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这时候,不远处过来几个人。
“马伦,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混蛋打我,他打我。”这个叫做马伦的瘦高个指着陈曌叫道,此刻他的鼻子还在喷血。
陈曌看向这几个人,他们穿的请便。
应该不是这里的医生或者工作人员。
为首的是个三十岁出头的男子,双手插兜。
打扮的倒是挺体面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身后跟着的人有的五大三粗,有的又斯斯文文。
陈曌也搞不清楚这些人的来历。
不过陈曌也不怂,只要对方没枪,他真不怕和他们刚正面。
“他欠揍。”陈曌淡然说道。
为首那男子哈哈大笑起来:“没错,这混蛋确实欠揍,我想他该给你添麻烦了,抱歉。”
陈曌倒是有些意外,这人比想象中的更好说话。
“你好,我是思法兰艺术公司总监,昆西.兰斯奇。”
“你好。”陈曌与昆西握了握手:“你可以叫我陈。”
很有力的一双手,而且有些粗糙。
这样的一双手,真的是艺术公司总监?
昆西走到马伦的面前,踢了踢马伦:“给我站起来,不要在这里丢人,混蛋,我让你来,不是让你给我惹事的。”
“我还有事,先走了。”陈曌说道。
“再见。”昆西依然是那般的彬彬有礼,看着陈曌的背影。
“老大,为什么不帮我教训那个混蛋。”马伦不满的说道。
啪——
昆西回身就是一巴掌,马伦直接被一巴掌甩飞。
昆西整了整衣领子:“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老实下来?我们要的是低调,不是让你走到哪里,就在哪里惹事。”
马伦被打了一巴掌,也不敢再吭声了,老老实实的跟在昆西的身后。
……
“你干什么拖拖拉拉的,停个车就跟做一场手术那么久。”劳伦特抱怨道。
“你再啰嗦,信不信我把你打进手术室?”
“法尔,你看看这个混蛋,你说以后法丽跟他在一起,会不会被他欺负。”
劳伦特顿时找法尔诉苦,法尔早就知道陈曌和劳伦特不合。
她都懒得搭理两人,白了眼劳伦特:“你管得着吗,法丽要和陈在一起,你能拦得住么,少在那里整幺蛾子。”
“你们都欺负我。”劳伦特满脸的愤恨。
“好了,你的朋友到底住哪个病房?”法尔已经很不耐烦了。
“b区,0450。”
“四楼,出了电梯左转,第五个房间。”法尔说道:“我还有工作,自己过去。”
说完,法尔潇洒的插着双手走了。
“活该。”陈曌幸灾乐祸的说道。
劳伦特则是一脸的晦气,看着法尔的背影直跳脚。
找到了b区,0450号病房。
劳伦特直接推门进去,这是个公共病房,六个床位都躺着病人。
“哈……阿桑德。”劳伦特的嗓门又大,直接就冲着自己的朋友叫起来。
陈曌看到病床上一个大光头,这个大光头看起来怎么有点眼熟。
在哪里见过这人?
大光头看向劳伦特,也用同样大嗓门叫道:“你给我小声点,这里是病房。”
陈曌无语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的大胡子呢?哈哈……”劳伦特来到病床前,第一时间就是嘲笑大光头那白白净净的脸蛋。
还非常贱的伸手去摸阿桑德的下巴。
阿桑德顿时怒了,想要起身去打劳伦特,结果没起的来。
阿桑德看了眼劳伦特身后众人,最后目光突然锁定在陈曌的身上。
“啊……是你。”
“你认识我?”陈曌心中暗道,他们果然是见过。
“就是你,就因为你,我才被车撞,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躺在这里了。”
“我可不记得我撞过人。”
如果说他是被自己打进医院的,自己相信。
可是要说自己撞了人,那肯定是扯淡。
陈曌开车向来比较慢,所有的交通规则都会遵守。
“你忘记了吗?在比弗利山庄外,我骑着机车,你开着suv,我踹过你的车门。”
众人都看向陈曌,这是典型的作死啊。
以陈曌的暴脾气,直接开车碾过去也是正常操作。
“哦,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骑士啊。”陈曌终于想明白了:“这可不算是我害的你吧,再说了,最后还是我帮你叫的救护车。”
不过阿桑德当时是大胡子,只是如今把胡子刮了,就跟个白胖老头一样。
所以陈曌一时间,没有认出他来。
“虽然是你害的我,不过我并不怪你。”
谁要你原谅了?
陈曌一脸黑线,根本就和自己无关吧。
这混蛋是自己被闯红灯的车子撞了。
好像那个肇事者还逃逸了。
“阿桑德,他是医生,来帮你治疗的。”
“小子,你能让我重新站起来吗?我窝在床上快两个月了,我感觉自己都要发霉了。”
“稍等。”陈曌拿起病床旁边挂的病历表。
盆骨骨裂,身体多处严重创伤。
主要就是盆骨骨裂,一般来说这样的伤势,只要足够的时间,还是能够痊愈的。
不过阿桑德的年纪不小,所以痊愈速度很慢。
年轻人一般一个月左右,就能够正常行动。
可是阿桑德躺了两个月,盆骨的裂痕还没有明显愈合迹象。
当然了,这也是他伤势重的缘故。
按照这样的愈合速度,估计他至少要躺半年的时间。
而对他这个年龄的人来说,躺半年会把人躺废掉。
没有足够的运动量,很可能让他的身体大幅度蜕化,肌肉萎缩。
“劳伦特,他的诊金,你出吗?”
“法克鱿,你敢收我的钱?信不信我告诉法丽?”
“你告诉她也没用,如果是你从楼上摔的半身不遂,我肯定不收你的钱。”陈曌理所当然的说道。
“劳伦特,他是你什么人?”
“我女儿的女友。”
“哦,我想起来了,四个月前,他还调戏过法丽。”陈曌突然说道。
“法克鱿,阿桑德,你敢欺负我女儿!”
“混蛋小子,我什么时候调戏过劳伦特的女儿了?”
“记得我们打架进了警局那个晚上吗?其中一个女孩就是劳伦特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女友。”
“我没有调戏过,是你打了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