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差异一眼就能看出来。庞励完可以断定:坐在对面这对情侣属于那种没有身份背景的普通人。家里估计是有点儿钱,却没有什么实力。与自己比较起来,根不在一个层次上。
威胁的狠话没有收到预料之中应有的效果。坐在对面的谢浩然忽然笑了,他旁边的王倚丹也笑了。
“这话应该我来才对。”谢浩然在笑声中透出冰冷:“我媳妇儿被你女儿打了。三百万医药费,一分钱也不能少。我给你二十四时的期限,把钱打过来。这件事情就算了了。”
“你什么?”庞励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我赔给你三百万?”
谢浩然认真地点点头:“我的耐心只有二十四时,过时不候。”
庞励眼中的惊讶目光瞬闪即逝。他心中随即涌起无比强烈,仿佛大象被蚂蚁调戏所产生的愤怒。站起来,注视着坐在对面的青年男女,庞励发出凶狠的声音:“看来我们没必要谈下去。这件事情不可能和解。走法律程序吧!年轻人,做好进去吃几年牢房再出来的思想准备。顺便给你个忠告有些人,你惹不起。”
带着无法在短时间内化开的愤怒,庞励大步走出房间,与等在外面的律师交代了几句,离开了派出所,前往医院。
一个多时候,庞励接到律师打来的电话:“老板,那两个人被保释了。”
“你什么?保释?”庞励花了足足五秒钟才弄明白“保释”这个词的概念。他不由得怒从心起,对着手机话筒提高了音量:“那些警察是怎么办事的?这种伤人的案子也能保释?”
律师在电话里解释道:“他们交了一大笔保释金,也叫来了律师。我核对过,他们在程序上没有问题。”
庞励有些怀疑:“他们是什么人?家里是做什么的?”
“不清楚。”律师在电话那边摇头:“涉案人员身份资料保密,他们也没。派出所这边倒是了,让老板你尽快把医院的伤情鉴定送过来,才好进行下一步的案件对接。”
没能达到目的,庞励有些闷闷不乐:“我知道了。”
律师犹豫片刻,还是认真地:“老板,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算了吧!”
庞励正打算挂断电话,忽然听到他这么,目光不由得凝了一下:“算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案子要认真起来,其实错不在他们那边。”律师心翼翼寻找着措辞:“我看过那些行车记录仪视频,的确是柔姐先动的手,而且话得很难听。”
庞励一听火大了:“那又怎么样?你搞清楚,现在是我女儿被打成重伤,不是他们。这事儿没完,他们要是不拿出个几百万的医药费,我会把打我女儿那个女人弄进去,没个十年二十年绝对别想出来。”
这话也就是对律师,按照庞励的真实想法,其实是想把王倚丹抓起来,狠狠折磨,然后活活玩死,才能泄心头只恨。
察言观色是律师的必备领。他立刻住了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谢浩然很早就起来了。
洗了个澡,对着镜子,换上昨天就摆在床头柜上的礼服。白色衬衫,黑色长裤和外套。贺明明几个月前就准备好了这些西,包括手表和胸针,还有皮鞋。
镜子里的年轻人在谢浩然看来有几分陌生。他很少穿这种正式的服装。不需要化妆,灵气对体内经脉有着自然调理作用。他的皮肤白里透红,甚至有些晶莹剔透的感觉。
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青涩少年,眉宇之间多了些成熟,褪去稚嫩。这是每一个男人成长过程中必不可少的环节,意味着在生理发育过程中,心智与头脑也变得成熟。
打开房门,走出房间的时候,站在外面走廊上的所有护卫都朝着谢浩然鞠躬行礼。
贺嵘穿着一套简约的黑色西服,走到近前,笑道:“恭喜!”
紧接着,是贺敬、贺平、贺力、贺翔今天,所有雷极门的男性贺家成员都来了,门中事务安排下去,所有人都会参加婚礼庆典。即便是远在清凉山的守卫者也不会拉下,他们今天的餐饮标准提高至每人伍佰元,同时通过大屏幕观看在燕京进行的婚礼庆典直播。
这里是药神院在燕京的一处别院。面积很大,但是位置偏僻,很是幽静。谢浩然把这里当做婚礼的起点,他很快就要从这里出发,去接自己的新娘。
不需要伴郎,就这样信步走出去,上了那辆自己最喜欢的黑色“萨博班”。
多达数百名贺家成员跟随在后,形成浩浩荡荡的车队。
贺嵘陪着谢浩然坐在车里,笑着把一束鲜花递给他:“掌门的婚礼很特别,我估计也就是你才敢这么搞,换了别人,还真不会这样。”
谢浩然微笑着把花接过:“好好修炼吧!雷极门和药神院的规模会做大,以后大家都会好的。”
贺嵘点点头,很是感慨地叹道:“起来,那些事情就好像是昨天才发生。掌门谢谢你!”
