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破幻阵
云琅道:“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的盛景,确实迷人,可却不适合丝裙着身,赤膊光腿的你!既然身为幻境,起码也尊重一下我如何?这让我很难受的。”
在雁门关这样的边关,要是能出现这样一位迷路了的西域美女,云琅可就真是信了邪了。
边关上度过了数年生涯的云琅,什么样的西域场景没有见过?可独独没有见过这一款。
伴随着云琅的话音,轮回河冲击而出,瞬间便是波涛弥漫。
可怜的雁门关,再一次被云琅的水给淹了!
一同消失的还是那位性感到丢了鞋的西域美女
不要钱的弩箭,同样出现在了她的手中,但却并没有来得及射向云琅的面门。
云琅是一个非常容易长记性的人,既然已经在前面吃过一次亏了。
这第二次,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再次犯蠢。
在这千变万化的战场上行,蠢才是致命的根源。
老实而言,云琅觉得布下这座幻阵的人,很不尊重他,然把他当做了蠢货来对待。
当然,云琅只是稍微自大一点点的腹诽了一下,他并没有真正自大到追求敌人把自己往死里克。
云琅希望这幕后之人,把他多多不尊重点,好让他出去弄死他们。
轮回河水依旧在翻腾,但随着云琅的脚步前进,眼前的场景再次变幻了。
这里云琅分不清楚是什么地,一条无限延伸的路,两旁仿若是真实的戈壁滩。
没有一棵树,一眼望去,好像就能看到天的尽头一般。
云琅自嘲的笑了起来,这帮人弄出这么一个幻境,该不会是打算让他走死在里边吧?
怪异的声音,突兀的在戈壁摊上响了起来,很像云琅时候听到的地牛之音。
家里的老人,曾用这声音唬过云琅不知道多少次,据那是住在地下的强大怪兽,专吃不乖的孩。
也有人,那是谛听在为地府之中的冤魂哀鸣
不管什么版的故事,那个声音,云琅是真实的听过的。
此刻回荡在这片不知真假,亦真亦假的戈壁滩上的声音,和那如出一辙。
虽然云琅的脚步,声音渐渐的清晰,很快就响彻成了轰鸣之音,让云琅好像置身在了怪兽之腹中一般。
脑袋忽然变得有些昏沉,另外一个诡异的声音,像是瘪嘴老妇的恶毒咒语,反反复复的在云琅的脑海中回荡。
高悬在空中的太阳,也变得恶毒了起来,光芒像是针一般扎在了云琅的身上,直入骨髓。
无比清晰的痛楚,像是在一点点的挖着云琅的肉,还是无数个刀子一起动手的那种。
但云琅无法做出反应,他的脑袋里面像是装进了几吨重的石头,天旋地转,分不清西南北。
胳膊抬不起来,像是不存在了一般。
云琅感觉不到了自己,除了不断旋转的沉重脑袋,他好像不存在了
内心的焦躁,如同焦躁的戈壁滩,云琅不断的强迫自己清醒。
在这个时候,他无比的渴望有人能在他的脸上浇上一盆冬日里水窖中的冷水。
耳边似有无数只蜜蜂飞来,可云琅睁不开眼睛,他的视线转来转去,只看到了一刻比一刻大的毒太阳。
它直接塞进了云琅的脑子里,此刻就在云琅的脑子里,烧着云琅。
叮叮当当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听着很是熟悉,就好像刚刚发生过一般。
可云琅,还是想不起来,他失去了除了脑袋以外的其他身体,也失去了脑子里的西
好像就剩下了一个空壳子!
白冥和李长风反复曾,太虚石和上古龙玉这四大神器无比的强大。
可如今云琅身怀四大神器之三,却不知道该如何的使用,他唯一能驱使的轮回河,此刻就缠绕在他的身边。
但却改变不了眼前这糟糕的处境,云琅感觉自己快要挂了。
行走三世人间,眼看即将走到终点,解开他身上的谜团,却将挂在这里,云琅很不甘心。
除了巨大的太阳,云琅的世界中,没有了任何的西。
炙热的光芒一点点的灼烧着云琅,这些光芒像是一把把的刀,正一下一下的切着云琅的身体。
他倒在了地上,像是倒进了太阳的怀中,除了眼睛可以动之外,其他的一切无感觉。
黄山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灿烂了起来。
“李长风与白冥能破的了阵又如何,座只需留下云琅就行了!”
“长老高计!”手下立刻附和了一句。
生存与强大面前,做一个舔狗,是很多人非常乐意的事情。
龟先生一动不动的看着大阵之内的情形,在这一刻,他像一只真正的龟,一只一动不动的王八。
阵法内的情况,他看的一目了然,但他并没有如黄山那般的乐观,因为性格使然。
他很想在这个时候再泼一盆冷水,但前车之鉴,让他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云琅的状况现在看起来的确恨不乐观,可谁也无法忽略,云琅的身上可是带着太虚境四大神器之三。
单单是一个镇界尺,恐怕镇不住云琅!
三大神器对阵一个神器,是个傻子也能分辨的出,孰优孰劣。
鬼先生不,但黄山却上赶着开口问了,“龟先生在想些什么?”
对待一个一直跟自己唱反调的人,有人选择直接弄死,有人会忽略。
而黄山则不同,他喜欢用尽各种手段,让对和他唱在一个调子上。
“我在想,这就是千年前,受尽世人香火跪拜的长生大帝,如今的模样,哪有几分高高在上的模样。”龟先生心有所感,悠悠道。
黄山仰头大笑了起来,道:“这便是道!”
生生灭灭,起起落落便是道,不过,这只是黄山心中所理解的道。
这个法,龟先生是有几分认同的,但不尽然。
他想的意思是,尽管沦落到了被黄山宰割的地步,那位依旧是曾经天地共主的长生大帝,非常人。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让鬼先生唱歌反调,阵法之中的云琅便有了反应。
他的身体像是被太阳炙烤的快要蒸发了一般,渐渐变得透明了起来,和轮回河纠葛在一起,已有几分分不清。
几近要消失了的云琅,气势却像是一只缓缓苏醒的怪兽。
沉重到让人呼吸不过来的气息,在他的身上缓缓而起。
犹如万千战鼓齐鸣,低沉的声音,在每一个人的心中打响。
低沉,蓄势中的低沉,压到尘埃中的低沉。
就像是一只怪兽,缓缓睁开了他如雷如电的目光,威严不可侵犯。
气势在一瞬间变得磅礴,犹如沉寂了许久的大海,忽然掀起了万丈巨浪,咆哮着,翻滚着!
囊括了数千亩雁门关的大阵,开始颤抖了起来,一片片的光幕像是玻璃一般开始碎裂。
震撼心灵的气息,虽没有声音,却让周遭所有人听到了自己被压抑到极致的呼吸声,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死死捏住。
黄山的脸色一变再变,由一片惨白到一片蜡黄!
“这”牙齿相互磕绊在一起,战战兢兢的只咬出了一个字符,黄山的胆子破了。
太虚时代的末期,他曾经有幸见过一位真正的仙人,那位仙人给他的感觉,就是这般。
虽然那位仙人笑容如沐春风,可他身上的气息,却让黄山连一个大气都不敢喘。
此刻,这股来自云琅身上的气息,让黄山找到了久违的熟悉,而且这股气息更加的强大,更加的磅礴。
只是黄山不想要这种感觉,起码他不希望在云琅的身上出现这股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