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华夏人听,那个神奇的癌症护理中心,在国外都引起了轰动,少不得又来一波吹嘘,什么“厉害了我的国,球独一无二”、“外国友齐呼:必死绝症被华夏攻克”。
这种震惊体的作者,都深谙吸引眼球的真谛,遇到可能触线的西,绝对会含糊其辞地混过去,所以最后就是:其实没啥细节……写细了绝对发不出去。
而喜欢这些章的友,跟混围脖的友重合度并不高,相关部门也就没在第一时间发现这些浑水摸鱼的家伙——真是可恶的标题党。
最后还是外教部捅破了这这层窗户纸:有国外友人想了解一下,咱们的最新癌症治疗手段,以便决定是否尽快进行治疗。
可以想象得到,能向外教部提出类似要求的,绝对都是“华夏人民的朋友”,否则人家就不走外教部了,民间往来也能达到这个目的。
但是这些人算朋友,也不能走特殊口,洛华的费用大降,组织渠道里来的人也大增——很多人此前达不到标准线,费用的标准下降了,达标的人就多了。
除了相应专业的有功人员之外,目前其他行业也在争取进入的指标——造航母的有功,我们修地铁的就不值一提吗?
到底,五百万这个标准,能承担得起的人太多了,别公款了,自费都无所谓,但是最坑的就是洛华根不接受别人的报名。
因为这个,想找洛华茬儿的人多了去啦,有点权力,就想对洛华吆五喝六,但结果就不用了,所以对他们而言,通过组织渠道进入护理中心治疗,是比较便的。
对大多数体制中人来,通过道门各脉推荐到洛华来,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你悄无声息地进寺院烧两炷香,一般不会有人管你,但是公然通过道门的引荐去治病,这就不合适了,组织上想装看不见都不行,那么问题就来了:你到底信仰啥呢?
林美女就前来跟冯君交涉了,冯君也懒得出门见她,“高强,把你对讲机给她用一下。”
林美女通过对讲机表示,有些外国友人想知道你治疗癌症的机理。
冯君表示,我不治疗癌症,我们只是用心护理癌症病人,然后他们就好了。
林美女也知道,这家伙绝对不肯背负“非法行医”的罪名,更不愿意分享相关经验。
其实她隐约猜到了,这种护理极有可能跟修炼有关,外人想都很难,所以洛华并没有兴趣申请专利,更是拒绝跟其他医生交流。
所以她退而求其次,那些外国友人想走组织渠道之外的指标,希望他能给与照顾。
“我从来不照顾外国人,”冯君回答得很干脆,“华夏人我都治不过来,哪儿有那个时间给外国人治病?而且我还收高价,一个人一亿美元。”
林美女对这事还是很清楚的,“你好像只收了理查德两千万美元。”
“那不一样,他给华夏修了多少希望,他对外宣传了吗?”冯君理直气壮地回答,“我觉得这才是华夏人民的朋友,你们嘴里的那些‘朋友……呵呵,你们自己信吗?”
林美女据理力争,“应该是你收华夏人多少华夏币,就收外国人多少美元……理查德那时,你收每个华夏人一亿华夏币,所以现在,你应该收五百万美元吧?”
“我,咱胳膊肘不带往外拐的,”冯君笑着回答,“你尽帮外国人话了,这么着吧……一个人两千万美元,这是底线了,反正这点钱,对于外国人来不算什么。”
这话有点扯淡,近些年华夏人出国游,别的国家的人都觉得华夏人特别大款。
但是冯君认为,世界七十五亿人,华夏的人口不到五分之一,在剩下的五分之四里,绝对有钱的人并不少,两千万美元是底线,不能再降了,否则会大量挤占华夏人的指标。
“倒是这样,”林美女认可他的法,“能称得上华夏人民‘朋友的,肯定得有点影响力,有点硬实力,这次就有不少中的土豪咨询,出这点钱问题不大。”
顿了一顿之后,她又发话,“那就通知他们,下一期过来接受治疗?”
“你想什么呢?”冯君听得就火了,“下一期名单已经出来了,让他们老实报名,排队去。”
“你没搞错吧?”林美女也急眼了,“人家出两千万美元,换不来个加塞?你这儿听一亿元华夏币就能加塞了。”
“华夏人和外国人,那能一样吗?”冯君懒洋洋地反问,“这是华夏人加塞的价格,是排队普通人的二十倍,外国人加塞,起码四个亿的美元……还得看我的心情。”
“拜托了我的陈老大,”林美女哭笑不得地发话,“你那推荐指标,都在道门各脉手里,你的意思是……让那些中土豪,去道家烧香?”
