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虽然李日知想要让刘独眼和刘从良把案发当晚的经过详细出来,可是他们两个人却都已经没法什么经过了!
甚至是刘独眼完了那段话之后,他现在害怕得连其他完整的话都不出来了,让他主动地描述当时的作案经过,这已经是根不可能的了。
李日知又问了几声,他甚至过去查看了两个人的情况,发现刘独眼和刘从良都已经崩溃了,主动叙述看来是不可能了,不过这也没有关系,他可以将当时的案情重演,只要这两个人点头表示无误,那么同样是可以记录在案的,成为他们招供的口供。
李日知先是大声道:“案发当天你们看到了车管家家里出了变故,而且肯定是大事,要不然他肯定不能叫那么多的镖师来到他家里,而这个大事竟然是和佃户有关,而凡是和佃户有关的事情,都可能会与钱财有关联,刘独眼你一向自认为很聪明,肯定会往钱财面想吧?”
刘独眼这个时候情绪面稍稍有那么一点点的缓和了,但由于受得惊吓过大,所以他现在的情况和他儿子刘从良差不多,也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似的。
不过李日知的话,他还算是能听得明白,但他能做出的最大反应也顶多就是点头或者摇头,而这个时候他自然就是点了点头。
在这个时候,有差役过去在刘独眼和刘从良的旁边各点上了两只灯笼,虽然灯笼的光也不是特别的明亮,可是却也能让周围的围观百姓看得清楚,刘独眼和刘从良的表现。
当围观的百姓看到刘独眼点头,他们竟然也都跟着点了点头,只要是认识刘独眼的百姓,人人都在心里面想道:“这个刘独眼向来喜欢耍聪明,看来这次也是如此,只不过他这次耍的聪明可实在是有点太凶残了!”
李日知又道:“你们父子两个人想着车家出了变故,你们会不会有什么便宜可占?嗯,官还了解到当初车管家雇佣刘从良,但是刘从良实在是个没用的西,所以之后车管家便不再雇用他了,使得你们家少了一份收入,这也是一点的仇恨!
只不过你们平常也没办法找车管家的麻烦,所以有什么仇有什么恨,也只能是压在心底,但昨天晚上你们却认为等到了机会,便没有回家,反而是在车家的外面转悠。
官看你们是想要趁着车管家家里出了变故,进他家去偷点西,搞点钱花花,只是没有想到,你们没有转悠多久,车管家和车路平他们便从家里面出来了,是不是这样啊?”
刘从良还是那副浑浑沌沌的样子,而刘独眼虽然情绪平复了一点点,可是这个时候,又再次的产生了崩溃,他嗓音嘶哑地叫道:“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搜魂**,搜魂**!”
他也不出什么太完整的话,他也不明白那只是李日知的推断,反而他认为李日知在对他们使用搜魂**,要不然当时他们心里所想的事情,为什么李日知都知道呢?
刚才李日知的话,就是当时他们心里所想的,一点都没有误差,当时他们就是想趁着车家发生变故,看看能不能进车家偷点西,搞两个钱花花,对于混混来讲,趁着别人家出事,去别人家落井下石弄点好处,这基上就属于常规操作了,他俩当然也不会例外了。
可是这样的事情只有刘家父子才会知道,李日知是怎么知道的呢?
很显然,李日知对他们父子两个使用了非常邪恶的搜魂**,把他们两个脑子里面想的西都给搜拿了出去,然后现在当众了出来!
肯定就是这么回事啊,不可能有错的!
围观的百姓这个时候看是兴趣盎然,个个都兴奋起来,如果不是他们的嘴里都咬着树枝,估计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叫好了。
李日知到这里的时候,别刘独眼和刘从良认为他俩被使用了邪恶的法术,就算是旁边围观的百姓,有的人也开始认为,县的县令大人肯定会使用法术,具体是什么法术,可能就是那个搜魂法术吧?
县令大人会使用法术这点已经确凿无疑了,不接受任何反驳!
甚至有一些非常聪明的围观群众已经开始想到,县令大人不就是从那卦书上面会了法术吗?
