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答应罗志强当这个市政咨询委员会的委员呀?”晚上回家,陆希言把罗志强来医院找他的事情跟孟繁星一。
“不答应能怎么样,县官不如相关,周福海现在是上海市市长,罗志强辞了安徽省的高官都要跟过来,这明什么?”
“你的意思是,他们想彻底控制上海作为筹码?”孟繁星又不笨,这两年的大局观也是见长。
“这是明摆着的了,不管周福海最后倒向谁,上海的重要性那都是不言而喻的,这么大的筹码在手中,以他的投机的性子,怎么不会死死的抓在手里?”陆希言笑道,“你就瞧好吧,这家伙接下来肯定有大动作。”
“那咱们”
“放心吧,这些事情不需要咱们考虑,会有人替咱们考虑的。”陆希言道。
有了这个委员的身份,他活动起来更为便,再加上罗志强主动的送了一顶顾问的帽子给他。
很明显,接下来,周和罗是要将上海的伪军和警察力量抓在手中,有了枪杆子,才能控制局面。
4月1日,突然一个噩耗传来,美国总统罗斯福病逝,这位一举将美国从大萧条中拯救出来的总统是值得尊敬的。
除了日伪占领区的报纸,其他国家和地区的报纸都在发悼念这位逝去的强人。
江湾分厂建成后,藤静香就把自己的办公室设在里面,蒙安大厦的她的办公室,只有在开会的时候偶尔待一会儿。
然后安排了佐藤家族的一个子弟在值班。
她似乎一心扑在了江湾厂的建设和生产中,当然她的努力工作是有回报的,江湾厂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从搬迁中恢复原先的产能,甚至还有所增加。
大量的药品被生产出来后,马上就被运走,每个月都能给蒙安公司带来相当可观的利润。
这一切看起来,似乎是没有任何问题。
“维持现在的生产效率吧,这样他应该不会起疑了。”藤静香吩咐青木一声,“你下去吧。”
“哈伊。”
“静香姐。”沅子从外面推门进来。
“什么事儿?”
“有人盯上我了。”沅子的身份不一样,进来就直接对藤静香道。
“什么人?”
“不上来,但是可以肯定,都是专业的特工,他们跟踪的手法很隐秘,一般人察觉不到被跟踪。”沅子道。
“看来,有人盯上我们了,你的身份没有问题吧?”藤静香表情略微露出一丝凝重之色道。
“用中国人话讲,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他们就算查到了,也不会想到一个死人会死而复生吧,何况,我现在这个名字跟以前一点儿联系都没有。”沅子非常肯定的道。
“别忘了,你跟陆希言还有过一次短暂的交集?”藤静香提醒道。
“跟七年前相比,我的变化太大了,您后来见到我的时候,不也是没能认出来吗?”沅子微微一笑。
“嗯,我也没想到,这些年你的变化是这么大,你要是不主动出身份,我真的是认不出你来了。”藤静香点了点头。
“现在您应该放心了吧?”沅子道。
“既然你的身份没问题,那些人就不用管他们,但是要心,咱们跟特高课的关系一定不能暴露。”藤静香道。
“明白。”
“秘密基地那边试验情况如何?”
“目前进展顺利,增田部长回电,他们需要我们提供更多的试验对象?”沅子回答道。
“那就从上海的集中营秘密送一部分过去,最好是身强力壮的。”藤静香道,“帝国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不用管那么多了,只要能帮帝国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一切都是值得的。”
“哈伊!”
“先生,阿莱传回来的消息,他的人跟踪了这个沅子足足一个星期,这个女人生活很规律,在上海也没有什么朋友,唯一的休闲活动就是去电影院看电影,当然是日影片为主,偶尔也会看外国片,要有什么发现的话,也许有一点,这个女人可能有不良嗜好。”闫磊传回来阿莱调查的结果。
“什么不良嗜好?”陆希言奇怪的问道。
“就是她可能对吗啡有瘾。”闫磊道。
“吗啡?”
