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信一拽绳套,拉车的健马立刻站住,停在距离劫匪十几米外,直接跳下马车,从车坐下拽出一把长剑戒备起来。
车厢里原在话的江浩和吕雉听到这声大喝,两人都是一愣,又遇到抢劫的了,江浩立刻道:“雉儿,留在车上不要下来。”
吕雉立刻从车厢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把匕首握在手中,板着脸道:“郎君且去,雉儿会保护好自己。”
江浩看向爬在旁边的白娘子,道:“白,护持好雉儿。”
嘶嘶嘶,
白蛇叫了一声表示明白。
安排好这边,江浩当即跳下车,前后不过几秒钟而已,等江浩跳下车后,就看到了那个站在路中间的高壮大汉,不过江浩看到这个劫匪后微微有些发愣,这劫匪的样子可有些惨啊。
这劫匪看上去二十多岁,身高约莫有一米八几,一脸短胡茬,穿着一身土黄色窄袖短衫游侠装,手里拿着一把长剑,可胸口位置却被利刃划破,从里面渗出血来,而他的肩头更是一团血污,半边身子都染了血色,想来受创不轻。
此刻这家伙虽然一脸凶狠模样,却脸色发白嘴唇干裂,江浩看出这家伙在硬撑。
看到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长袍的公子,劫匪明显松了一口气,这种白脸公子,一般都是软货,见不得厮杀,反而这车夫看上去却是个狠角色,如果两个车夫这样的,他现在都没信心能对付的了。
“某家不要你们钱财,也不要你们的女人,只要乖乖留下伤药和干粮,某就放你们离开,要不然,见你们见识一下我手中利剑,不怕告诉你们,我可是刚刚杀了十几个人,不介意多补几个。”
劫匪瞪着眼睛,大声吼道,一脸凶相气势勃发。
可江浩看到他的样子,却感觉好笑,他能感受到对此刻其实只是虚张声势,外强中干。
“鲁信,莫要杀他。”江浩轻声吩咐道。
“是,公子!”
鲁信躬身应诺,抽出宝剑对准劫匪,那劫匪一看,深吸一口气,大喝道:“竟然还敢和我亮剑,你们是不想活了吗,别看我现在受伤,可某家的剑法在这荆楚无人能敌,更是杀人无数,困兽犹斗最是凶狠,某只要干粮和药物,你们莫要因失大,平白丢了性命。”
江浩听劫匪完心里更乐了,这家伙话一套套的,软的硬的里的外的都到了。
“你的意思就是,我们就应该乖乖被你打劫,而你不伤害我们已经是仁慈,是这个道理吗?”江浩淡淡道。
“呃~~!”
劫匪无法回话。
鲁信大步向着劫匪奔去,这些日子他经常和江浩练剑,原有些生疏的剑势又拿回来了,而且经过江浩指点更进一层。
“哈啊!”
鲁信手中大剑向着对猛砍过去。
劫匪一看,也大喝一声举剑格挡,就与鲁信战在一起,旁边江浩观战,发现这个劫匪的剑法非常不错,剑法凌厉气势十足,虽有伤在身,却还能与鲁信打了个旗鼓相当。
这还是在受伤的情况下,江浩相信,如果这劫匪没伤,鲁信应该不是其对手。
两人都是身高一米八多的大汉,战斗非常凶狠,险象环生,可打了几分钟后,那劫匪明显气力不支,鲁信大开大合,对只剩下格挡,很明显伤势影响很大。
鲁信寻了一个机会,双手握大剑狠狠劈了下来,那劫匪用力一档,可他已经力竭,鲁信狠狠一剑劈下,把劫匪手中大剑直接砍掉,那劫匪大惊就要后撤,可为时已晚,鲁信的剑已经顶在了劫匪咽喉处。
“公子,的已经拿下此匪,请您发落。”鲁信大声道。
江浩慢慢走到近前,看了看一脸沮丧的劫匪,问道:“现在你还有何话。”
劫匪脸色发暗,咬了咬牙,道:“他剑法不如我,某要不是有伤在身,我有信心十招内战胜他。”
“不过既然现在落败,任杀任剐,我季布悉听尊便。”完把脖子一扭,闭上眼睛等死。
季布?
听到这个名字江浩心里一动。
让他想到了一个人,在看看眼前这家伙的造型,没准还真是他,江浩起了心思,开口道:“,你为什么受伤?”
