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暴雨接连不断,偶有雨水拍打在玻璃窗上,也时不时响起一阵喧闹的声响,让这个已然接近凌晨的深夜变的更为磅礴压抑。
玻璃窗有些老旧,加上窗户外已然生锈的防盗窗,不言而喻这是一座上了年纪的老区,才会出现的景象。
透过点点月光,可以看到窗户内和窗外截然不同的一番天地,安静的房间内,一张床一张电脑桌,一个大衣柜,以及墙面上到处都是海报和各种动漫装饰物。
当然最关键的是,一个人影正躺在那张床上,盖着一张毯子显然是睡着了的样子。
只不过在下一秒,床下地毯上的一团黑影突然蹦上了这张不高的床,对着安然入睡的人影头部靠过去,而后一阵舔舐声渐渐响起,搭配着一种动物般奶声奶气的呢喃声。
“呜呜呜呜”
顺着月光,靠着床头的那团黑影也渐渐露出形状,那是一团毛茸茸的西,仿佛是猫狗之类的动物。
躺在床上的身影显然也是被这动物的轻声叫唤弄醒了,只见他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脸颊,而后揉了揉眼睛,看着靠在脑袋边上的那个“毛团”,嘀咕道:“黄,不要玩了,太晚了!”
“明天我还要上课,这几天和你训练,我都累的要死。”
“还有别叫唤了,要是吵醒我爸妈那就完了!”
着他摸了摸床头的毛团,然后一个翻身拉了拉盖着的毯子,俨然一副想要继续睡下去的样子。
“呜呜呜”
这一团毛球差不多半个枕头大,此刻却叫唤的发急促,甚至声音也趋于响亮。
“黄,你怎么了?”
躺在床上的身影也渐渐清醒了过来,撑起身子在黑暗中摸索着什么,然后下一刻房内灯光通明,一切丝毫可见。
明亮的灯光下,床上开灯的那道人影是个少年,一副看过去朦胧睡醒的样子,而床头的那团毛球也终于清晰,那是一只土黄色毛茸茸的半大狗。
只见它“呜呜”的低声发出叫唤声,而后张开嘴咬在少年睡衣的衣袖上,一副有些急不可耐的样子。
少年连忙用毯子盖住狗,整个人紧绷着一动不动,一直听到房间外没有任何动静,才放心谁在自己房间隔壁的父母没有被惊动。
过了半分钟,少年拉开毯子轻轻抱起狗,疑惑的低声道:“黄你怎么了?吃坏肚子了?还是生病了?”
在少年的记忆中,这接近个把月的时间从自己和这只狗相遇,然后带回自己家,接着一切一切神奇的展开也从未见过它如此一番模样,更别现在这凌晨时分。
他怀里的黄色狗,挣扎着仿佛通人性一般的摇了摇头,那纯天然的土狗模样带着一股特有的敦实可爱,只见它再次叼起少年的衣袖,然后用力扯了扯,但是见少年依旧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土狗直接放开嘴,然后一把跳上一边对着窗台的书桌,用爪子刨了刨窗台的透明玻璃,对着窗外低声“汪汪”的叫唤了两声。
显然床上的少年懂得自己的宠物狗,这般动作的意思,但是他还是非常疑惑的问道:“黄,大晚上的还要我出去?我们晚上不是刚训练好回来吗?”
“呜呜!”
土狗的样子发怪异,只见它露出了少见的凶狠表情,对着窗外瓢泼的暴雨低声嘶鸣。
而此刻,床上的少年整个人浑身一抖,在短暂的如同暂停一般的凝滞后,迅速跳下床铺然后开始脱下身上的睡衣,接着抓起一边椅子上的衣物开始穿了起来。
可以看到**着上身的少年,脖颈出去带着一个类似于头带的西,那头带正中银色的铁片显得非常吸引目光
穿好衣物最后还从床下掏出一个鞋盒,拿出了一双鞋子穿上,少年俨然一副早有准备的模样。
看着窗外的暴雨,他拉了拉尼龙外套的兜帽将自己的脑袋盖住,然后抱起狗塞入了自己的怀中,接着房间内的灯光被他随手关掉。
下一秒窗户被他推开,接着他一踩书桌蹲在了窗檐上,从书桌一角掏出一把钥匙将防盗窗的窗门打开,他随手放下钥匙拉上窗户,然后抓着防盗窗攀爬了出去。
瞬间暴雨将他浇湿,而少年没有丝毫在意,从自家并不高的楼层迅速攀爬而下,没一会无比迅速的到达楼下的地面,接着一转眼他就消失在了暴雨中。
瓢泼大雨冲刷着乌黑的瓦片,而后顺着屋顶瓦片沟渠,直流而下从屋檐上不断落地,敲打在青砖铺设的地面上。
这是一座显得有些陈旧的老式民宅,或许用名宅不太合适,类似于古祠堂的建筑能看出一些翻新的痕迹,崭新的大门和墙面俨然是有人居住在此。
回字形的建筑解构占地颇大,理所当然这样建筑在魔都必然无比珍贵乃至无比昂贵。
位于魔都城郊的这座建筑,在一个村子的后,整个村子已然在暴雨中陷入黑暗,而此刻这片老式民宅中,还摇曳着明亮的灯光,
回字形的建筑正中,显然是这座民宅的正厅,此刻灯光就是从那里散发开来。
打开的木质结构房门内,直直的拉出一道影子,在灯光中一个男人正直躺在一把摇椅上,拿着一书籍认真的看着,男人手中的扇子时不时的轻轻扇动,好似在拍打四周的蚊虫,又好似在扇除莫须有的燥热。
男人年纪不大,但是却穿着一件显得陈旧的长衫,更别他那一头披散开来的长发,让人看过去如同古时候的老究模样。
他看着手中的书,却时不时的视线扫过躺椅一边茶几上的手机,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或是在期待着什么。
就这样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却又仿佛并未流逝,在男人盯着手中书页正待翻页的下一刻,茶几上的手机如同他等待中的一般响动了起来。
男人在此刻却有些犹豫了,但是他还是拿起了电话,看着上面熟悉的名字,接了起来。
“恩。”
“你应该知道的,我已经不欠你人情了。”
“老朋友,呵呵,但是有些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你们第一局呀,怎么”
电话很快挂掉,男人一共也没有太多的话语。
拿着手机的他站起了身,直愣愣的看着打开房门外的大雨,在古宅露天的正中央处不断的倾泻而下。
男人拢了拢他满头的长发,然后扇着扇子看着雨幕,无病呻吟般的道:“多事之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