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下邑村,林庸就开始没日没夜修炼。
的确,那黑色的石头很有用处。
只要开动了金手指,就可以给林庸提供海量的混沌之气。
林庸也发现了,有混沌之气的滋养,那滴精血继续散发出气血之力,遍布林庸的全身。
那滴精血又小了很多。
而随着林庸和那滴精血的融合,林庸发现,自己对那个鲲鹏心脏的感觉越来越亲近。
还带着一股天生的威压。
似乎,天生,自己就是上位者,而那颗心脏,是可以被他压制的生灵。
一个月的时间,林庸到达了战者一层境界圆满。
林庸和洛星见了一次面。
洛星更加消沉,令林庸惊讶的是,洛星穿着的衣服看起来更加颜色亮丽不说,洛星的装扮似乎也有点小小的娘气。
但是,令林庸高兴地是,洛星收集到了苏流玉收买权贵,豢养死士的一些证据。
两人匆匆说了话,洛星就说要回去。
林庸只好让洛星保重。
又过了一个月,林庸到达了战者二层境界圆满。
第三个月,林庸到达了战者三层境界圆满。
第四个月,林庸到到了战者四层境界圆满。
第五个月,林庸踏足圣者境界。
第六个月,林庸勤加修炼巫族法术。
这几个月,每个月,林庸会和洛星见面一次。
洛星收集的证据,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详尽。
甚至,苏流玉派人刺杀赵国王侯的笔书,都被洛星给找到了。
终于,到了林庸和洛星约定的日期。
林庸穿上了一套广袖袍服,走向了赵国王侯的宫殿:毓玉宫。
到了毓玉宫门口,林庸高声喝唱到,“赵国有亡国之相……”
那些宫门外的守卫,面面相觑,赶快去报告赵国王侯了。
在这个时代,那些权贵,王侯,对待这些高人,非常宽容。
很多名士,出口就是“汝国将亡乎,汝……”
意思就是,你的国家国家将要灭亡了,你还如何如何的话。
而这些王侯,也很吃这一套。
每次都会谦恭下士,然后说,“请某公教我。”
意思是,请尊驾给我指点一条明路。
所以,林庸说出“赵国有亡国之相”,这些兵士不仅没有把林庸抓起来,还赶快去禀报赵国王侯了。
很快,赵国王侯燕契竟然亲自走到了宫殿门口,请林庸入内。
虽然看到林庸的年纪很轻,稍稍有点诧异。
林庸也是毫不客气,直接高昂着头,进入了宫殿内。
燕契在正殿接待了林庸。
林庸坐下,燕契坐正,双手并拢,放在额头前,“赵国如何有亡国之相,请先生教我。”
林庸也不客气,直接从袖子里甩出了收集的诸多有关苏流玉的证据,丢在了燕契面前。
燕契看了起来,越看越是气愤,越看越是心惊。
林庸也很直接,“长此以往,最多五年,恐怕赵国就不复存在了,你这个赵国王侯,也会身死。而那个苏小儿,会成为这方圆千里土地的新一任主人。”
燕契的手颤抖起来。
这些东西,不仅有苏流玉刺杀他的证据,还有苏流玉和周边几个国家王侯来往,寻求支持的信件。
甚至,还有和周天子来往的信件。
周天子允诺,如果苏流玉杀死了燕契,就封苏流玉为新一任的王侯,国名高阳。
但,条件是苏流玉给周天子的岁奉是以前的两倍。
岁奉是诸侯国,给天子的供奉,每年缴纳一次,叫做岁奉。
赵国王侯燕契,凭依赵国强大,无视周天子,已经五年没有缴纳岁奉了。
赵国王侯燕契看完这些东西,连忙走到了林庸面前,跪下,“请先生救我。”
林庸说话了,“我既然费尽心力收集这些东西,自然是要帮你的。你宣苏正父子入宫,把这些证据摆在他们面前,想来他们也无法狡辩。”
“直接杀掉苏流玉,免除后患。苏正应该没有参与这些事情,贬为庶民即可。”
在这几个月,洛星收集的信息里,林庸也看出来了,苏正真的是个好官。
林庸不想苏正这样的好官,因为自己的儿子被连累。
燕契犹豫了,“那苏流玉是战者三层境界,王宫里的人,都没有这样实力强大的。”
林庸笑了,“我自然会帮你杀掉苏流玉。叫他入宫,是方便行事。还有杀死了苏流玉,把他的这些罪证,公布天下,谁也不能说你什么。就是周天子,也无法替他辩解。”
燕契咬了咬牙,“是,多谢先生了。今日事了,必奉先生为上卿。”
燕契怕林庸不出力。
毕竟,要杀死苏流玉,还是要靠林庸。
如果杀不了苏流玉,他自己反而被苏流玉杀了,那就万事皆休了。
林庸摇了摇头,“我纯粹是想帮助你。我不做什么上卿。事了,我会离开的。”
燕契更加感激了。
同时也是稍稍放心。
林庸这样的高人,要智慧有智慧,要本事有本事,要实力有实力,他还真怕林庸看上他这个赵国王侯的位子。
两人商议好了,燕契就让人宣苏正,苏流玉父子进宫。
苏正今日沐休,本来准备出去野炊的。
刚刚准备好车马,行头,就听到了王侯燕契的宣召,苏正自然不敢耽搁。
连忙叫上了苏流玉,一起进宫。
倒是苏流玉,稍稍有些疑惑。
为什么莫名其妙,这个燕契要宣召他们父子进宫。
但是,随即,他也轻笑出声。
别说是赵国王宫了,就是整个赵国,也没有和他实力相当的人,他有什么好怕的。
父子两人乘坐轻马车,往宫殿行去。
到了毓玉宫前,才发现守卫比寻常时候要多些。
苏正依旧没有在意。
苏流玉倒是注意到了,但是也不在意。
两人进入了王宫正殿,就看到了林庸端坐于赵国王侯下首,见到苏正也不行礼。
是的,林庸一看就是平民,苏正是上卿,按道理,林庸应该在苏正给燕契行礼完了,起身给苏正行礼。
但是,林庸一动不动。
这个时候,苏正才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
“王侯,不知今日宣召我父子二人进宫,有何事?”
燕契也不说话,直接把案几上的那些苏流玉的罪证全部仍在了苏正面前。
苏正拿起来一看,顿时心惊。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竟然做了这样多大逆不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