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埃的座驾抵达圣马力诺的家门外时,已经是1月3日的下午五点了。
这正好是冬天洛杉矶日落的时刻。
庭院大门洞开,点点灯光透过窗户照亮了附近几米的空间。
不用,屋内有人在。
埃交待好送他回来的鲍勃等人明天的安排后,便立刻开门下车。他刚把车门关上,转过身,便注意到一道身影向他走来。
在看清来人面孔前,埃就迎了上去,一把将人搂在怀里。
对一声娇呼,埃闻到熟悉的味道,听到熟悉的声音,嘴角挂上一丝笑意,然后不由分的在对额头上吻了一下。
“我想你了,亲爱的。”
这话朴实无华,奥黛丽听了却倍觉暖心。她微踮脚尖,在爱人嘴上啄了一口,道:“我也是。”
日落之后的圣马力诺气温骤降,两人在大门口拥抱片刻后,一阵冷风中过,提醒他俩赶紧回屋。
开着取暖器的屋内暖风熏人。
埃进屋,脱下身上的外套,交到奥黛丽的手上。
屋外的汽车不知何时已经没了踪影。
奥黛丽还在挂大衣,埃便忍不住从后面抱住了她。
此时奥黛丽上着黑底白条纹的毛衣,下着纯黑线被,光着脚丫踩在羊毛地毯上,秀发被发夹固定盘起,露出洁白的后劲,紧身的毛衣将她的身材曲线完展露。不知是不是错觉,埃感觉对的胸前有了些许变化。
埃下巴抵在爱人的颈部,鼻子贪婪的吸了一口气。奥黛丽任由埃抱着,好不容易才把大衣挂好,然后才有空拍了一下在自己腹部下作怪的大手。
“别捣乱,我要穿鞋,还有,厨房在炖着牛肉,应该快好了,我们晚上就吃它了。”
埃松开手,放开奥黛丽,看着她一左一右把脚丫抻进毛绒拖鞋里。
奥黛丽穿好鞋后,便向厨房走去。
埃跟在她后面,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盼:“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目光敏锐,一眼就看出,屋内明显被打扫过,明明几天没住人,目之所及却皆一尘不染。
奥黛丽头也不回的:“今早过来的,花了点时间打扫卫生。”
埃紧走几步,追上奥黛丽,双手按在她的双肩上,将其定在了厨房门外。
“奥黛丽,等等。”埃将其推到餐桌边,拉出一张椅子,让她坐下,“打扫了一天,你肯定累坏了,所以,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奥黛丽挣扎着要起来,却敌不过埃的力气,只好安分的坐着。她把额前几缕不安分的秀发撩到耳后,看着埃心疼的眼神,点了点头,“好吧,我依你就是。”
埃满意的点点头,随后转身进了厨房。
奥黛丽冲着他的后背:“电饭煲里有米饭,电炖锅炖着牛肉,你看看好了没有。”
埃头也不回的摆摆手,示意他知道了。
奥黛丽看着埃完成晚餐的最后一道工序,一只手按摩着有些酸痛的腰背,嘴上却没闲着,隔空下着指示:“我那份多加一点汤汁。”
埃大声回道:“没问题。”
“对了,今天是周六,约瑟夫一个人没问题吧?”
“没事!”奥黛丽摇摇头,撇撇嘴道:“他巴不得我不在呢!”
“怎么了?”埃问道“父女俩闹矛盾了?”
“不是!”奥黛丽有些忧愁有些忿忿的:“只是,我不在的话,他就可以在家招待别人了。”
“别人?”埃一手端着一份炖牛肉盖饭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奥黛丽的表情后,笑道“听起来,这人应该不是男的。”
奥黛丽从埃手上接过盖饭,放到桌上,默认了埃的猜测。
埃拉出椅子,在奥黛丽对面坐了下来。
盖饭边上放着不锈钢汤匙,两人就这么直接开吃。
埃用汤匙往嘴里送了一口混着汤汁的米饭,对面的奥黛丽动作相同,只是慢了一拍。埃看着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爱人,问道:“生气了?”
奥黛丽动作一顿,接着摇摇头,“没有。”
埃不管奥黛丽的是不是真心话,一边用汤匙搅和着盖饭,一边道:“约瑟夫他今年六十二了吧,已经快可以退休了。一个人住,一个人生活,会动心思找一个人陪着也很正常。”
“人嘛,老怕孤单。”
奥黛丽听着埃的劝解,没有反驳,“我知道,只是”
只是一想到她逝去的母亲,奥黛丽便有些放不下,甚至气不过。
埃道:“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应该朝前看,不是吗?”
奥黛丽看着埃,他的眼中透着不加掩饰的关切和温柔,她眨了眨眼,长出一口气,道:“听你的。”
“不管了,吃饭吃饭!”
接下来的两天,一个是今年的最后一天加周日,一个是元旦,都是假日,埃没有回公司,而是都用来陪奥黛丽了。
周日这一天,埃陪奥黛丽回家和他父亲约瑟夫一起吃了一顿午餐,闲聊了半天。
元旦这一天,埃和奥黛丽去看了一场橄榄球比赛。那是在加州帕萨迪纳玫瑰碗球场这球场毗邻加州理工院举行的一年一度的盛宴,已有四十多年的历史始于16年。它有着“万碗之祖”的美称。比赛开始前会有盛大的花车游行,参赛是大橄榄球队的佼佼者。
今年的比赛双是加州金熊队和密歇根狼獾队。
比赛门票是奥维尔考德威尔给的,一同去球场看比赛的还有杰克华纳,罗伯特莱顿,以及没有回海岸的瑞克塔夫脱。莉莉安欧莱雅回了欧洲,年后才回,这段时间瑞克干什么都觉得没劲。
比赛最终由远到而来的密歇根队取得了胜利。
这让支持土球队的埃、奥黛丽,以及一同观看了比赛的伙伴们很是失望。
比赛结束后,大伙儿直接去了埃家聚,直到**点才散去。
次日,埃一大早便出门了。
一周多没有工作,已经有许多公事压在他的办公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