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点,福慧也没有办法。
罗佳筝搂住如娇的脖子,声在如娇耳边:
“姨娘放心,他欺负不了我。”
如娇就是不放心,此时也无可奈何,一对上大老爷那严厉的眼睛,如娇也只能将罗佳筝放下,并给大老爷福了下,:
“五姑娘还,大老爷要是叮嘱她什么,就好好吧。”
大老爷一脸不耐烦地呵斥了声:“出去,女儿怎么教,还用得着你来管?”
罗佳筝是真想拿西砸大老爷几下出气,不过也只能想,就明儿到了柳家,对上大老爷,罗佳筝也只能客气以待。
待屋内的众人退了出去,大老爷为自己寻了个座位坐下,先是不出声,就拿冷眼盯着罗佳筝看。
罗佳筝若真六岁的话,就大老爷这一出,罗佳筝暗自想,只怕她早也就被吓哭了。
大老爷坐了会儿,见罗佳筝竟然坦然面对自己,别惧怕要哭,便就是紧张也感觉不到,不由得皱了皱眉,很是不高兴地:
“老夫人是不是给你送过来些西?那些西呢?”
罗佳筝瞅着大老爷笑,微福了下身,:
“侯夫人有送西过来?女儿不知道啊,那要问福慧吧,侯夫人将她派过来,便就是帮着女儿收西的,姨娘也不懂,都是福慧经手的。”
也不问大老爷问这个干嘛,反正所有的事,都推给福慧就没错了。
大老爷明显不信,便就吓唬罗佳筝:
“你别福慧福慧的,那是老夫人的人,你还,不懂得西的重要性。等明儿你跟你姨娘到了柳家,到时候哭都来不及了。你一会儿去问福慧要西,我是你父亲,帮你管着,再不会差的。”
罗佳筝暗自撇嘴,有心想:“侯夫人还你母亲呢,你不也一样不信任?”
但考虑到周围没人,若是大老爷恼羞成怒的话,想想罗佳蕊的下场,罗佳筝将那话咽回肚里,笑:
“女儿才多大,哪儿就管这些事了?侯夫人是女儿祖母,又是大老爷的母亲,总不会害女儿的,大老爷是不是?”
大老爷一噎,转了转眼珠,觉得定是如娇叮嘱过了。
他若是强行将西要回的话,只怕一个不心,平安侯跟侯夫人哪儿,都不好交待。
这样一想,大老爷便就很快换上了另一副脸孔,笑着冲罗佳筝招手,:
“来父亲这儿来,再两天就要去柳家了,人最重要的就是别忘,知道吗?你就是搬到天边去,也还是我罗义韬的女儿。”
罗佳筝没动,只垂着头玩自己的手指头。
就照着平安侯府上下的人,对待罗景慕半点儿态度不改,罗景慕就不是个好相与的,这又与她一样,那城府定是更加深,弄不好比上辈子时更早的,平安侯府便就要倒台了。
还想着以后?罗佳筝冷笑着想,流边之后,能不能活着到都不见得呢。
大老爷见罗佳筝不为所动,心下很不喜,但又没有办法,也只能强硬的又了些话,几乎是命令似的,让罗佳筝不可忘之类的话,便就离开了。
如娇急忙进来,上下查看罗佳筝,背着福慧偷偷问:
“大老爷都与你什么了,可有难为你?”
罗佳筝摇了摇头,:
“他想骗女儿,将侯夫人送来的西交给他,我在福慧哪儿呢,便就不要了。又让我别忘,要记得他是我爹。”
如娇撇了撇嘴,没“不是”已经是强忍着了。
平安侯府闹得上下不得安宁的事,到罗佳筝与如娇真正要离开的时候,反倒平静了下来。
柳家原就派了不少的人过来,等到接的时候,更是派了不少一等仆妇过来,个个衣着光鲜亮丽,不知道的,还当是谁家的官太太呢。
只不过对于平安侯府来,这毕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所以也只让从后门上接,而出面的,只有二夫人、三夫人。
侯夫人、大夫人都不曾露脸。
罗佳筝由着如娇引着,像个出嫁女似的,给侯夫人、大夫人、大老爷磕了头,才好似恋恋不舍的样子,由着柳家的仆妇抱了出去。
如娇也像模像样的,掉了两滴泪。
若是走得太过冷淡,将来都是授人以柄的事。
而罗景慕大概是为了不显眼,再没让人给罗佳筝传过只言片语,别人也是一样,倒是罗景泽让人给罗佳筝送了不少的好西,还有些碎银子,一看就是他自己的月钱,没舍得花,给罗佳筝了。
柳家派过来的马车很豪华,虽然罗佳筝前后两辈子,少有出门的时候,但还是看得出来,这马车定是柳家也鲜少用的。
如娇打看到马车,便就暗暗咋舌,不过面上却一片平静,半点儿都不显。
仆妇们对她们娘俩个倒是非常客气,对如娇也是一口一个姑奶奶,弄得如娇颇有些不习惯。
好在上一世时,罗佳筝虽然受了不少苦,但公主府也不是一般人家,但到了柳家,还是被眼前那雕梁画栋,如神仙居所的院子,看迷了眼睛。
罗佳筝不由得暗暗摇头,想着,这是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家有钱啊。
娘俩个被直接引到了柳老夫人的院子,便就见房檐子下挂着许多名贵鸟,罗佳筝多数看不出什么名字,只有几只通体雪白的鹦鹉,罗佳筝看了一眼,就愣了。
她记得非常清楚,永嘉郡主有一只,当时光侍候这鸟的,简直当祖宗一样贡着。
据永嘉郡主,这样一只通体雪白的鹦鹉,是外面上贡来的,便就是正经的公主,都没有一只,是京城,就永嘉郡主有这么一只,也难怪她当心甘宝贝一样。
可这柳老夫人,就这么挂在房檐下面,连布都没罩一下。
可丫头拿着个棍子,去逗那鹦鹉,完没有当时永嘉郡主那样,多瞅一眼,好像就能将她那鹦鹉瞅死了似的。
那丫头笑上前,:
“姑奶奶好,这是表姑娘呢了,可喜欢这鹦鹉?要是表姑娘想要,就奴婢就提给表姑娘提着,逗着它,它叫起来还挺有意思的,权当逗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