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拱门口。
“婬”
风四娘站在院拱门口,看着手持刀剑,从院内缓缓走出的李杨,张嘴,习惯性叫一声婬虫,可一感受到李杨身上那股可怕威势后,心里一颤,不敢叫了,脚下忍不住后退几步。
剑二十三的威势,连院中那些高手都战战兢兢,何况是她?
李杨依旧缓步前行,就像没看见她似的。
风四娘又退几步,心里有些黯然。
要不是今天看到李杨爆发,她几乎都要忘了,这是一个可怕的顶尖高手,而不是这段时间里,陪她嬉笑怒骂,甚至可以拿着鞋底,满院子追打的婬虫。
二人擦身而过。
忽然,李杨嘴唇不留痕迹的动了动:
“再叫我婬虫,信不信我真淫了你?”
没出声。
现场太安静了,若是真出声,哪怕再一道声,恐怕都会被身后院中的人听到,到时,用剑二十三好不容易营造出的恐怖威势,岂不是瞬间就要垮掉?
但是光看嘴型,就足以读懂李杨那股调笑之意了。
风四娘看到后,几乎脱口就想回击一句:
我借你俩儿胆,你试试?
这段时间,她已经习惯了这样和李杨斗嘴掐架。
李杨赶紧朝风四娘眨了一下眼。
风四娘一怔,这才想起,这时候的李杨是很可怕的,不可以闹。
又转头看了眼院中,那些仍旧紧张兮兮的武林高手们,再想到李杨此刻正努力装出“我很可怕,憋惹我”的样子,一时间,差点笑出声。
从院中众人的视线角度看,自然看不到这些,只能看到李杨依旧气势绝伦的背影,冷漠的在风四娘身前走过,似乎连那娇艳动人的美色,都不能动摇他半分。
继续向前。
当李杨到了另一间院子,别人彻底看不见时,
“呼”他轻轻拍着胸膛,松了口气。
“踏踏”脚步声突然从身后响起,明显是追向他这边。
李杨刚松的气再次提起,重新变回一脸可怕状,双手握紧割鹿刀和碧血照丹青,看不见的裤腿下,腿肌肉绷起,已准备好随时出手或开溜。
一道人影从李杨身后跑到身前。
“是你啊。”看清这人是谁后,李杨暗暗撤除了戒备。
“找我有事?”
萧十一郎一手拿着割鹿刀的刀鞘,看着李杨右手中的割鹿刀,有些不太好意思开口。
“诶呀,不就是要割鹿刀嘛,瞧你那扭扭捏捏的样儿,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大盗萧十一郎吗?”风四娘跟在萧十一郎身后过来,看到萧十一郎那幅样子,看不下去了,直接拿过萧十一郎手里的刀鞘,往李杨右手上的割鹿刀上一套,而后将割鹿刀从李杨手里拿走,塞到萧十一郎怀里。
“额”萧十一郎低头,看着武林中人人觊觎的宝刀,竟就这么戏剧性的到了自己怀里,不禁愕然。
“喂。”李杨不满的叫了声,手很自然的搭在风四娘肩头上,脸凑近了些,质问道:“我和你很熟吗?你是不是太不客气了?”
面对李杨的质问,风四娘丝毫不惧,还面若寒霜,瞥了眼自己肩头的手,冷道:“话归话,别占老娘便宜,再不拿开,我剁了你这猪脚。”
“唉,真是重色轻友啊。”李杨叹了口气,收回了手。
风四娘翻了个白眼。
萧十一郎诧异的看着这幕,暗暗纳闷,这两人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换做平时,他也就直接问了,只是现在显然不是唠家常的时候,他朝李杨拱了拱手,“多谢段兄赠刀。”
李杨先楞了一下,然后才想起段兄的梗,摆摆手,指了指风四娘,“我什么时候赠了,分明是这疯女人抢的。”
萧十一郎不置可否道:“你若是不想给,十个四娘,也不可能从你手里抢走割鹿刀。”
“这叫什么话。”风四娘不满道。
她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明白归明白,表面上却不愿低这个头。
由于心虚,故意岔开话题,道:“你拿割鹿刀干什么?”
“铲除逍遥侯。”萧十一郎大义凛然道。
“我没听错吧,你这口气,怎么和那帮假仁假义的家伙一样?”风四娘看着萧十一郎的眼神,仿佛都有些陌生了。
她很清楚,恶名昭彰的大盗,其实比任何人都要仁慈,毫不夸张的,少林寺里最德高望重的和尚,可能开的杀戒都比萧十一郎多。
自己被抓,又没受伤,这种情况下,萧十一郎可不会起什么杀心。
萧十一郎摇了摇头,“不是我假仁假义,实在是逍遥侯这段时间为祸武林,已到了不可不除的地步”
他将这段时间,逍遥侯残害各派人士的事,简单描述了一下,既是告诉风四娘,也是告诉李杨,然后以刻不容缓的语气道:
“我现在就要去刀台,解开割鹿刀之谜,好一举铲除逍遥侯。”
罢,便一转身,朝着另一院子向赶去。
“等等我,我也去。”风四娘抬脚去追。
看着这幕,李杨忽然注意到一个被忽略已久的问题。
割鹿刀、萧十一郎、连城璧都是从哪里进来的?
这可是玩偶山庄,没有门啊。
李杨顺着这个问题想了一下,便二话不,立即跟上。
进了另一间院子。
正是一开始,进到玩偶山庄的那间院子。
庭院、屋子一切还是原来那副样子,唯一不同的是,卧房靠床的墙壁上,破开了一个大洞。
萧十一郎、风四娘、李杨,三人先后顺着这个洞跃出。
眼前光线顿时暗了下来,好在四周有火把照明,让李杨看清这是一座曲折幽深的洞窟。
“跟我来。”
萧十一郎回头招呼一声,如逛自家后园一般,丝毫没有被昏暗的光线、曲折的洞窟岔道难住。
如此,在萧十一郎的带领下,李杨和风四娘很快来到一间石室。
不同于来时的曲折复杂,这间石室相当宽阔,且没有任何多余的建筑,一目了然,李杨一进入这里,不需要萧十一郎指引,视线便自己落在了石室中央,大概半人高的一座石台上。
“这就是刀台?”李杨就像是个旅游观光者一样,饶有兴趣的走过去,敲了敲,摸了摸。
当摸到刀台表面上的凹槽时,萧十一郎连忙拉住他,“心,这凹槽里有一股恐怖的吸力,手一旦被吸进去,除非有处子之血浇注,否则,就再也拿不出了。”
“这这什么破刀台啊。”风四娘听得目瞪口呆,实在想不通其中的原理,又不知想到什么,脸上一红,嘴里骂了一声,踢了一脚刀台,眼睛却瞥向李杨,仿佛在纳闷,这刀台怎么和这婬虫一个德行。
李杨却没有看她,而是被萧十一郎一番话,勾起了一些剧情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