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布眨眨眼看向江浩,又看看手里的粗木棍,慢慢放到嘴里咬住,江浩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老虎钳子,这是在铁匠铺打造的,江浩的空间里可是准备了不少稀奇古怪的西。
钳口夹住箭头,单掌撑住季布的肩膀,江浩道:“忍着点。”
季布点头,鼻子里嗯了一声,可没等他这一声嗯结束,只觉一股剧痛传来,季布疼的狠狠咬住木棍,鼻子里发出更大的一声痛哼。
江浩下手非常干脆,直接把箭头从骨头里拔了出来,倒钩还挂下来一大片血肉,季布肩头的血噗的一下喷了出来,江浩眼疾手快往旁边一躲,避免血喷溅到衣服上,这可是吕雉刚给自己做的新袍子。
血哗啦啦的流出去,季布感觉自己就不多的血,恐怕这下要流干了。
看看躲到一旁的江浩,季布只觉心里好苦,这个刚认的主人明显不靠谱,怕不是要被他折腾死啊,这下估计彻底没救了。
可就在这时,季布看到令他震惊的一幕。
江浩手里忽然多了一张绢符,在手里一晃,绢符轰然燃烧起来,江浩伸手一抓,把火中一道灵光抓在手心,然后狠狠拍在季布肩头。
下一秒,季布就发现刚刚还在喷血的伤口一下子就止了血,紧接着,他就发现伤口在慢慢愈合,季布惊的张大嘴巴,“这这这,这难道就是传中的仙符!”
听季布出仙符两个字,江浩也是微微惊讶,“你知道符篆?”
季布从震惊中醒过来,立刻道:“前几天在市镇,听泗水郡沛县出了一个救命天君,救命天君懂医术,次瘟疫就是他给出的救治药,救民无数,更有一手神奇的请神画符手段,他的灵符可疗伤、可治病、可祛瘟,神奇莫名。”
“某原还不相信,现在公子用了符篆,竟然能瞬间止住我的伤口,这等神奇恐怕也只有传中的救命天君仙符了,不过我听这种符篆异常珍贵极其难得。”
到这里,季布抱拳对着江浩恭身行礼,道:“想必此符是公子重金求来保命之用的,如此珍贵的符篆救我,季布多谢公子。”
这家伙,以为自己是买来的。
这时鲁信正好拿着吃食回来,听到季布如此,笑着道:“你是有眼不识真人,咱家公子就是你的救命天君,江浩公子,这些符篆就是公子自己画的,何必重金求来。”
季布一听心中更是惊讶,瞪大眼睛看向江浩,“您,您就是救命天君江浩公子?!”
江浩心里纳闷,“我什么时候成救命天君了,还有,你是听谁的这些消息,又是如何传扬的?”
季布此刻正看着自己的肩头,他发现这话的短短时间,他肩膀的伤已经恢复了一半,估计过不了几个呼吸功夫就能完愈合,而他胸口的那道长达一尺的刀伤现在几乎已经好了,还真是神奇。
听江浩问话,季布赶紧道:“我是在市镇的酒馆里听人的,酒馆里的人起您的事迹,很多人听是您给出了救治瘟疫之法,一个个恭敬无比,而传的更多的是您请神画符的事情,的活灵活现,还有什么引下月华、天降金光的事情。”
季布到这里,看向江浩好奇问道,“公子,这些事迹都是真的吗?”
没等江浩话,旁边鲁信不干了,道:“自然是真的,你竟敢怀疑公子,这些事情我可都是亲眼所见。”
江浩咂了咂嘴,轻笑一声:“呵呵,没想到自己得了一个救命天君的名号,也不知道哪个给取的,如此难听,不过这消息传播的可够快啊,自己从沛县出发,一路走来,没想到这里都有了关于哥的传。”
“车轮的速度也赶不上谣言传播的速度。”
江浩瞅瞅季布,道:“现在你的伤好了,吃些西恢复一下体力,等会儿再给你准备一套衣服。”
“多谢公子!”
