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进行春城站第二场商演,现场的气氛依旧热闹非凡,台下所有观众的眼神中都充满着浓浓的期待。
这种期待和第一场还不相同,之前第一场话剧商演的时候,大家完是冲着李礼的名声来的。而第二场,大家已经从络口碑上知道,他们之前抢的票,绝对值了!此时已经没有任何顾虑地准备好好欣赏了。
今晚的剧场里,并没有明星赫然出席,因为现在是正式运营阶段了。虽然没有明星光明正大地在第一排落座,不过有一些明星自己买了票偷偷地乔装在了观众席里,有几个人跟李礼没有任何交集,纯粹是好奇心驱动下来观看的!
观众席里,还有大量的话剧界人士,他们很多人都是从黄牛手中买的高价票,作为首秀就引起轰动的话剧,业界自然是要前来观摩研究了,想弄明白凭什么我们喝汤你吃肉这件事。
温暖登台的时候,特意向观众席南角的向扫了一眼,据一位著名的作家来了。
“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森艺大剧院,今天是我们春城站第二场的演出,希望能给大家带来一个欢愉的夜晚”
温暖罢,现场便响起了浓厚的掌声,竟然还有观众拉横幅的这哪有一点话剧的样子?以后会不会有人拿着灯牌、荧光棒什么的进来?
一想到德芸社的张芸雷,只能一切皆有可能啊!
温暖笑着摇了摇头,时代变了。
第二场演出完美落幕,经过了前一场之后,这一场演员们就没什么紧张感了,话剧表演渐入佳境。
隔天第三场演出,大家的默契程度则继续稳中有升,表演状态随着舞台的磨砺而更加进。
演员之间的配合,都有一个从生疏到融洽的一个较为漫长的过程。并不是你在台下排练多好,到台上就能发挥出来,都得在台上慢慢磨合。毕竟像李礼这种开了挂的演员基没有。
三场话剧场场爆满,每当夜幕降临,红旗街上逛街的市民们路过大剧院门口时基都会凝视牌匾几眼,大剧院已经成为了春城人民这几天的不二谈资。
春城站三场话剧演出结束后,8月7号,话剧社将启程去哈滨市演出,从这天起,成员们将进行5多天漫长的出差。不过这可是出省做巡演,大家完无法按捺心中的激动,毕竟是人生第一次啊!
6号晚上,李礼决定去拜访一下张国平老爷子。
自从买下话剧社后,李礼一直没有去拜访张国平,因为张国平的身体健康不理想,被儿子送到尚海治疗了一阵子,现在痊愈得差不多了,刚刚回家修养。
李礼在区门口停好车后,便和黄敏提着礼品走了进去。
区绿化还不错,花草依依,柳绿池清。清风一过,仿佛五脏六腑都沁满了花香。
李礼突然停住了脚步,问道:“你,咱们当初低价买下话剧社7%的股份,不是趁火打劫吧?这老爷子会不会耿耿于怀,对咱们心生敌意?”
黄敏道:“咱们那叫雪中送炭好嘛,而且现在他们还有3%的股份,那到年底也是一笔丰厚的分红啊,他们这些年亏了多少?都亏到破产了,咱们的加入直接扭亏为盈啊!
这老爷子要是对此耿耿于怀的话,那咱们就可以毫不留情地把剩下的3%股份也想办法买下来。不过我感觉剩下的3%股份,打死他们也不会转手的。”
李礼笑笑,摁了电梯。
张家,三室一厅的房间有些局促。
张果果和哥哥正在做饭,张国平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他戴着花镜仔仔细细地翻看着相册。
这老爷子年近7了,头发花白,不过大病将去,神状态倒是不错。
这么多年为了维持话剧社的正常运转,张国平付出了极多,来他们家在市中心住着多平米的豪宅,但是当年话剧社困难的时候,他就把房子卖了,换成了现在这1平的房子。
张国平对话剧社的感情极深极深,如果不是这次病倒的话,他是一定要阻住儿女解散话剧社的决定的,结果两个孩子瞒着他暗度陈仓了,直到前几天这兄妹见实在瞒不住了,而且也没有瞒下去的必要了,这才将一纸合同摆在了他面前。
张果果当时兴奋地道:“你老再也做不了话剧社的主啦!以前你有股份的时候掌管话剧社,没股份的时候掌管我,我看看以后你怎么办,掌管我也没用了,话剧社也不听我的了。”
张国平当时一摔合同,怒道:“怎么是他?他这么的年纪能弄好话剧社么?”
