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看着件,看得意:“叔,我要是去晨光服装厂工作了,是干什么活?”
“到时候让我儿子给你安排个体面点的工作,坐坐办公室就赚着钱。”老二爷爷道。
年轻人满意的笑了,看着件的眼神都亮了起来,嘴上对这个晨光服装厂相当满意:“叔,我都打听过了,这个晨光服装厂以前是国企,去年才转的个人,真想不到不到一年的时间,晨光服装厂就要扩场了,咱家智这么忙,大过年的赶不上回家,还在外面出差呢。叔,你我以后会不会出差,那我可到外面好好玩玩。”
吴大光心想,就你这货色,给晨光服装厂看大门都不够格,还想着坐办公室,蹲茅坑还差不多。
年轻人心中憧憬着自己坐办公室的未来,发的气派起来,仰在沙发上,瞧着二郎腿,一手拿着件,对吴大光道:“你来找智他爸来什么事啊?”
“智托我给家里带点西。”
“有工作没有?”
“有了。”吴大光如实道。
“在哪上班的?”
吴大光指指年轻人手中的件:“晨光服装厂。”
“工子吧,你们普通工人一个月拿多少钱?”
“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加提成,有五六百到一千多,不等。”
“工资勉强够生活了。”年轻人道,心里对自己的工资有了个大致了解,自己怎么以后也是做办公室的,工资肯定要在上千了,工资加奖金,一个月比在家种地多赚多少倍。
等了二十来分钟,老二家的门敲响了,屋里谁也不不动,吴大光只好去开门。
老二父亲拖着疲惫而的身子出现在家门口,结果一进门见到的是吴大光,吴大光对他们家来是客人,怎么能让客人开门。
“大光啊。”老二父亲招呼道。
“叔,过年了,我给你和婶子拿点西过来,还有老二托我带的水果。”吴大光指指被年轻人媳妇放到垃圾桶旁边的礼盒。
老二父亲神色明显一怔,进门来,故作随手拿起礼盒:“你大光拿来的肯定是好西啊。”然后给礼盒换个位置放在了茶几上。
智父亲看儿子回来了,坐在沙发上介绍年轻人:“儿子啊,这是你二大伯的儿子,叫李金柱,他媳妇还是你妈的远亲戚呢。”
年轻人在智父亲面前站的规规矩矩的:“哥,过年好。”
“过年好过年好。”智父亲摆手示意他坐下,然后对吴大光道:“大光,你先跟我去书房。”
就这样,智父亲完没有在意李金柱的存在,拿起茶几上的件,带着吴大光走进了书房。
吴大光这是第一次进智家的书房,书房内还有未散去的墨香,墙上挂着志父亲自传的书法,书柜上放着各大名著书籍,整间屋子木料家具。
“大光啊,我大年初五去市区,就是为你的事。”智父亲边边拉开公包的拉链。
“我场子那块地皮的事咋样了?”吴大光追问,两只眼睛直冒光。
智父亲看吴大光那两双眼睛像狼一样贪婪,从公包里拿出一沓件。
这是晨光服装厂递交的申请书,给县里了不下十几份。
在最后一页,商用土地批注:同意。
那耀眼的两个大字,吴大光心中无比的激动。
“谢谢县长,我代表晨光服装厂所有的员工,感谢县里对晨光的支持。”吴大光的很激动,此时若是让他跪下叫声爸爸,他也能跪下叫声爸爸。
“要高兴回去高兴去。”
这份件,吴大光肯定不能带走的,吴大光将合同放到桌子上,准备告辞:“那我就先走了。”
“吃了饭再走啊,都是家里人,你也不是外人,我真让你走了,你婶儿不我?你婶子可是天天盼着你来,见着你比见着我都亲。”
“婶子是想智了,智现在怎么样了?”
“在里面管着呢,表现还不错。”老二父亲突然响起了什么,话音一转:“对了,你明天有事吗?”
吴大光摇摇头:“就场子那点事,不算大事。”
“你想借你车一天,去看看老二,县里的车是公家的,我私用不合适。”
吴大光点头同意:“行,我也一块去看看,给您当一天专职司机。”
吴大光与老二父亲客套里几句后,屋外智的奶奶喊儿子吃饭了。
临出书房前,吴大光想起客厅的年轻人李金柱:“叔,有一事我得表个态,您家这亲戚要您走个人情去晨光服装厂去做办公室,您也知道,晨光服装厂每个岗位上的工作人员,工作能力都是与岗位相符的,连一个副厂长犯了一点错,都可以贬到车间里做普通工种,晨光建了新厂,制度会来严格,晨光走的每一步都不容易,您也是看在眼里的……”
老二父亲拍拍吴大光的胳膊:“放心吧,我有数。”
走出书房,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一桌子的饭菜,父母已经落座,其他人都在等智父亲上桌才敢坐下。
智父亲在自己的父亲旁边坐下,拍拍自己旁边椅子前面的桌边:“大光啊,坐这,上回我没喝过你,这次我一定喝倒你。”然后对智妈道:“智他妈,把大光上次拿来的酒拿来,我要再和大光喝几杯。”
吴大光客气:“今天我开车呢,不能喝酒。”
吃饭的程,智父亲都在与吴大光聊天,聊的也不是工作上的事,就了自己以前的故事,大概是智父亲知道家人怠慢了吴大光,算是对吴大光的一种补偿,不想拉远了与吴大光之间的关系,他只是单纯的作为一个父亲在给自己的儿子铺路。
临近饭尾,年轻人才得以插嘴:“哥,我是你二大伯家的李金柱,你还记不记得我?”
智爷爷也赶紧帮腔:“你二大伯以前还帮咱盖过房子,你记不记得你时后,你去河边玩,还差点掉河里,还是你二大伯救的你。”
吴大光在一旁听着,得,还有救命之恩。
“那哪能不急着,我当时都被河水冲出两米远了,灌了一肚子的水。”
“我爹跟我过,有一年你上高中的时候,我还是个光屁溜的孩,咱俩还一块去河边洗过澡呢,哥你还记得不?”
这是一条有缘分的河。吴大光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