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丽西亚？那是谁？”
维吉妮亚一边把玩着桃乐丝的头发，一边看向大哥，好奇不已，“宴会上邂逅的公主？”
科林摇摇头，“只是多聊了几句，跳了一曲舞而已。”
他看向母亲和父亲“另外，我也有些好奇，父亲，帕特丽西亚合您的意吗”
厄尔和妮娜对视一眼，对科林：“合不合意，你了算，我们没有意见。”
科林想了想，点点头：“是么！”
随后便不再什么。
维吉妮亚闻言看了看父母和大哥，欲言又止。
埃也是。
之后，厄尔抬手看了一眼时间，道：“时间不早了，大家休息吧。”
众人应好，随后便依次上楼。
此刻孩子们的年龄都不了，无需像时候那样，想设法哄着为了看到圣诞老人往袜子里送礼物而硬撑着不去睡觉的孩子上床。
一想到这儿，厄尔和妮娜都感慨不已。
更怀念不已。
三楼，原先属于埃的房间内，此时放了两张床。
一张属于埃，另一张属于科林。
多出来的那张床是下午才安上的。
如此安排房间，埃没觉得有任何的尴尬，反正这一年到头，两人都住不了几天。
此时的屋内，显得有些空旷，属于埃的许多西在这几年间被陆陆续续送去了洛杉矶，剩下些杂物也被收起来了。
之所以在这间屋子放两张床，单纯是因为这间屋子空间最大而已。
屋内一片漆黑，埃睁着眼睛，久久不能入睡。
“睡不着？”
科林的声音很低，但在此时，在埃听来却清晰无比。
埃侧过头，“嗯”了一声。
科林问：“在想奥黛丽？”
“不是！”埃轻声否认。
科林又问“那是在想什么？”
埃没有回答。
半晌后，科林道：“埃，如果是为了我，我很高兴。”
“但……你不用觉得愧疚，这是属于我的责任。”
“厄尔和我过，你无意政治，那只能由我接上。”
“谁让我是沃伦家的长子呢？”
“在财富上，我们家因为你的存在，可以是冠绝加州，但在政治上，却只有父亲这一根顶梁柱。想要继续扩大并稳固影响力，和其他家族联姻是最好且最简单的办法，可惜……你不行，维吉妮亚不行，弟弟妹妹们么，父亲和母亲都舍不得……”
“这一点，我们家真不像一个合格的政治家庭。”
“所以，怎么看，也只能由我顶上了。”
“谁让我，目前还是单身呢？”
科林自言自语了好多，听在耳里的埃最后只得叹了一口气，咽下了那句已经过一次的“抱歉”。
……
次日，官邸醒的十分早。
以科林为首的一帮兄弟姐妹起得早，是为了分圣诞树下的礼物。
这是五年以来，沃伦家又一次如此齐的一起分礼物拆礼物。
久违的场景，久违快乐。
分完礼物，维吉妮亚领着两个妹妹在厨房帮母亲，其他人则各干各的。
厄尔拿看报纸当休闲。
罗伯特拿着一摞大萧条的资料来向埃请教。
科林在一旁掺和，突然来了通电话，他去接，之后便一脸古怪。
埃问他怎么了。
科林回：“帕特丽西亚约我出去。”
罗伯特笑着道：“哇噢，还只是跳了一支舞，这进展真是神速。”
科林瞪了他一眼，作势欲打，道“别胡。”
罗伯特缩了缩脖子，怵于威势，闭嘴不言，却仍对埃挤眉弄眼。
埃冲他摇摇头，然后对科林“你对帕特丽西亚印象怎么样？”
“还不错吧！至少不讨厌……”科林大大的着自己的感觉，“只是……”
到这儿，科林看向同在一个空间却没有插话的厄尔，问道：“父亲，关于帕特丽西亚，你有什么要的吗？”
厄尔收起报纸，平视着儿子，反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科林想了想，道：“她和威廉赫斯特什么关系？”
厄尔道“明面上没什么关系。”
”实际……”科林等着厄尔解答。
厄尔：“实际么，她是威廉的女儿。”
“哦！”对于这个答案，科林没有太惊讶，只是挑了挑眉，道：“帕特丽西亚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
“所以，她是老来得女。”
“没错。”厄尔点点头，补充道：“实际上，她比你大一点，具体多大我记不太清楚了。”
报业大亨威廉赫斯特今年八十多了。
科林又道：“而且，她是私生女。”
厄尔没有搭话。
但，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要不然帕特丽西亚也不会姓戴维斯而不是赫斯特了。
听到这里，埃皱眉道：“赫斯特？私生女？这不太合适吧。”
赫斯特家族是美国有名的富豪家族，从加州发家，如今在纽约也有不的影响力，但在大萧条后，这个家族实力大损，现在可以只是在吃老而已，唯有在报业的产业留了下来。这些，埃都有所了解。在他看来，赫斯特家族虽然在传媒界实力不俗，但声名不好，又是民主党，似乎并不是合适的联姻对象。
何况还是私生女。
科林闻言看向埃，“你不同意。”
“我同意与否不是关键。”埃摆摆手，看了看父亲，发现他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便道：“这得看你自己。”
“我还是那句话，她并不讨厌。”科林：“至于合适不合适……到时再吧。”
埃闻言不再什么，只是满脸疑惑的看了看父亲。
厄尔不话，其实已经表明了态度。
沉默，等于同意。
但是，为什么啊？
埃想不明白。
威廉赫斯特这个人一条腿已经进棺材了，当年为了利益，甚至敢用舆论逼着总统发动了美西战争，现在只是死老虎一只。家族第二代也没听有多出色。
这样的家族，有什么联姻的价值吗？
就在埃陷入深思时，维吉妮亚过来喊大家吃早饭。
埃和科林走在最后面。
科林见埃眉头紧锁，拍了拍他的肩膀，提示：“离15可没多长时间了。”
埃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