“是的,阿莱,他的人专门检查过她的生活垃圾,发现过安瓿瓶的残渣,她虽然处理的非常干净,但通过检测,在残渣的碎安瓿瓶的上找到了吗啡的残留。”闫磊道。
“我知道了,还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陆希言点了点头,一个女人,染上了这种嗜好,其实在这个乱世并不少见,但吗啡一般用在医用镇痛,当然也能让人上瘾。
一般都是经历过非人的伤痛之后,用过吗啡镇痛后,才会上瘾,一般人不会随意注射吗啡,除非她之前受过严重的伤,在疼痛难忍的情况下,不得已用吗啡镇痛,从此染上了这个不良嗜好。
这种西一旦上瘾,不是你想停就能停下来的,这是一条极为重要的线索,这个沅子一定会有一条长期稳定的供货渠道。
从去年到现在,应该已经有半年了,不论是安平药厂和江湾厂,都不生产这种针剂,所以,她想从内部无法获得这样的药物,那就必须从外界获得。
“汉杰,沅子可能有对吗啡依赖的不良嗜好,从这条线索,查一下她到上海半年的人际关系。”陆希言直接去找郭汉杰,让他从这条线索入手去查。
很快,郭汉杰就把一条信息汇报上来,沅子的确对吗啡又极强的依赖,而且用量非常大,几乎每天都要打。
她获得针剂的渠道是虹口的一家日诊所,医生叫山乙三郎,沅子每次来,至少购买十盒的针剂,也就是一百支,个半月左右过来一趟,用的是一个艺妓的身份,名字也换了。
大约半年前,沅子才从他这里拿药,介绍人是一个日海军军官,这个海军军官调回土了,不在上海。
这条线索虽然断了,但是这个山乙三郎无意中提供了一条线索,那就是他又一次看到沅子后背上狰狞的伤疤,以他多年从医的经历看,他认定,这是烧伤留下来的。
烧伤,药瘾!
曹斌那边传来一条线索,去年重庆面破获了一起潜伏进入军统内部的日间谍案,一个日女间谍伪装成从大生,顺利的进入了军统在长沙开办的培训班,通过各项训练,考核优秀后进入局部工作,因为工作成绩优秀,不断的提拔成了业务骨干,在日军对重庆的空袭中,日军总能获得准确的目标情报,轰炸造成巨大的人员和财产伤亡,最后追查,发现了日潜伏在重庆的一个情报组,再端掉这个情报组后,发现了在局部核心机关中发现居然有潜伏有日间谍。
戴雨农暴怒,下令秘密调查,最终这名潜伏的日女间谍被一条心设计的假情报给露出的马脚。
不过她也很难厉害,居然在最后关头醒了,想要逃走,被军统堵住了,最后被一把火给烧死了。
这件事在军统内部影响极大,但戴雨农怕丢面子,堂堂军统局部居然混进了日的间谍,还当上了核心骨干,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所以,这事儿就内部处理了,消息也仅限于内部,没有对外公布。
那个日女间谍的中名字叫做欧阳琴。
巧了,舒昀的同中,就有一名女生叫欧阳琴,还有,跟欧阳琴一起考入军统训练班的人叫沈楠。
沈楠跟欧阳琴在考入军统训练班的时候,就是男女朋友关系,但是军统家规不允许抗战期间恋爱和结婚,所以他们在训练班就分开了。
欧阳琴出事后,在西安执行外勤任务的沈楠也被调查了。
“局座,扁鹊从上海发来密电,他想调取这两个人的部资料。”重庆歌乐山,毛齐五拿着一份密电敲开了戴雨农办公室的门。
“沈楠,欧阳琴,他怎么突然要调这两个人的资料?”戴雨农微微一皱眉,有些奇怪的问道。
“不清楚,扁鹊没。”毛齐五摇了摇头。
“既然他要,那就把资料给他送过去,告诉扁鹊,让他给我盯住了周福海。”戴雨农不以为然的在电报上坐了批复。
“是,局座。”
资料和卷宗从重庆运到上海,还的通过秘密渠道进来,怎么的也要十天半个月的,不过,有了周福海的配合,中间就省了很多事儿了,当然,这些西是夹在其他走私货物一起进来的。
电报发出重庆,不到半个月,所有有关欧阳琴和沈楠的卷宗就摆到了陆希言的案头上了。
果然,当看到资料上欧阳琴的照片,在对照沅子现在的照片,两个人虽然有些变化,但绝对能够认定,这就是同一个人。
有关“欧阳琴”的日女谍案,卷宗上也写清楚了,案犯欧阳琴在追捕的过程中,慌不择路,躲进了一富户家的厨房,被一把火烧死,尸体焦黑,已经无法辨认,但其手持的武器可证明其身份,此案就此了结,至于欧阳琴的真实身份,无人得知。
关于沈楠,欧阳琴伏诛后半个月,他才被逮捕,接受调查,但在对他的调查刚刚开始的时候,沈楠就畏罪自杀了,死在了军统西安站的牢房内。
局部专门派人去调查沈楠自杀的情况,最后结论是畏罪自杀,但军统西安站上下都被处分了,西安站参与案件的人后来部都被调离了,履历上都留下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