季布躬身行礼,这次比之前态度恭顺很多,对给江浩这样的救命天君做护卫,季布感觉心里舒服许多,没有了刚刚的抵触情绪,现在反而感觉很庆幸。
江浩回马车那边,鲁信把一袋清水,一块干饼子和一块羊肉递给季布,季布接过撇眼瞅瞅鲁信,粗声粗气的道:“某叫季布,你叫什么?”
鲁信不甘示弱的回到:“某叫鲁信,公子护卫。”
季布哼了一声,道:“刚刚那一场虽然你赢了,可那是我有伤在身,等我好了,敢不敢再比试一场。”
“有何不敢,奉陪到底。”鲁信也是兵伍出身,自然不会怂。
季布哼了一声,转身开始吃喝起来,他可是饿坏了,大口大口的吃着,很快大块干饼被吃掉,那一大块羊肉也被消灭干净,这下季布感觉自己这才像是真的活过来。
这时鲁信又过来,拿着一套衣服递给季布,道:“这套衣服是我的,你我身形仿佛,送与你穿了,遮挡一下身子,姐可是在车上呢。”
季布接过衣服赶紧换好,确实挺合身,看向鲁信了一声谢谢,鲁信哼了一声,“你最好快点好起来,某也期待和你再战。”完转身就走,季布看看鲁信,微微笑了笑。
他刚想往江浩马车那边走去,忽然身后传来马蹄声,季布一惊豁然转身,就见身后路上扬起一阵烟尘,十几匹快马往这边奔来,季布看到马上人的打扮大惊。
“公子快走,盗匪来了,某再次阻挡他们!”季布当即大喊,随后抽出长剑横立路中间,和当初抢劫时的造像一个样。
这是马上的人自然也看到了季布,立刻有人大声喊道:“贼子在那边,这下跑不了了,咱们过去砍了他。”
“这贼子前前后后杀了咱们十几个兄弟,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剁碎了喂狗。”
“哈哈,那边还有辆马车,看来咱们还能顺手做一笔买卖,如果再有个女人就更美了。”
那些盗匪着快马往这边冲来,季布咬牙站在中间,他知道自己不能退,就算死在这里也不能退,哪怕只挡住对多一秒钟,他也不能退,他更不想给新认的主人带来麻烦。
听到声音,江浩立刻跳下马车,一看快马奔来的那些家伙,一个个歪瓜裂枣的样子,头发有的剃头有的扎辫儿,堪比后世嘻哈,一看就不是啥子好人。
“鲁信,接弓箭。”江浩着,随后丢给鲁信一套弓箭,鲁信接过弓箭心里大喜,其实他最拿手的是大枪,第二就是射箭,最差劲就是剑术。
江浩也拿出一套弓箭,手上动作飞快,弓拉满月,刷的一根箭矢如闪电般飞出去,就见打头的一匹快马,马上那人一个恍惚胸口就中了一箭,随即哎呀大叫一声坠在马下。
鲁信也不甘示弱,放出自己的第一箭,这一箭也不含糊,射中了一个盗匪的胸膛,再次解决了一个。
“嗖噗!”
“嗖噗!”
“嗖噗!”
季布就见向他冲来的盗匪一个个中箭坠马,惊讶的回头看去,就发现江浩和鲁信两人交替放箭,几乎每一根箭都能射中一个敌人,这种箭法让季布吃惊,
好厉害的射术!