“红莲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是一家,”冯君慢吞吞地回答,“囿于门户之见,不想去道门烧香就算了,不瞒你……我自己都算道门一脉。”
“想让我道门一脉帮着护理,还不想给烧香……我,你们有想过我的心情吗?”
林美女总觉得他得哪里有些问题,自己却又挑不出毛病来,“可是宗叫信仰应该自由的!”
冯君悠悠地回答,“道门允许别人来拜,这不叫自由吗?打个颠倒……你试一试?”
林美女沉默一阵,带着哭腔发话了,“你别故意为难我们好不好?”
“行,我不为难你了,”冯君很干脆地回答,“你们渠道内的,我只收治华夏人,你们渠道外的,必须经过道门推荐……你可以跟任何人,这是我的规矩。”
事实上,林美女把事情想得严重了,她跟别人一,洛华是道门的支脉,必须要通过其他道门推荐,才能排队接受治疗,那些外国友人大都表示理解。
然后太白山的冯执掌打来了电话,有外国人在他那里上香了,还布施了十万美元,希望得到推荐名额,问他该怎么办。
冯君听得就笑了起来,“你堂堂玄德洞天,就只值十万美元?”
“我肯定也觉得少啊,于我太白山身份不符,”冯执掌闷声回答,“他还承诺,给靠前的推荐,还能布施一百万美元,但是我想……咱堂堂华夏,要不要这么家子气?”
“家,我这就要批评你了,”冯君干咳一声,“人家有钱,就让人家花嘛,咱们现在算人均的话,还是发展中国家,要是算历史人均的话……还远远没有脱贫,你一个穷鬼,装什么土豪?”
“这一百万我肯定是要收的,”冯执掌表示,自己其实也是很强硬的,“但是收了这一百万,要不要给他排个靠前一点的号?”
“上了香收了钱,你按规矩排号就对了,”冯君淡淡地表示,“人人生而平等,他有机会排队,就已经算三生有幸了。”
冯执掌犹豫一下,羞羞答答地发问,“我是觉得,劝一劝他,他有可能皈依……如果皈依了道门的外国人,有什么优惠没有?”
“必须有啊,”冯君很干脆地表示,“普通外国人,肯给道门上香火的,护理费用是两千万美元,皈依了的,费用就是五百万……美元!你能多收到,那是你的。”
“这就对了,”冯执掌一拍桌子,“咱就应该鼓励外国人皈依,道门要走出国门,不过,五百万美元是不是有点高?要不……五百万华夏币?”
“切,”冯君不屑地冷哼一声,“你想啥呢?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皈依只是一种形式,不是归心,降了四分之三的费用,不少了……哪怕华夏坏人很多,我也更愿意相信华夏人。”
“啧,”冯执掌不无遗憾地咂巴一下嘴巴,“我觉得,这有助于道门推广啊。”
道门真的已经沉寂了很久了,大家的分析都是,此前道门前辈太在意修自身,不在意推广,“合则来不合则去”的态度,固然是道门宗旨,但也有点故步自封。
“那他可以去推广道门,”冯君很自然地回答,“在国外建立道观,接受中土的领导……不用领导,遥尊中土就行了,只要能做出成绩来,还怕不照顾他?”
冯执掌其实也是个化人,虽然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宗叫院毕业的,但是师范大哲系也很牛了,他沉吟一下发话,“这不是跟国外的传教士差不多了吗?”
冯君笑一笑,“家啊,哲系就是不如中系,这两者能一样吗?”
冯执掌沉默片刻,还是叹口气,“我知道有差别,但是感觉差别不大。”
“差别大了去啦,”冯君笑了起来,“亏你也是哲的,明的差异,你不懂吗?”
“我们那个年代主要是马哲,”冯执掌不以为意地回答,“黑格尔休谟之类的都是**,康德能谈,老庄坚决不能提……道门真的很难啊。”
“我发现你这个人话,抓不住重点啊,”冯君有点无奈,“这么吧,我就问你,现在咱们华夏在国外搞了很多孔子院,是不是也是传教士的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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