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于右任是谁啊?一幅字这么值钱?看看还有没其他的?”
齐腾云身价也不算少,但是这一幅字,居然就值上百万,完颠覆了他的价值观,以前听那些古董很值钱,但是听和见到,完是两回事。
“于右任是民国四大书法家之一,他行书、楷书、草书都擅长,不过最厉害的还是草书,被称为当代草圣。
他是怀素草的继承者和强化者,同时也解决了草的碑化问题。同时,他还第一个将魏碑和草书打通成一片,为碑开创出一个新的境界和途径,所以也被称为碑派书法大师。
此外,他还是近代高等教育奠基人,复旦大、上海大、西北农林科技大的创办人之一,还做过上海大的校长。复旦大的名字,就是他从日月光华,旦复旦兮里面取的。”
赵天明道,书法他们不感兴趣,但是到复旦大,大家肯定都知道。
“不是吧?复旦大是他创办的?这么牛?那他的作品值上百万就不奇怪了。现在一提到复旦大,我都记得它那句校训日月光华,旦复旦兮,太有逼格了!”
齐腾云点点头认可的道。
“额,这句话好像不是复旦大的校训,另外,于右任只是创办人之一,当时他还是生,是由他老师马相伯牵头创立的,马相伯这个名字你们可能没听过,但是他也是个很厉害的人,是一个爱国教育家,除了于右任,蔡元培也是他弟子。”
赵天明道。
“是吗?反正我就记得这句!就算是生,那也很了不起了,还连校名都是他起的,他和蔡元培还是师兄弟啊?”
齐腾云更惊讶了,蔡元培,一代教育家,重塑北京大、引领时代风云的人,谁不知道?没想到两师兄弟都那么厉害!
“你们看,这里还有一幅于右任的书法,而且尺幅更大,字数更多。”
齐腾云在箱子里翻找,忽然道,歪着头努力辨认其中的字,可惜,水平有限,认不出来几个字。
“天苍苍,野茫茫,山之上,国有殇!这是于右任写的国殇?”
刘木盛连猜带蒙道,这首诗他知道,于右任晚年写的。
“诗确实是国殇,不过这幅字是赝品。”
赵天明只是看了一眼就道。
“啊?假的?你这就看出来了?不多看一下?”
齐腾云不甘心地道,这幅字要是真的,明显比刚才那幅更值钱啊!起码也一百多万啊!
“这个你问我我都知道,这是于右任晚年在台岛那边,写的,写完没多久就去世了。他当年属于g体系,跟着姓蒋的一起撤台了,一直到临终前都没法实现回归祖国落叶归根的愿望。”
刘木盛道,他对于右任印象最深刻的,其实就是这首国殇,据去世之后,他的遗体就葬在抬到最高峰的玉山上,还竖了一个铜像面向大陆,远眺故土。
在那年代,这样的人数不胜数,也根没有那个幸运,等到两岸解禁。
“确实非常的遗憾,当年他其实是不愿意一起撤到台湾的,他追随的是孙中山,认为姓蒋的早已经背弃了国父的革命理想。
当时渡江战役即将结束,他还留在南京,不准备走了,然而最后还是在常凯申的逼迫下一起撤离到了台岛,而他的妻子和孩子没及时收到消息,却留在了大陆,天人永隔、骨肉分离,这大概也是他那么思念故土的原因之一。”
赵天明道,一起撤向台岛的张大千,可比他幸运多了,英雄多磨难,最后却没落个好结局。
“是啊!听着都心痛,那年代这种事太多了!更遗憾的是,他临终之前留下的遗言都成了一个谜。在临终前,他已经口不能言,向守在身旁的下属先伸出了一个手指,然后又伸出了三根手指。后来陷入昏迷,谁能想到,就这样病情一天比一天重,再也没醒过来。
很多人猜测,他的遗言应该是指,将来祖国如果再次统一,就将他的遗骨运回陕西三原,那是他的故乡。然而,他的遗愿依然没有实现。”
刘木盛道,这不仅是他的遗憾,更是一个民族无法言的伤痕。
听父亲,他就有亲人留在台岛那边,一隔两地,再也联系不上。
“他的书法很了不起,但是我更崇敬的是他革命先驱的身份,你们可能不知道,于右任名叫于伯循,这个名字是后来改的,而且大有深意。
右任的谐音是“右衽”,在古代,汉族人民的衣服是“右衽”,而少数民族的衣服是“左衽”,于右任是借这个名字表达对反满革命的支持。他年少时期甚至还上书要杀掉慈溪,被朋友拦下来才没出事。
而作为国党元老,他也一向是支持国共合作的,担任上海大校长的时候,就提携过不少共党人士,同样也成为后来黄埔军校的奠基人。”
赵天明道,如今的年代,是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而在那个年代,三千年未有之变局,英雄倍起,热血报国。
“扔了吧!这幅字不值钱,应该是后来有人以于右任的笔记模仿写出来的,只得其形,模仿的人水平很一般,没收藏的意义。当然,你要自己留着,我也没话。”
看到齐腾云仍然不甘心的拿着那幅字,赵天明道。
“算了,抽奖抽奖!谁要?你们不是很喜欢抽奖的吗?今天你们有福了!”
齐腾云遗憾的摇摇头,这西估计就是破四旧时候的作品,被老校长他们一起拿了回来,于是对直播间的人道。
“大圣你能做个人吗?这种垃圾都塞给我们!”
“啊呸!人渣!”
“大圣,有良心的就把于右圣那幅真迹拿出来抽了吧!”
“那个可以有,飞碟抽挺不错的!”
“水晶抽奖才会带来好运!”
“弹幕抽,人人有份!”
“哈哈哈,大圣怕是要破产!”
“直播间里每人一万个水晶能回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