他对鲁信有认知,季布能看出鲁信应该是当过兵的,他更惊讶的是江浩,自己这个新主人看着白脸一样,没想到箭发竟然比旁边的鲁信还要准确,而且遇到这种事情根没有一点慌乱,冷静应对,这江浩还真不是一般人,或许自己这次跟了一个好主人也不定。
那些盗匪也不傻,见对有神射手,而且还是两个,顿时慌了,在被射杀七八人后,就有人喊道:“这群人太厉害,咱们走,日后再和他们计较。”
其他人一听纷纷调转马头,可就是在这慌乱瞬间,江浩和鲁信再次连连发箭,顿时又有五六个中箭倒地,最后只剩下一个家伙,那人似乎是个首领,回头看了江浩等人一眼,一脸惊慌的疯狂打马加速,很快冲出去一百多米。
季布一看,心这次恐怕让他跑了,可就在这时,他就见江浩手里的弓箭往上猛地一抬,弓箭向着天空射去,季布惊讶转头看向那个逃跑的盗匪头子。
心,这么远,而且奔跑的如此快,肯定不能射中。
“噗!”
p
没等季布想完,就见一根箭矢从天而降,狠狠插进那盗匪头子的后背,直接穿胸而过,那个盗匪头子猛地翻滚下马,在地上折了一溜跟头,最后趴在地上不动了。
季布瞪大眼睛看向江浩,心里别提了有多震惊佩服了,这时江浩把弓一收,大声道:“鲁信,季布,你们两个打扫战场。”
鲁信看看一地的死人,问道:“公子,如何取舍?”
“只留马匹和钱财,其余一概不要。”江浩道。
“明白了。”鲁信当过兵,自然知道打扫战场的规矩,季布也赶紧过去帮忙。
江浩回到车上,吕雉见江浩回来,对着他露出一个微笑,“郎君真是神勇,竟然一人射死13人,比鲁信多了一倍还多。”
江浩捏捏吕雉的脸问道:“你不怕吗?”
吕雉轻轻吸了一口气,“奴家心里其实是怕的,可我知道,有时候怕根不能解决问题,怕慌乱也会失败,冷静面对才有成功的可能,所以即便在怕,雉儿也会让拼命压下害怕情绪,先做事情在先。”
江浩心,能做到权倾朝野,斗臣驱武将,把一个偌大国家掌握在手中,让无数男人低头,果然有过人之处,不愧是吕雉吕皇后。
江浩捏着吕雉的下巴,把她引到自己身前,两人就要贴在一起,江浩看着吕雉道:“抓紧时间习双修法,争取自己练出灵气,我最多再给你一个月时间,我等着好好吃掉你!”
吕雉脸上顿时浮现红晕,却还是乖巧的点点头。
不多时,鲁信和季布过来汇报,江浩和吕雉下车,江浩给吕雉介绍季布,季布赶紧给吕雉见礼。
鲁信道:“公子,都收拾好了,一共18匹马,都完好,钱五袋,没来得及细数。”
江浩点头,“钱就交给稚儿吧,至于那些马,挑选三匹最好的,冲做咱们三人的坐骑,剩余的带上,找合适地卖掉。”
古代中国马匹价格普遍很贵,十几匹马价值不菲,比江浩他们的路费要多得多,这些马现在是他的战利品,卖了正好贴补家用,而且现在还多了一个人,花销肯定要增加,不管什么时候,有钱都是没错的。
傍晚时分,一行车马来到一座县城,找了一家客栈安顿好,季布道:“公子,我在县城有些关系,可以把马匹卖出去,不如我去找他过来。”
江浩挥挥手,“不用见我了,买卖的事情你做主就好,有事明天再,好了,你去吧。”
季布感受到了江浩对他深深的信任,转身刚想出去,忽然又停下,转过身来,对着江浩单膝跪下,诚恳的道:“季从今日诚心跟随公子,从此后为公子驱策。”
江浩笑了笑,“好了,去吧。”
几匹马就能检测一个人的品性,江浩没什么舍不得,而且如果他真是历史上哪个一诺千金的季布,那他既然答应了就不会诓骗自己,江浩就更放心了。
晚上,
月色如水照进窗子,
床榻上,一个身子躺在上面,曲线曼妙,旁边,一根手指不停游走,女人不时发出嘤声。
这等教,别开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