而那卦书原是属于黄天地的,那么等到事情结束之后他们去找黄天地问问,那书上到底有什么样的法术?可不可以传授给自己!
如果黄天地不肯传授给他们的话,实在不行,那么拜个师傅认个干爹,这些都可以商量的,没问题的,只要能会法术,那以后就肯定吃香的喝辣的,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李日知接着道:“你们看见车管家和车路平两个人急匆匆地从家里面走出来,刘独眼你这个人特别喜欢耍聪明,于是你便猜到既然是车管家家里面出了变故,而他们父子又天黑之后一起出门,这明就是要去找人帮忙的,出了大事之后找人帮忙,那肯定是要拿钱的呀,只要你们两个能把他们给抢了,那肯定是会得到不少的钱财,于是你们两个便跟了上去,就在这片树林附近把他们父子给追上了!
不过因为你们都是镇上的人,就算是你们想要抢他们两个的钱财,可是却又怕被他们两个认出来,所以你们两个是蒙着脸的,只不过你们蒙脸蒙得不够妥帖,在跟车管家和车路平父子两个人的撕扯当中,竟然被他们发现了你们是谁,脸没蒙好!
所以你们两个只好下重手将他们父子两个打成了重伤!
你们两个也是很清楚的,车管家和车路平根不可能放过你们,所以你们两个在抢了他们身上的银子之后,决定把两个人杀了灭口,不过这个时候刘独眼你的聪明劲儿又发作,你想把他们两个人做成是上吊自尽的样子,结果却又忘了在两个人的脚下垫石头,弄完了这些之后,你和儿子也回到家,觉得这个事儿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怎么查也不会查到你们两个人头上,对不对呀?”
刘独眼只是不停的着:“鬼呀鬼呀,真的有鬼呀!”
虽然大多数围观的百姓都听不清楚他的是什么,但是看样子也能看得出来,而且站在前面的百姓听见了,便悄悄拿出自己嘴里的树枝,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后面的百姓也偷偷地把嘴里的树枝拿了出来,他们人人都在低声着,那个刘独眼都承认了,看来县令大人确实是把这个案子给破了,夜神鬼魂简直是太厉害了!
李日知将他推断出来的案发经过,当众了一遍,而刘独眼的表现其实也是等于承认了,而他承认了,刘从良其实也就等于无法在嘴硬了,至于其他具体详细的口供,可以在以后慢慢获得。
案子破了,像取得口供这样的事,基上不用李日知亲自过问,他手下的官员就可以直接把这些西都搞定。
见事情办得差不多了,李日知便也不再多做停留,返回了县城,在临走的时候他向围观百姓提出建议,如果是住在城中的百姓,可以和他一起回城,没有必要在城外熬上一宿。
出来看热闹的百姓,虽然都是一些好事的闲人,但要非得在城外熬上一宿,谁也没有这个心情,既然县令大人允许他们一起回城,那么当然就要跟李日知一起走了。
等到回了城中之后,李日知洗漱完毕,时间已经临近午夜了。
李日知睡不着觉,他便将整个破案的经过记录了下来,虽然这个案子破得非常之快,但他在其中所做出的各种判断,是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如果换了其他的官员来侦破这个案子,速度面就不用了,仅仅是在面对刘独眼这个泼皮无赖,估计十个官员里面就得有九个应付不了,最后就算是使用大刑让刘独眼招供了,估计在以后也会留下屈打成招的麻烦,而这个麻烦仅仅是想要靠清者自清,是根没有办法解决的,甚至万一以后产生了翻案的情况,估计还得给破案的官员留下污点。
将破案经过记录完毕之后,李日知这才上床睡觉,等到第二天天亮,他派出法曹的官员,再去审讯刘独眼和刘从良,这次倒是很顺利,得到了应该得到的口供。
李日知将案子重新整理成卷宗,派人发往兖州城,有兖州那边经过审核,在发往长安刑部衙门,这个案子从审理面来讲,算是告一段落了。
虽然案子是结束了,但是李日知的名头却也传了出去,各种赞美之词不绝,甚至有人还把它写成了话,经过书人的嘴向四面八传播,还有人将这个案子记录到了乾封县的县志当中,这就是李日知当初没有想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