谢浩然笑着安慰道:“别这种客气话,我和明明结婚了,咱们都是一家人。”
贺嵘也笑了:“对,对,对,一家人,都是一家人。”
“汤臣一品”的区楼下站满了人,部都是身穿白色长裙的女性。
这是贺明明的主意:结婚就该有个结婚的样子,雷极门中所有贺姓男女分开,男的跟着谢浩然,女的就集中到这边,算是庞大且另类意义上的“伴郎”与“伴娘”团队。
人多就显得盛大。何况谢浩然为了婚礼花费不少,整个区从前天就开始布置,红色灯笼挂上树梢,挂在了楼道入口两边。红色地毯从楼上一直铺到楼下,几十位盛装打扮的伴娘们手捧一袋袋包装美的糖果,无论是谁从附近走过,都会笑着递给对一包。谁也不会拒绝这样的善意,都会笑着声“谢谢”,然后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这一切。
按照惯例,新郎要亲自上门接新娘。
掌门威严在今天这种时候发挥不了作用。被几十个贺姓伴娘用各种问题刁难了近半时,谢浩然好不容易用红包“砸开”房门,走了进去。
贺明明的婚纱是紧身设计,大多的白色玫瑰花在轻薄白纱表面形成图案,沿着鱼尾形状的裙角拖落下来。她没有带头纱,那西对贺明明来显得多余。致的面孔应该是从很早就开始描画,她笑起来很美,有种摄人心魄的魅力。
王倚丹的婚纱款式很大胆,甚至可以是有些前卫。她皮肤很白,袒露的胸脯刚好卡出婚纱肩线,不会下滑。高挺的胸脯很性感,唇膏选择了鲜艳的红色。她脸上洋溢着自信且满足的微笑,看着谢浩然先是拉起贺明明的手,然后拉住自己,又走向坐在旁边的明真。
明真的婚纱款式特殊,看上去就像一件改良版的白色道袍。宽大的纱质面料罩在外面,显得很飘逸,有种在透明中引人无限遐想的朦胧。
梁欣丽的婚纱相对保守,长长的手套一直收拢至肩膀,裁剪得体,腰部收线完美呈现出身材的曼妙。看到谢浩然走过来,她显得有些局促,脸上却露出幸福的笑。
“今天,你们是我的。今天,我也是你们的。”
按照顺序,给每个人手里送上一束鲜花,带着不出的喜悦心情,走出房间。
下了楼梯,来到外面的时候,看着聚集在谢浩然身边的四位美丽新娘,围观人群顿时发出惊讶的声音。
“怎么会有四个女人?咝一次结婚,娶四个老婆?”
“这些女的都好漂亮啊!”
“我只有一个问题:这家伙在民政局那边到底是怎么办的结婚证?”
“这兄弟好事啊!一次娶那么多老婆,果然有见识。就算他平时不在家,四个女人也能凑一桌麻将了。”
有开玩笑的。
有羡慕。
也有嫉妒。
下一站,是青灵集团燕京总部。
车队选择城外绕行,避开了随时可能交通阻塞的城内道路。
总部楼下搭起了白色婚礼长廊。婚庆公司两个多星期以前就过来施工,他们把螺丝打入地下,用轻质材料搭建起凉棚与走廊。虽是人工造景,却显得庄重且富有庆典气息。
玉鲲和刘蓓站在大厅正中,旁边是第三位副院主范醉。
“谢掌门,恭喜啊!”玉鲲满面笑容:“这么多年了,咱们药神院还是头一次把所有人都聚在一起。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等会儿咱们必须好好喝几杯。”
谢浩然笑着答礼:“我估计有很多人都与院主有着同样的想法。看来今天我要是不喝醉的话,无论如何也过不去。你们这是打算不让我洞房吗?”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南宫立峰带着南宫镇平走过来,拱手笑道:“谢掌门,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