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泉新一沉默半响,这里是有监控么?为了煽情居然故意用烟制造眼泪,绝了——他琢磨了一下,想着「渣男」有什么优点可以赶紧略过这段太早的人生商谈,他一个过来人,什么鸡汤没喝过,“爱里老师,其实我觉得我还是有特长和朋友的。”
“喔……”爱里老师满脸的不信,“说来听听。”今儿真是太阳遮了眼,这问题学生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我脸帅,身材好,还有……”北泉新一没有在意爱里老师越来越黑的脸色,“最大的特长应该腰技!将来考虑就职健身馆,还有善缕人衣,优衣裤就很适合我,至于朋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提人妻彰的名讳,怕被给小鞋穿。
敢公然打听教师婚姻情况的人还有谁!
“......你跟杉木那家伙走得很近吗。”
“不!我跟他绝不是一类货色!!”
“算了,我累了。”
爱里老师面色立刻疲惫了起来,“呼~~~”的吸了一大口烟,赶紧麻醉自己一下。她摆了摆手,“你原本想说什么来着?”
腰技,善缕人衣,也亏这位能正儿八经的说出口,不过,方才那名问题少女也不遑多让,生理期张口就来……姓北泉的都是这么生猛的吗。
真想把这些问题学生全都用灭害灵一个个的一扫而空,还她一个前程似锦,朗朗乾坤。不,要弄死先弄死那个敢打听她三围的人形蟑螂,要不是这几年管得严非得亲手做了他!
“其实跟方才的那位同学差不多。”北泉新一的眼神从堆灰如山的烟灰缸收回,脑海中结合刚才的一幕幕便分析出了爱里老师的大致信息。
暴力倾向,抽烟,再加上工作繁忙,而且爱操心,怪不得至今都没有男朋友……
本来工作之后找对象就难,再加上爱里老师明显还属于责任心极强的类型,自然更难。
他这样想着语气便真挚了一些,“刚接了一个电话,有人让我准备准备,明天去见父亲最后一面,所以我想请一天假。”
“原来如此,请假,不可……”爱里老师正准备随口拒绝,因为这问题学生找她,八成是各种理由请假,大姨夫来了,女朋友来了,男朋友来了……她突然极为呆然的眨巴眨巴眼睛,“新一……最,最后,一面,是,是?”
爱里老师语气不知不觉的结巴了起来,眼神飘忽,失策失策,噫!等等,这时候是不是要抱住安慰一下才比较符合一名好教师的形象。
不行,好恶,生理上拒绝,谁知道这货昨天是不是刚跟哪个女人睡完后连澡都没洗就直接来上学了。
但是啊!
爱里酱大危机!!
“字面意思。”北泉新一把快要燃尽的香烟从爱里老师的指尖夹出然后往烟灰缸里一压,“爱里老师,失礼了。”
他说完便走了出去,便宜父亲可能去了这件事估计爱里老师也很难接话。
万一爱里老师一下子母爱爆发准备安慰安慰他,他是准备从了呢?还是从了呢?
这可不行,他可不是随便的男人。
………………
北泉新一走出「升学指导室」后看了一眼天色,落日余晖正好挥洒在楼道当中,就像是铺了一层退场的橘红地毯,“原来都放学了。”
放学美美哒,只要是人,绝对都有期待过放学的时候。
人生第一次理解度日如年这个词汇就是在学校,接下来便是相亲,再接下来......还是好好活着吧。
不过跟大中华不一样,RB高中的上学时间是早上八点半左右到下午三四点,接下来两三个小时便是讴歌青春挥洒精血的日常。
不过,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目标,钱!学习!
毕竟,曾经后悔过一次,现在可不能后悔第二次。
东大和一般学校的出身,差距太大。
RB又是一个讲究出身,门第,背景版的阶级社会,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自然是要靠自己拼搏奋斗。
哪怕是富二代,人家往上追溯,也是祖辈拼出来的。
“RB老师也不容易。”北泉新一透过门缝看了一眼挠头写着什么的爱里老师,“加油吧。”
他突然想了想,爱里老师年收入如果可以的话……是不是可以入赘求包养,然后过上家庭煮夫的生活?
还是算了吧。
靠山山倒靠水水枯,靠人不如求自己!
北泉新一脑海中胡思乱想打发着肚子里的饥饿,现在才傍晚而已,还不到他的饭点……去外面吃饭,一顿饭少说500,多则1000日円,根本不是他这种囊中羞涩的人能够消费的起的。
所以最适合他的便是超市在晚上9,10点临近闭店时售卖的半价便当,基本上可以保证在200日円解决问题——唯一可怕的是,得眼疾手快,像猛兽一般抢到手。
如若不然,他恐怕便得饿到明天吃一顿便宜父亲最后请的晚餐。
不过,估计骗人的可能性比较大。
北泉新一闲得无聊,便在教学楼小转了一圈,发现果然是随着学年上升,楼层也会升高——这样的话,直面升学的学生不用烦扰于来自楼上的脚步声专心学习,再加上几乎各个带便当,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每一层都有自动售卖机?”北泉新一看了一眼楼顶,没有上去自找没趣……RB阶层感很严重,别说是不同年级,哪怕是同一年级不同年龄都分的很开。
毕竟按照礼仪,低年龄的面对长辈(哪怕大一岁)也得用敬语……所以用不用是个问题,久而久之的很可能年长一岁的人就会被孤立起来。
他一边尽量熟悉着RB的风俗……没有能力的时候就要遵守规则,等你能够制定规则的时候再去浪。
北泉新一刚走到楼梯口,便听到了清校的声音……意味着他这种回家部的部员该回家参与活动了。
突然。
咔咔咔......像是拉链滑开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寂静的空走廊中,声音格外的清晰。
北泉新一驻足停下,这里的楼层应该是......一年生?
这么晚了在做什么?
难道是?
极为可耻的,北泉新一脑海中浮现出了一连串的画面。
他立刻捂着额头,真想去做个记忆清除手术洗刷一下清白。
北泉新一摇了摇头不想理会,他刚踏出一步又停下,万一,万一发生事故的话,也许对于他而言只是一个选择而已,但很可能就意味着一个人的人生。
就在北泉新一犹豫的时候,不远处的教室突然又响了一声,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倒下了一样。
不会是真有什么事吧!
就当积德好了。
他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快速靠近,那是位于左侧的教室,此时教室的后门稍微打开着一点,可能是谁慌张中根本没有合上。
而北泉新一从那个稍微打开的教室门,从那个极小的缝隙中看见的是极为恐怖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