张果果“啪”地抽出销售统计,张国平盯着销售成绩沉默半晌,才道:“眼前顺利,不代表以后顺利啊!”
张果果又拿出了一张纸,“爸,这是我们未来两个月要巡演的8座城市。”
张国平又是一阵沉默,然后一直沉默到今天。
他就纳了闷了,话剧社他张国平辛辛苦苦操持了十多年,惨淡经营最后甚至宣告破产,怎么到了李礼手中,一个月的时间就由衰转为盛了呢?
这个崛起速度有些恐怖啊!
这岂不是侧面明,自己对于话剧社的运营简直平庸无才?
张国平一想到李礼就抑郁,就闷闷不乐,从此以后话剧社他也决定不去了,丢不起人啊!
前两天楼下遛弯的时候,还偶尔听到有区居民悄悄,自从森艺换了老板后直接脱胎换骨蒸蒸日上。
换了老板换了老板换了老板这一句话反复在张国平心中循环播放,老爷子此时只想用一个词来总结自己的前年瞎折腾!
张国平现在的心情很复杂,话剧社喜迎春天他当然比谁都高兴,但是,话剧社的重大转机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这事儿,他就有点儿遗憾了。一想到话剧社发展受挫很可能跟他差劲的领导有关,他就很抑郁了,自己难道是个废材?!
此时他坐在沙发上,慢慢地翻动着相册。相册里,是女儿拍的这几天剧院里的照片,有开业典礼的,还有舞台上演出时候的照片。
老爷子凝眉细看,回忆起了当年。
当年北风大剧院成立的时候,他就去看了一场二人转,当时他心里就想,要是有一天,森艺也能有一家这么大的大剧院该多好啊!
瞧瞧人家那装修,瞧瞧人家舞台那现代化,瞧瞧人家剧场那阔气,羡慕啊!
曾经的梦想今天竟然实现了,简直梦幻!可惜不是自己亲手实现的。
又翻了下照片,这不是市领导么?还有,这几位出席的嘉宾都是现在华国炙手可热的啊!好有面子的感觉!
与有荣焉!与有荣焉!!
“闺女!”
“爸,啥事儿?”
“你们这大合影,市领导是p上去的吧?”
张果果:“”
张乐:“”
张国平又道:“还有这观众起来喝的画面,是在配合你们拍照的吧?”
“爸,你就别酸啦,不然土豆丝都不用放醋了。”
张国平忙道:“土豆丝千万别忘放醋!!我就爱吃这个!”
这时,门响了。
“应该是李老师来了,”张果果擦了擦手,打开门道,“欢迎李老师,敏快进。”
李礼向客厅内一望,便道:“叔叔好,叔叔身体现在恢复得不错了哈?”
张国平放下了手中的相册,笑道:“还行,来坐。”
李礼嗅了嗅:“怎么还准备上饭菜了呢,简单炒两个就成。”
黄敏这时就将礼品依次放到茶几上,“李老师听您爱喝龙井,特意让航州的朋友给您买的,绝对真货。还有这一套笔墨纸砚,都是上品。”
张国平很惊讶:“你们还知道我的喜好?”
黄敏:“那当然了,我们还知道您特别喜欢收藏茅台呢,但我们没敢给您买,毕竟茅台酒基没有真货,什么内部渠道的基都不靠谱。”
张国平迫不及待地拆开了礼盒,摸了摸砚台,喜道:“真是好西,让你破费了。”
李礼笑了笑:“只要您老喜欢就成!”
“喜欢!喜欢!”张国平简直爱不释手,他是很喜欢故作高雅的,对,是“故作”,但是这几年没钱让他高雅了,“伙子,坐。话剧社一切顺利啊?”
“还挺顺利,但是也有一些急需解决的问题。”
“大问题都解决了,问题就无所谓了。”张国平突然叹了口气,“大问题都是我留给你的啊,你能让话剧社起死回生,真的不容易啊,是我无能啊。”
李礼忙道:“这话您可错了,换做其他任何老板的话,咱们话剧社早倒闭了,幸亏有叔叔您的辛苦支撑啊,没有您的付出和坚持,哪能见到今日的虹?
