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戴维森走进卧铺车厢后，埃才从月台离开，回返英格伍德。
接下来的谈话都将发生在那里。
英格伍德这个区域不知不觉间成了沃伦系公司总统的集中地，也是目前呼声比较高的总部候选地之一。
这让埃感觉时间过的真快，世事是如此无常。
当初埃答应卡尔选择把公司落户在英格伍德，唯一的原因便是当初那栋作为办公地的楼最便宜而已。
回到英格伍德，埃第一个找上的是卡尔。
“威尔斯他们一搬走，这里果然空下来了。”走进卡尔的办公室，埃笑道“就连你的办公室都看起来宽阔了不少。”
卡尔从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走了出来，迎向埃，指着透明玻璃外墙：“我认为是这西的关系。”
“实际面积和以前一样。”
“正如你所，装上了它，我可以很好的观察外面，没人敢偷懒。”卡尔瞄了一眼玻璃墙够瞧的办公区，那里呈现出一片业务繁忙的景象。
卡尔的视线停留不到一秒就收了回去，转而看向埃，“刚和戴维森分开？”
和埃的习惯一样，卡尔的办公室里也设置有迎客用的客厅，摆有高档沙发，低矮的茶几，和放置着茶叶，各类度数不一的酒饮料的橱柜。
嗯，事实上，这个习惯不只卡尔有。
埃走到客厅，坐到了最近的沙发上，道：“是的。”
“我才知道他和我一样不喜欢飞机……希望他能有个愉快的旅程。”
埃看了一眼透明墙：“我随口一，没想到你居然当真了。这玻璃是康宁的吗？”
“是的，高强度，不易碎……还有高价。”卡尔坐到埃的对面，古怪的看着他，道：“幸好效果不错，否则我就既白花钱又被当成博物馆里的展品了。”
埃笑了笑，摇摇头道：“不，你应该庆幸罗伊上任后的第一次面审计没从你这儿开始。”
卡尔想了想，讪讪一笑，道：“你的对。”
“到罗伊，埃，为什么不把他送进理事会呢？我相信审计部门负责人这个职位足够让他拿到理事的资格。”
埃道：“职位够，但他还没过考察期呢……先等他做出成绩再吧。”
“成绩……这对他来很简单。”卡尔背靠在软软的沙发上，不无羡慕的：“只要他足够认真和聪明。”
“希望他是一个聪明的人。”埃摆摆手，“好了，不罗伊了。”
“卡尔，我们正事吧。”埃话锋一转，看着对，问道：“收购医院……你是怎么想的？”
“之前可没听你过！”
“昨天突然把这个加进应用保健的计划，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只能拒绝。”
“我很抱歉！”卡尔先表示歉意，然后才解释”其实，我也是临时起意。”
“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医院对我们来，能在许多地起到特别的作用，比如医药开发……你知道的，新药推广的要属让第一批客户接受……”
“等等……”埃打断道：“你想收购一家医院来当新药试验场吗？”
“呃，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确实是我的想法。”卡尔点点头。
埃面无表情的看着卡尔，沉默半晌之后，道：“卡尔，你比我想的还要冷血，果然不愧是律师。”
卡尔就当没听出埃的话中的讽刺之意，回道：“埃，无论什么药，想要明确药效，都要经过这一步。”
“有听话的医生，找自愿的病人就变得很简单……”
“也许你的对……”埃顿了顿，问道：“但，我们的研究所可才开始动作没多久，现在就……你不觉得太早了吗？”
“有一点吧……”卡尔耸耸肩，“所以，我昨天才没有坚持。”
“不过，如果你同意我的意见，我觉得早收购比晚收购好一点。”
“毕竟，医院这种机构也不是那么好收购的，万一没有好的收购目标，我们可以自己开一家。”
埃微微点点头，似乎认同了卡尔的法。
“医药公司开医院，有法律上的风险吗？”
“没有”卡尔摇摇头，道：“你怕司法部盯上吗？不会的，除非我们能像好莱坞的派拉蒙做的那么成功。”
埃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你把它重新加入你的工作计划中去吧。”
“先考察目标，钱的问题，到时再。”
“了解。”
“噫，居然快十二点了。”埃抬手看了一下时间，一拍大腿，站了起来，道：“一起吃午饭吧。”
“荣幸之至。要叫上斯普劳尔姐吗？”
……
下午，埃分别去了应用物理系统公司和施乐公司，和威尔斯谈了晶体管收音机的事，和施乐则聊了聊复印机下一步的升级路线。
晚上六点多，埃在寒风中回到温暖的家中。
放冬假的奥黛丽早已准备好了热乎乎的晚餐。
“亲爱的，你让我准备的圣诞礼物已经准备齐了，除了我的以外。”在餐厅暖黄色的灯光下，奥黛丽和埃相对而坐。
“谢谢。”埃喝了一口热汤，朝奥黛丽比了比拇指，等热汤带来的刺激缓和后，他看着奥黛丽：“辛苦你了。”
“不，这是我应该做的。”奥黛丽摇摇头，接着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埃见状，笑道：“亲爱的，又在为不能和我一起回萨克拉门托过圣诞而过意不去了吗？”
他伸出空着的左手覆在奥黛丽那只放在桌面的右手上，道：“我过了，你不用在意的。”
“我能理解，圣诞就应该和家人在一起，而约瑟夫是除我以外你最亲的家人。”
“哦，埃，你真不知道该什么好。”奥黛丽深情款款的看着埃。
埃笑道：“你什么也不用，只要替我保密，不把我买了什么礼物提前告诉桃乐丝她们就好。”
奥黛丽想起埃给的礼物清单，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奥黛丽突然想起一件事，“亲爱的，我差点忘了，五点多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是莱顿打来的……”
奥黛丽话还没完，电话铃声就人客厅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