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时瞿这位大元帅眼中,唐已经不足以称天朝,瞿上层已经开始有心奉瞿王的大舅哥陈承为天子,称瞿为天朝。
他们,已经目中无人了。
眼看天色潜暗,陈守度吩咐扎营,明天再赶路。
就在陈守度大营往北三十里,一片难得的平整开阔地,焦昝带着五百人,胡成德带着三千人马,正在玩命的挖坑,然后将一只又一只的陶罐埋在坑里。
而后,一片陶罐之中,有一个大坑,坑内正好可以藏匿三个人,坑上盖木板,然后再盖上土,将地雷的拉线留在坑中。
他们已经在这里忙活了足足三天了,不知道挖了有多少坑。
大约到了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除了留在坑里的人之外,其余的人检查过地面的伪装后,开始后退。
就在这片开阔地以北,就有一片军营。
只有前营栅,根就没主营,没有后营的一处假军营,高挂着唐军大旗。
这里就是阻敌的营盘。
四更天。
睡了一会的胡成德来到了营前,焦昝递给了胡成德一只雪茄后道:“薛七带着五百人就敢硬挑瞿三万五千人马。咱们三千五百人,对只有五万多人,而且当时薛七的部下还没有备甲。”
“恩,这甲厉害。”胡成德见到新甲的。
新甲的数量不多,眼下只能给他们五百付,五百付甲焦昝的兵二百,胡成德的兵三百。
两人正聊着,瞿的前锋部队到了。
一队骑兵。
唐军营中一片慌乱,敌骑都杀到营前三十步,才有几只箭飞了出去。
而后,敌前锋斥候快速退离。
一直躲在营栅后看着斥候离开之后,焦昝站了起来,叫亲兵帮自己紧了甲,然后背上插了两把刀,腰上挂了两把,又提着一只弩:“胡将军,准备开战。”
“好。”
再瞿军营。
“什么,唐军摆了一个假营?”陈守度惊呼着。
斥候回答:“报大元帅,确实是假营,只有前排营栅,我们靠近看了,后排并没有营房,看唐军人数,最多不超过两千人马。”
陈守度思考片刻:“调一万人马上前。”
天蒙蒙亮的时候,一万瞿人马靠近了焦昝的营盘,这里确实只有两千人马。
两千人列阵。
第一轮,弩箭,就放倒了瞿一千人。
好弩。
这是琼崖制作的新式弩,用的是钢片加木片,然后用铆钉再加胶,虽然简单,却是制作便,成低。
好处是,射程足够远。
瞿的箭还不到射程呢,第一轮就放倒了一千瞿兵。
带兵的瞿将军挥刀高喊:“盾兵上前,弓兵上前,冲到七十步,射。”
唐军没动,再一次对瞿兵对射。
又是一轮箭雨,瞿兵又有近千人倒地,而瞿的箭射在唐军阵中,唐军没躲,任由箭射在自己身上。
前排的,是穿着新甲的士兵,瞿的箭根就伤不到甲,更别是人了。
“退……”
唐军再来一轮,这次又让瞿扔下了几百人。
瞿中军,前锋将军汇报之后,陈守度吩咐:“盾刀手上前,骑兵从两翼包围,象兵在盾刀手之后,唐军只有两千人马,只要压上去,他们必败。”
眼看着瞿中军上前,焦昝问胡成德:“胡将军怕吗?”
胡成德回答道:“有点高兴。”
焦昝只是笑了笑,然后大声下令:“号令手,准备发令,各队备战。”
瞿的盾刀兵举着盾往上压,距离都已经到了五十步了,可焦昝却没动。
突然,瞿的两翼骑兵动了,足有四千骑兵力从两侧包抄而至。
焦昝一只手高举着红色令旗,号令兵拿着火把紧张两眼紧紧的盯着焦昝的手。
就在这时,两侧的骑兵开始一片片的倒下之时,焦昝猛的一挥旗子。
却见瞿中军象军所在的地最先开始出现巨响,那此地雷伤不到象兵太多,可大象对于这突然出现的巨响吓的都惊人。
紧接着,受惊的大象开始狂奔。
而这时,一片又一片的拉雷开始不断的响起。
新式地雷,炸不死大象,却对人有着巨大的杀伤力。
焦昝看了一眼两侧成片倒下的骑兵,再次用蓝色旗向前一挥,唐军杀出。
两侧,不知道挖了有几万个碗口那么的大的坑,就是用来对付骑兵的,骑兵的马只有一条腿踩进坑里,马腿必断。
高速奔跑的骑兵马腿断了之后,骑兵就被甩出,然后被后面停不下来的骑兵活活踩死。
爆炸声更加的密集,所有的拉雷都被拉响。
五万瞿兵大乱。
一个个木板被掀开,又是点着的手雷以及燃烧瓶,再加上弩箭攻击。
瞿兵开始溃散,唐军线杀出。
唯一没有乱的是陈守度带的锐部队,约有一千人马,被称为瞿保胜军,是自称天子军八军的锐之一。
焦昝杀到近前,几百人停了下来,然后几百人开始用点着雷,用绳子甩出去。
一千锐被炸的鲜血淋淋。
焦昝这才抽出刀来。
一位脸上满是血的瞿兵挥刀砍了过来,焦昝只是抬起左手挡了一下,然后一刀劈了回去。
旁边又有人一刀劈了过来,焦昝根就没有理会,径直往前。
刀劈在甲上,刀断了。
跟着焦昝的亲兵砍了这人,焦昝的刀也砍向了陈守度身边的两名副将之一。
陈守度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亲兵挥刀砍在唐军身上,他们的刀断了。他们的刀碰到唐军的刀,刀会断。他们的刀碰到唐军的甲,刀也会断。
人一个又一个的倒下,一直到他身旁再无人保护。
焦昝上前:“奉我主之令,谋逆之罪人瞿李氏,背德忘义,裂土称王死罪。”
没等陈守度开口,焦昝一刀就将陈守度劈成了两半。
这时,焦昝还在继续道:“奉我主令,瞿李氏诛九族。”这句话完,焦昝用陈守度的披风擦了自己的刀,然后回刀入鞘:“传将令,瞿新兵凡追逃一人,首级赏钱一百,劝降两人赏三百钱。”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