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慈法力无边,即便佛主如来也耐他不何,我担心啸云危险,便主动担当了他的保镖。却不想,无慈虽然强大,但从不欺压他人,我与啸云同他交往仅仅一日,便被他的品格吸引,而无慈亦对我与啸云同样欣赏,我们抛去了政见阵营等诸多不同,结拜为生死弟兄。啸云为大,无慈最。
玉帝知晓后,勃然大怒,将啸云禁闭与幽山之中,亦将我贬出九门之外,随后更换紫衣继续和无慈对话,无慈为拯救啸云和我,自愿被封印,并藏身幽山与啸云为伴。”
吴驰禁不住插话道:“可是张真人却是紫衣仙子诬陷无慈轻薄与她,无慈为自证清白,才甘愿被封。”
杨戬不由笑道:“我那妹子,终日期盼被无慈轻薄,又怎会诬陷无慈?那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吴驰疑道:“你的意思是紫衣仙子喜欢无慈?”
杨戬道:“放眼天庭,唯有无慈能配的伤我家紫衣。那紫衣,不喜欢无慈还能喜欢谁?”
吴驰不由笑道:“怪不得,怪不得她会阻拦我。”
杨戬凝眉问道:“什么怪不得?紫衣阻拦你什么了?”
吴驰道:“没什么,我在想,我要真的是无慈的话,该如何面对紫衣。”
杨戬大笑,道:“你绝不是无慈!”
“为何?”吴驰大惑不解。
杨戬道:“你在凡间可听过传,我二郎神有三只眼?”
吴驰点头回应:“可是,传毕竟只是传,二哥这头上,哪来的第三只眼啊?”
杨戬呵呵一笑,两道剑眉轻挑,与双眉之上额头正中,赫然又现出了一只眼来:“传多半不可信,但也有传却属实,二哥的第三只眼名叫天眼,并不是谁都能修得天眼,包括我那三弟无慈。”
吴驰道:“二哥,你是不是跑题了,咱们在的是我为什么绝不可能是无慈呢?”
杨戬道:“无慈法力无边,但始终不得修天眼之法,后来还是我帮他修得的天眼。要知道,修得了天眼,即便打下凡间,以凡人之躯轮回转世,那肉身的天眼也无法消失,只是表现为一颗黑痣而已。可你吴驰,额头光洁,哪能是我三弟无慈呢?”
杨戬此话一出,吴驰陡然一惊,心忖,卧靠,早知如此,两年前就不该花了那么多钱用激光打掉那颗长在眉心之上的黑痣了!
还没来及,杨戬便接着道:“无慈修得天眼之事,却只有我们兄弟三人知道,否则,那洪波吕青峰赴凡间选人,也就有了更加准确的依据,而你,定然不会入选。”
但见吴驰想要话,杨戬却一摆手,不给吴驰丝毫空挡,接着道:“两千年来,我始终没有泯灭去凡间寻找我三弟的心,可是,我那铁石心肠的舅舅始终不给我机会,每次下到凡间,都是匆匆去匆匆回,所以,当洪波吕青峰要以节目为掩护来找寻无慈下落时,我义无反顾地给予了最大的支持。可惜啊,洪波吕青峰所找到的人却没有一个是开过天眼的。而我,有绝不敢将此秘密告知洪吕他们,不然,就无法在暗中保护我那三弟了!”
到这儿时,吴驰终于抓住了机会插上了嘴:“可是二哥,你有所不知,我这儿真的有颗黑痣,生下来就有,不过后来我嫌太丑,就用激光将它打掉了。”
杨戬陡然一震,急忙再次祭出天眼,盯住吴驰的额头看了片刻,整个身体居然颤抖起来。
“二哥,你怎么了?”吴驰禁不住也激动起来:“二哥,难道我真的是那无慈?”
杨戬单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天眼随之消失,神色亦恢复了正常。“我确实看到了那颗黑痣,只可惜,你的那颗黑痣只是巧合而非天眼。”
吴驰长出了口气,道:“幸亏如此,否则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杨戬分明看到了吴驰脸上的失落,道:“怎么,做不了我真正的三弟伤心了?”
吴驰笑了笑,道:“有啥好伤心的?当不了你三弟那就当你四弟呗。”
杨戬忽然感慨道:“我那三弟,若是有你吴驰这般豁达也就不止于此了,他背负了太多责任,那一样都放不下。”
吴驰自嘲道:“我却是除了筷子放不下,其他任啥啥都能放得下。”
杨戬笑道:“只有会了放下,才能体会到活着的快乐,看来,我应该向你习啊!”
吴驰不要脸地回应道:“相互习,共同进步,哈。”
杨戬突然深吸了口气,像是艰难地下了个决定,道:“答应二哥一件事,三年之内,绝不迈入天庭。”
吴驰顿生难色,道:“可是,我家人在幽山啊!”
杨戬怔道:“你家人在幽山?我怎不知?”着,眉头锁紧,双目微闭,呢喃了一句:“莫非他们早就知道了?”
吴驰问道:“知道什么了?二哥,你的他们是谁呀?”
杨戬吁了口气,摇头道:“没什么,跟你无关,但我可以保证,你家人即便在天庭,也不可能在幽山,别忘了张真人和我讲的故事,都提到过幽山,那可是囚禁啸云的地,怎么可能安排你家人生活在那边?”
稍一顿,杨戬又道:“不过,你也不用着急,待我回去之后,便会寻找到你的家人,然后将他们接道我那边,如此,你大可放心他们的安。”
吴驰回忆了一遍张真人的故事和杨戬做出的补充,确实没错,他们的确提到了幽山,不过法不一,但似乎都表明了幽山的重要性。
“吴驰谢过二哥了,但三年不得一见,我这心里……”
杨戬道:“若我能顺利将他们接到我那儿,便可保证你安来回,到时你便可随意探视他们。”
吴驰起身,抱拳作揖,道:“二哥大恩,兄弟真不知该如何回报。”
杨戬呵呵笑道:“我帮兄弟,可不图回报。”
该的都了,杨戬打了声招呼便遁形而去。
吴驰推开房门,看着淅淅沥沥下着春雨的天空,轻叹了一声,自语道:“二哥,你又何必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