
小莲娘哪里知道今天她碰到的是个无情无义的厉鬼!那鬼婆子见小莲娘扑上来,只轻轻的抬起一只胳膊往后一挥,小莲娘胸口就觉得被重物击中一样,向后一趔趄就仰在庙的庙门上。小莲娘大惊,这才意识到今天撞上的这婆子不是个正经东西,脸色大变:“狗东西,你是人是妖?是鬼?怎么有这手段?”
“哈哈哈”鬼婆子仰天大笑:“问我是谁吗?我既不妖也不是鬼,我是你们的神灵,我要你们像谟拜所有神灵一样谟拜我,我要统治你们的世界!把你们玩弄于股掌之上。哈哈哈,我要让我恨的人祖祖辈辈不得安生,在迷惘痛苦的岁月里煎熬!你个执迷不悟的农妇,在家过你的咸淡日子罢,你却不,非趟什么浑水,竟然向着我的死对头小勇,真是望乡台上打秋千,不知死的鬼!”
小莲娘听了这鬼婆子的话,心里明白了,娘的,烧香拜佛把它娘的鬼引来了!真是没看好时辰。其实小莲娘想的没错,只是她真的不知是什么时辰拜佛好,旺财曾经告诉过我,这拜佛千万不要胡拜乱拜,弄不好真的有灾难呢。
世上的人都求福还原,或上书天神,或者设坛祈祷,然而有的吉有的反而凶。有时降福有时遇上祸,本来要祈福消灾,结果反而招致灾祸,殃及子孙。其实人们只知道拜佛用五种福泽超度祖先,却不知道这毎一天中,各种神煞是在阴间,还是在人世,所以才导致逢灾遭祸。
其方法不用问天隔、地隔、神隔、鬼隔等诸神煞,有本书叫《玉匣记》说,只要根据这六十甲子中从甲至亥十日的规律行事,自然能预知吉凶。
这是旺财讲给我的,我也不太明白其中缘由,但是今天小莲娘所想还是有些道理的,不在赘言。
小莲娘被鬼婆子击倒,顿觉头昏眼花,耳鸣气喘,但她神智还是清醒的,嘴里仍骂:“拜你?我要拜妖魔鬼怪,我就是善恶不分,害人害已了。小勇是你的死对头那就对了,你这个恶魔厉鬼,我今就是拚了这条命,也不让你诋毁小勇,让你侮辱小勇,死鬼婆子,你会遭天遣的!”
说着小莲娘又挣扎地爬起来,向鬼婆子进攻。那鬼婆子一脸狰狞凶恶,它跟本没把面前这个四十多的妇人看在眼里,想致小莲娘于死地是易如反掌,虽然小莲娘身上阳火也没有少,但总是平日里身体虚弱,各种杂病缠身。对于这修行多年道行很深的厉鬼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但是它也有它的顾忌,杀死小莲娘她没有任何益处,恐怕更会遭到各路神灵的追杀。因为小莲娘一身正派,为人善良,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如果她的冒失对她也会有影响。她知道小莲娘的寿命还很长,是有后福的人,从小莲娘的印堂中鬼婆子察觉的出。但它又太恨这个妇人一心一意的站在我立场上。所以想不用自己的武力去,鬼婆子见小莲娘又扑上来,只一挥手,一股劲风将小莲娘打出庙门。
小莲娘跟头趔趄地被掀到院子里去了,小莲娘浑身是土,额青唇破,血迹斑斑,但是小莲娘仍是破口大骂:“你个挨千刀的王八蛋,竟敢在真神庙里胡作非为,神灵恼一恼怒一怒非打你个魂飞烟灭不可!”
“有种的你让他们来呀!他们来不来的我不管,反正我来了。这就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我想怎样就怎样,你说的那个我也知道,反正眼下没有什么对我伤害,只要能让我再修炼上几十年,哈哈,我就不把他们放到眼里了!”鬼婆子得意忘形,信口胡说八道。
小莲娘躺在院子已经摔的站不起来了,她仍怒不可遏地问:“鬼婆子,你是哪里来的?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干伤天害理的事?你修炼你的道行,却为什么与小勇他们为敌,你简直是疯鬼,恶鬼,遭灭的鬼!”
“哈哈哈,没想到你这个成天围着锅台转的农妇,说出的话还是有点逻辑,也有点水平。不象一般家庭妇女只会撒泼,满嘴喷炉灰渣子。我也不妨告诉你我的身世,也让你明白今遭到谁的手里了!”那鬼婆子简单的讲述了它生前的身世。
康熙二十三年(即1684)十几辆马车出了京城,急驰在官道上,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是出京的大官。前后面都是护送兵丁,中间是官吏,车子相当豪华,里面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兰香公公老奎的先人,老奎是后来年纪大了才叫的,其实还在村里叫大奎的多。我们还写作大奎先人吧。
大奎先人这次回家是回村里修庙,并且还有一件天大的秘密,那就是藏宝。除了这件藏宝事外,在大奎先人同坐的这个马车上还拉着一具女尸,就是现在的鬼婆子生前的尸体。
这鬼婆子原本姓孟,叫孟兰萍,原来是个唱曲的。因色艺出众声满天冿卫,于是天冿卫各路的土豪劣绅,达官贵人都慕名而来。孟兰萍果然是才貌出众二八佳人,又爱唱酸曲又爱唱大雅之曲,能满足各式各样的客人的要求,做到了雅俗共赏。
因此有些浮浪子弟一掷千金想包养孟兰萍,可这孟兰萍连眼皮都不夹他们。她心中有她的想法,她想找一个青葱年少,年貌相当的富家子弟,又有钱又有靠山,不再受人骚扰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尽管那些人舍得花钱,但也是玩弄她而己,过后把她一扔再也不理她。这些她经历了这么多还是看的透的。
她希望得到一份感情,而是一种家里有殷实的或有权贵的条件,因为她真的穷怕了。从金城县边缘的乡村里与父母逃出来,一路上风餐露宿忍饥挨饿,受尽了欺凌。当年村里的村霸的儿子因调戏娘而死,招来了杀身之祸,无奈之好趁夜黑风高,全家人为了逃命才离开村。
原来孟兰萍的娘也是个美人胚子,虽说在破落的乡村里,但那种天生丽质是怎么抹也是抹不掉的。尽管说是粗布衣裤,也遮不住少妇那白嫩嫩的皮肤,那凸凹有致的身材,那多情的柳眉凤眼。可是乡村农妇那能不抛头露面干活谋生?岂有条件在“深闺”之中?
日常里那些游手好闲之徒,见兰萍娘蜂腰扭动早垂涎三尺,常言语骚扰,兰萍娘只是红脸低头不去理睬,生怕惹出什么事端,在这本来就贫困的家庭里再雪上加霜。
可是怕并不等于该发生的事就不发生了,偏偏来的更是快更是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