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天才擦擦黑,兴奋的花花就按捺不住了,催着冯君来看病人。
“我还没吃饭呢,”冯君嘀咕一句,不过考虑它这是“急病人所急”,他还是觉得要鼓励一下,然后,他悄然来到病患所在的楼,却发现……病人在吃饭。
这些就都是插曲了,冯君也没打算插手花花的治疗,他悄悄过来,就是想查看一下,此人还有救没有——如果必死无疑的话,就还是推掉这一单好了,省得打击花花的信心。
一只蛊虫,拥有治病救人的大爱心,他一点都不想打击它的热情。
钻进手机空间里推算了一下,他愕然地发现,治疗这位除了需要使用灰雾针蛊,居然还要用到三颗培元丹——否则病人根撑不下去。
冯君有点心疼,要知道郎震做了半辈子的武师,也才吃过一颗培元丹。
治疗袁老,他只用了一颗培元丹,治疗喻老也不过才两颗。
但是想一想,这是从癌魔手里抢夺生命,也是蛮有成就感的。
所以他暗暗地通知花花:可以操作了,这家伙治得活,不过期间要使用三颗培元丹。
花花真的是太喜欢治病救人了,除了要负责下蛊虫和引导,它也接过了喂服培元丹的任务——它甚至带上了那个画着红十字的白帽子。
至于如何不让对发现自己,蝴蝶护士表示这完不存在问题,别它已经是炼气中阶修者,只它翅膀上的鳞粉,就有着致幻作用。
三天后,患者的父亲熬到了探视期,他有半个时的时间,跟儿子沟通交流。
他的儿子……对伙食有点抱怨,因为食物稍微油腻了一点,对于他的肝脏来,这是一个沉重的负担——一般来,施工队的伙食都好不到哪里去,但他吃的是甲的灶。
做父亲的愣了好一阵,才低声嘀咕一句,“你的气色好多了。”
“嗐,别提了,”儿子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他们根没有给我做任何的治疗,我经常会疼得死去活来,感觉倒不如死了好……我需要清淡一点的食物。”
做父亲的愣了一愣,又低声一句,“确实气色好一些……起码你有食欲了。”
“这也是我还能待在这里的原因,”儿子苦笑一声,他对气色什么的,感觉不是很直观,男人来就是相对粗心,而他又不是跟父亲一样,三天没见——他天天照镜子呢。
“我觉得可能有点效果,”父亲的话并不多,“怎么也是古给你介绍的地。”
“我知道,”儿子点点头,他也不是不懂事的人,“我也是想换点健康的食物,好配合治疗……虽然我没感觉到他们做了什么。”
做父亲的出去跟甲的人商量了,甲对此表示——我不知道你在什么,我们也没有接到通知,对住在里面的那位,在饮食上要区别对待。
所以他退而求其次,孩子的一日三餐我来送,不需要你们管饭了,成不成?
他送也是要送到甲这里,再由甲代为传递进去,但就算是这样,甲的人员依旧不敢做主,因为比较同情这老爷子,他们将情况汇报给了任志远。
任总听之后,给李诗诗打了一个电话,问她能不能让家属送饭。
李诗诗也是个心软的女孩儿,她请示了一下冯君,然后回答——没有必要。
消息一层一层传递下来,老爷子的要求还是被拒绝了。
冯君的回答有点不近人情,但是他主要的目的是,不想让老头频繁地接触自己的儿子,以免发现里面某些不合理的西。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老男人护起犊子来,比女人一点都不差。
老爷子表示——不行的话,我免费帮你们做饭好了,原先的厨师也用着,我给他打下手,无非是多买点菜,自费的,炒出来了之后,你们也吃,我儿子也吃。
事实证明,大多数人都是有同情心的,甲办公室的人觉得老爷子挺可怜的,就我们不管你了,想打下手是你的事儿,想多炒菜也是你的事儿,反正送饭肯定不能是你去。
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们甚至没有去请示任志远。
任总也没有想到,冯君苦心孤诣建立起来的防火墙,居然就这么裂开了一条不的缝。
老爷子在甲这边做免费劳力,还真是泄露出了不少西。
除了没有自家出的费用,其他的西,他真的了不少。
甚至包括,他老妻是古老板的老师,古老板出面协调,让儿子来治疗肝癌晚期的事,他都了,甚至还爆出了一些参数。
又过三天,他又去见儿子,这次回来他就纳闷,“没见人去治疗啊,我怎么感觉他气色好了,人也胖了……难道真的是这里风水好?”