季布见对没杀他,睁开眼看了看江浩,道:“我不是劫匪,乃是一个游侠,前些日子我到一个市镇,发现那个市镇刚刚被劫匪洗劫,还抢走了几个女孩,更有一个女孩被当场奸污,事后那个女孩上吊死了,令人唏嘘。”
“我听那群劫匪就聚集在某座山中,时常骚扰附近市镇村庄,为恶多端,就起了铲除这群祸患的心思,某势单力孤,就偷偷伏击他们,有两次他们抢劫被我伏击,杀过他们七八人。”
“昨晚我听他们还要抢劫,就去伏击,可哪曾想,却反中了他们圈套,原来这些家伙就是准备好了要杀我,我和他们拼杀一通最后负伤逃了出,那些混蛋追杀了我一晚上,刚刚在路边看到你们的车辆,俺就想弄些吃喝伤药。”
听到这里,江浩仔细看了看这家伙,感觉他话不像作假,对鲁信挥挥手,鲁信会意收剑站在一旁,江浩明显感觉到季布松了一口气。
“你想要吃喝伤药,为何喊打劫,索要不是更好?”江浩皱眉道。
季布捂着胸口,难受的喘了一口气,道:“因为打劫快啊,我伸手拦你们,你们未必停,你们停下也未必给我吃喝伤药,就算给,也要纠缠好久,时间紧迫,我怕那些土匪追来,所以才出此下策。”
道这里,季布瞅瞅江浩又看看鲁信,语气无奈的道:“一般情况下,我只要干粮伤药,并非贵重之物,你们只是一辆马车几个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必然是会给的,可哪成想,你们却主动动手了,哎~~!”
只能他点背,竟然遇到一个不怕劫匪更不怕麻烦的。
江浩瞅瞅他,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那季布眨眨眼,道:“我现在已经是公子的阶下囚,难道还有我话的地吗。”
江浩呵呵一笑,他发现眼前这家伙脑子挺好使的,“你是哪里人?”
“楚地。”
江浩心想,看来是历史上那个季布没错了。
季布这个名字,或许很多人会感觉陌生,但要到‘一诺千金这个成语,恐怕很多人都知道,‘一诺千金这个成语的就是季布。
这季布也是个人物,他是个游侠,为人仗义承信守诺,好打抱不平,秦末动乱时,加入项羽阵营,成为项羽手下五大战将之一,可谓战功赫赫,好几次战斗让刘邦吃瘪,所以等项羽被灭后,刘邦出千金悬赏捉拿季布,并下令有胆敢窝藏季布的论罪灭三族。
后来有人给季布和,刘邦这才免了他的罪,还让他做了官,但这家伙为人耿直,做了十几年的太守,最后死在太守任上,起来也是一个能打仗也能为官的家伙。
像这样的人才,江浩怎么可能错过,剑法高超的游侠,未来的项羽大将,一诺千金的名人,如果带在身边做个护卫。
呵呵,岂不拉风。
“有道是做错就要认罚,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我会以我对待劫匪的式对待你。”江浩沉声道。
“你如何对待劫匪?”季布好奇问道。
“杀!”
江浩这个字的寒冷至极,就算现在六月天,也让季布感觉身上发凉。
“第二,做我的护卫还账,我可以既往不咎。”
江浩又用出了无耻收人招式,不投降就死。
是护卫,其实就是奴仆,季布有些不甘心,可不投降的下场就是死,季布咬着皱眉斟酌良久,终于对着江浩躬身施礼,“某季布,愿意做公子护卫。”
当初鲁信是单膝跪地,这季布只是拱手抱拳,看来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对江浩这位主人的认可度也不过。
不过季布此人信守承诺,既然认了就轻易不会背叛。
江浩笑笑,对鲁信吩咐道,“去给他弄些清水肉食过来。”
鲁信赶紧去准备。
江浩看看季布,道:“脱下衣服,我给你看看伤势。”
季布瞅瞅江浩,“公子还懂医术?”
“略懂。”
季布脱掉上衣,江浩发现他胸口有一道剑伤,长约一尺,好在只是皮肉伤,现在已经不流血了,最重的伤在肩头,原先江浩看那里血污一片,等季布脱掉衣服,却发现那里竟然还插着一个断箭杆,箭头狠狠插进肉里,一动之下还在往外流血。
江浩用灵力探查了一下,道:“那些盗匪还真是歹毒,箭矢上有倒刺,射中了你的骨头,现在卡再里面了。”
季布咬牙切齿的道:“那些混蛋哪来的好心,自然是歹毒好,昨晚原我想自己拔下来,可却怎么也拔不出来,反而弄得血流不止。”
江浩从旁边树上折断一根树杈,折了一段递给季布,季布一愣,“公子给我这个做什么,难道这个可以用来疗伤?”
江浩笑笑,“这个对疗伤没用,是给你咬在嘴里的,以免一会儿太疼,你不心咬到自己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