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顿，这事就这样吧。”
埃挂断电话，重新回到餐桌边，面无表情。
奥黛丽看到接电话前后判若两人的埃，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莱顿……是莱顿吧？他在电话里了什么”
“没什么？”埃下意思的摇摇头，奥黛丽随即露出认真的表情，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埃，似乎在问：“你确定？”
收到奥黛丽的信号，埃一顿，紧接着改口道：“那个，莱顿了一些校里的事。”
奥黛丽眨了眨眼，很满意埃没有想着蒙混过去，“校……难道是实验室出问题了？难道刚才莱顿的声音听着有些焦急。”
“不是。”埃摇摇头，否定了奥黛丽的猜测：“我是，和实验室没什么关系。”
“那是关于……”奥黛丽的好奇心没有退去。
“呃，这个……奥黛丽，你还记得钱教授吗？”埃问。
“钱教授？”奥黛丽点点头，“当然记得。”
现在的加州虽然已经有不少亚裔，但能进入大，拿到终身教职的绝对是凤毛麟角，奥黛丽的记性没有问题，当然记得这位曾数次被爱人邀请来别墅参加周末聚会的华裔。
“他怎么了？”
“他，前段时间被禁止展开研究，现在连人身自由也失去了，甚至还不定会危及生命。莱顿告诉我，他的家人现在的生活也面临困难……”
“禁止工作……因为什么？他犯了什么错吗？”奥黛丽一脸疑惑：“我记得他好像是研究火箭的，对吗？”
“没错……我是，他确实是研究火箭的。”埃：“不过，他人一点错处也没有。”
“要错误，那只能是他的出生了吧。”
“出生？”奥黛丽指了指自己那白嫩的脸颊，“你是……肤色？”
“差不多。”埃点了点头，接着放低声音道：“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因素。”
“哦，这个感觉真不好。”完没了食欲的奥黛丽放下银汤匙，皱眉道：“让我想起了几年前的德国……”
见勾起了爱人的伤心事，埃面露担心，道“抱歉，奥黛丽……”
奥黛丽摇摇头，微笑着打断了埃的话：“埃，我没事。”
“一切都已经过去。”
“对了，你刚才不只是肤色的因素……”不知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谎，还是真的感兴趣，奥黛丽没有放过刚才的话题，“也对，如果只是因为肤色，最多也就像报纸上过的二战时的曰人的遭遇一样，但应该不会詹危及生命才对……”
“你想的没错，那是因为……”埃正欲详细解释时，奥黛丽却道：“等等，你先别，让我自己想一想……你吃饭，还有汤……”
着，奥黛丽拿起埃的碗，一边给他盛汤，一边：“会出现这种情况，肯定和国内国际的大环境有关系，让我想想。”
埃见状，也就闭上了嘴巴，微笑着看着奥黛丽给自己的碗里舀汤。
“我知道了。”奥黛丽才舀了几下，便突然叫道。
埃闻言：“是么，这么快，看。”
她放下大勺，手一收，把碗放在自己面前，有些迫不及待的道：“埃，是不是和最近那个威斯康星州明星共和党参议员有关，他的活跃让总统很没面子，也让国会两党气氛变得很紧张，更让红色成为了禁忌。”
“今年太平洋对面那个古老国度成立了新国家，随后便主动卷进了半岛的战争。”
“我记得钱教授是中国人，对吧……”
“黄色加红色……”奥黛丽左手掌心撑着下巴，右手食指轻点红唇，“这就不奇怪了。”
“埃，我对了吗？”
“没错！”埃点点头：“你看，我天天早上起来到客厅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收音机还是很有用处的嘛。”
“你的对”埃的认同让奥黛丽微微一笑，接着：“就是那个播早间新闻的声音太难听……”
“是吗？这我到不觉得……”
“嗯？”
意外的分歧让两人面面相觑，不一会儿，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半晌后，又不由自主的同时停了下来。
短暂的沉寂后，奥黛丽轻声问道：“埃，你准备怎么办？”
钱教授是埃的朋友，埃不会置之不顾的。
这一点奥黛丽敢百分百的确定。
但，奥黛丽同时也知道，埃肯定顾虑重重。他的父亲刚刚连任了加州州长，要是一个不好被牵扯上，后果可以想见。
埃抬头看了一眼奥黛丽，同样轻声的回道：“我能怎么办？”
“钱教授被监禁后，许多人表现了反对意见，校也在积极联络，或是游相关部门。”
“现在他的家人面临生活困难，有几个知情的生在帮着募捐，我让莱顿帮着一起出了点……”
埃沉默片刻，随后叹了一口气道：“我只能这么办。”
这时，奥黛丽起身走到埃身边，从后面连着椅子抱住了他，无声的表示了自己的支持。
……
理事会结束之后，埃旗下各家公司各自召开了年会，宴请供应商，经销商，来往银行，当地政客名流。
这些年会大多选在圣诞假期之前，少数选在圣诞之后。
前者埃会低调出席，并不表露身份。
唯有应用半导体公司的年会例外。
当然，应用半导体公司因为业务还未走上正轨，没有大规模宴请，所谓年会也只是公司员工们的一次狂欢。别供应商了，就连同以“应用”开头的兄弟公司都没有邀请。
他们只是包了一家夜总会，开了一次派对而已，有酒，有乐队，有女郎。
不过，就算没有发邀请，因为埃的存在，卡尔这些人还是不请自来了。
嗯，顺便一提，埃只是了个开场白后就先溜了。
应用半导体公司的年会结束后，埃便休假回了萨克拉门托。
一同回的还有姐姐维吉妮亚，以及装了一车的礼物。
这些礼物中，三分之一属于奥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