又过了三天,他向洛华庄园提出了申请,想要带儿子去做个体检——他认为儿子的康复速度,快得有点不正常。
李诗诗其实挺同情他的,心里也很好奇,庄园这是连癌症都能治了?
但是她跟冯君联系一下之后,不得不狠心回绝了对,“现在正在治疗的节骨眼上,不能出去检查,还是那句话……想要出去,就不要再回来了。”
这个态度真的是很不友好,她也不想这样,但冯老大是这么要求的。
老爷子得到这样的回答,也相当不高兴,但终究是七十多岁的人了,见识过的风风雨雨太多了,他知道儿子现在气色来好,而且……这一次的治疗没怎么花钱。
所以对的不友好,他也就忍了,还了一句“不好意思打扰了”……
又过三天,再一次见到儿子之后,他心里真的是太好奇了,怎么又好了很多?
他是真的想让儿子去做一次检测了,为此他拨通了老伴的电话,把儿子近十二天的变化讲述了一下,他认为……应该让“古”发话,为儿子做一次面检测。
他觉得有必要搞清楚儿子身上发生的变化——不管它是好的,或者是不好的。
不过很快地,他的老伴打来了电话,“古,要听从对的意见,如果咱们不愿意相信对的话……咱们有离开的权力,但是没有再回来的权力,他也无能为力。”
冯君不是有意刁难对,用蛊虫吞噬癌细胞,这种事一旦展开,是很难刹得住的——哪怕是现在,癌细胞依然没有被面消灭干净。
当然,现在的的癌细胞已经处于了绝对下风,临时停下一阵也不打紧,但是问题的关键在于——他现在放人出去,万一蛊虫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蛊虫是逃不过现代仪器检测的,哪怕花花能把蛊虫部灭除,还存在蛊虫卵的问题——在此期间,已经产生出了大批的蛊虫卵,并且在病体内,被花花直接激活。
以花花对地球界的热爱,它将病人送出去之前,肯定要面地清除蛊虫卵,这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的。
就算冯君答应放此人出去,起码也需要经过两天时间的“清除期”。
经过彻底清除,就可以去医院做位检测,但是问题的关键在于——检查完之后呢?
花花役使蛊虫,肯定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而役使到半中间报停,然后消除所有的蛊虫存在的痕迹,也要花费大量的力。
好吧,这些也都没什么,就算没有现在的事情,将来对康复之后,肯定也会面清理的。
但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也就是这个了——花费了大量的力和物力,一旦检查完毕,他们还想回来继续接受治疗,这就实在过分了。
冯君可以做出适当的退让,但是……离开了就是离开了,永远不要指望回来。
他的资源,也不该被这么浪费掉——这都是从手机位面殚竭虑争取来的。
这次他愿意出手治疗患者,主要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规划有没有问题,是不是真的可以治疗某些面的癌症——如果能造福人类的话,这是个不的突破。
但是他也意识到了,这样的突破,会给他带去多少事务性的工作。
所以打一开始,他就没想着一定要赚什么钱,跟以往的治疗相比,他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没错,他并不在意事实上的结果,只在意自己的测试——他现在真的不缺钱。
因为不在意,他就不打算委屈自己。
他早就决定了——来找我治疗癌症的,就得听我的,什么专家、医生、护士的,在我这里统统都不好使,想进来治病,你就是孤家寡人!
他的运气不算太差,患者是一个能接受神秘主义的主儿,患者的陪同人,又是一个饱经风霜看得清脚下道路的老男人,没有给他制造多少麻烦——如果不算老爷子那张破嘴的话。
事实上,这个患者如果不能接受这些条款,执意离开的话,冯君也不会觉得有多少损失——他已经获得了相关的第一手数据,足够丰富他的数据库,并且对前景作出一些判断了。
总算还好,对并没有选择离开,不过糟糕的事情也有,那就是古老大意外地发现:某个被他看做是骗子的人,居然真的能……治疗癌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