话剧市场来不景气,这几年黄了无数家了,这是市场大氛围决定的,与个人无关。”
“怎么能和个人无关呢?事实证明了跟个人关系大了,你看看你子,就是话剧界的表率嘛,单枪匹马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扭转了话剧社的局面。”
李礼道:“我哪里单枪匹马了?咱们不是并肩作战么?我们之所以有目前短暂的成功,那是因为站在您这位巨人的肩膀上啊。
话剧社那些优异的演员,都是您这些年挖掘培养出来的,我虽然有好的子,但没有好的班底的话也不成啊,咱们话剧社之所以能够转危为安,还是在于咱们底蕴好!这底蕴是您老多年来的苦心孤诣啊。”
张国平哈哈大笑道:“也是!”
李礼:???
黄敏:???
张果果笑呵呵地道:“我爸年纪大了,有些调皮,见笑啊!”
“你才调皮呢!你们家都调皮!”张国平“咳咳”两声,“她的不是真的!”
李礼忽然发现,这老爷子挺可爱啊!
张国平道:“你指的一些问题是什么?”
“主要是导演,我觉得咱们话剧社缺一位优秀的导演,但优秀的话剧导演不好找,太稀缺了,只能慢慢碰了。”
“的确是,不过这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了,你加油吧。对了,我赠你一幅字吧!祝你以后的事业顺风顺水,我现在也特别想试试你送的笔。”
张国平罢,走到书桌润了润毛笔,挥毫写下四个大字:鹏程万里!
李礼凝眉看了下,老爷子字还不错,能跟公园里水笔写字的大爷大妈拼一下。
张国平叉着腰端详了自己的作品一番,满意地道,“好!”
李礼摸到了一些老爷子的属性了喜欢自娱自乐!
张国平挑了挑眉:“伙子,你也写一下,我看看你的水平。”
“诶呀,那我怎么好意思呢,怎么能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呢,这不应该啊!写完啦!”李礼话间便挥毫泼墨写下四个大字龙腾虎跃。
张果果正端菜呢,她心道这爷俩儿是真对脾气了。
随着交往的深入,张果果最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李礼好像不太“正经”第一次见李礼的时候他还挺严肃呢,这一个月来,眼瞅着性格就跑偏了,这难道是藏不住了?
张国平又沉默了,这特么写得比自己好太多了,这不是瘦金体么?这孩子怎么样样都比自己强?
“那个,你得落个款!你不落个款别人怎么知道是你写的?”张国平指了指一角。
李礼提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后,张国平就把这张宣纸收了起来,还偷偷把要送给李礼的那一幅字也偷偷藏起来了,不好意思送了。
片刻,张国平走进了厨房,悄声问道:“李礼有什么不擅长的事情么?”
张果果疑惑地问:“爸你问这个干嘛?”
“我堂堂个社长被人家对比得体无完肤,我不要面子的啊?我得给这子上一课,让他知道老夫还是有点儿水平的。”
“呃那您别乱想了,李礼这种智力,黄敏跟我过,只要他会做的事情,就没有不通的,除非他没接触过。”
“嘿,你这话我就不信了!再厉害也不能厉害到这种程度,夸大其词而已!”
张国平罢便重新回到客厅,在书桌里翻出一盒象棋,笑眯眯地问:“伙子,会下象棋么?”
“叔叔,会!”
“嗷!”张国平点了点头,将象棋重新放回了柜子里,又拿出了一盒围棋,问道:“围棋会下么?”
“会!”
“嗷!”将围棋重新放回去,又拿出一盒,“军棋会么?”
“太会啦!”
“那岛国将棋呢?”
李礼摇了摇头,“这个还真不会。”
“好,那咱爷俩儿就玩会将棋。”
李礼:“???”
“那个,我教你玩一个新棋种嘛,象棋什么的大家都玩儿就没意思了,咱们体验一下新的事物。我给你讲一下规则啊!”
张果果这时解开围裙走了过来,“别讲规则了,吃饭啦,吃完饭你们在休闲休闲。”
“那好,先吃饭,边吃饭我边跟你介绍。”
李礼指了指柜子里的书,“叔叔,那是将棋的书?”
“嗯!”
李礼便一边吃饭一边偶尔扫几眼,吃完饭的时候,一书也基翻了一半了。
张氏兄妹和黄敏去收拾碗筷,张国平却兴奋不已地拉着李礼急着和他下棋。
可是
“咦,我怎么输了?我怎么可能输给一个菜鸟?”
“嗯?我怎么又输了?你确定你是第一次玩?”
“嘿,怎么可能?怎么又输了?”
张国平一愣一愣地看着李礼,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