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钱是从哪里来的!”
女老师恶声恶气指着手里的一百块钱道。
“这是我哥哥给我的!”
女孩伸手想要从女老师的手里把这一百块钱抢回来。
“你哥哥?”
女老师明显不相信。
“我哥哥给我的压岁钱!”
女孩努力解释道,这是第一个期完了的那个寒假,数老师给她包的红包,用来奖励她数考了一百分……
“张老师,你这样就过了吧,你明明君丢的那一百块是崭新的,这一百块钱可不是新钱,她也没必要给你解释这一百钱是从哪里来的吧?!”李老师从女老师手里拿走了那一百块钱,然后放进了草的手里,声嘱咐道:“收好了。”
女孩噙着泪,点着自己的头,然后心翼翼的把这一百块钱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女老师没有达到自己预期的目的,明显非常的不高兴。
她趾高气昂的带着自己的女儿离开了教室。
当女孩为这件事完了而庆幸的时候。
却没有想到,这件事,并没有完。
从体育课她被诬陷偷钱之后,整个班级开始孤立她起来。
所有人都开始疏远她,就好像最开始她进入这个校的时候,每个人都不想跟她有任何的交集。
然后校里流传起了各种关于她的流言蜚语。
比如她是个偷,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就喜欢偷别人西。
她的手脚不干净,总喜欢翻同的西。
走在校里,总会有人对她指指点点的。
甚至到后来,这些流言蜚语更加的让人恶心。
她出卖自己的身体,然后换来金钱,表面上她跟林老师是兄妹关系,实际上……不言而喻。
李老师也偶尔会听到这些传言。
他时常会安慰草:“浊者自浊,清者自清,咱们不需要理会这些西!”
而草也乖巧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事情,再一次出现了变化。
就在男孩要回来的那一天,女孩和那个叫君的女孩起了冲突,冲突的原因已经不可究了,但那天她们两个打的很厉害。
两个人都打的很厉害,抓头发的抓头发,最后君没有女孩厉害,被打哭了。
但那个时候,老教师去上课了。
她们两个被女老师带到了办公室里,仔细询问了一会之后,才知道是自己女儿的错,是自己女儿挑起的头,但是看到自己女儿哭的厉害……
她直接教训道:“她打你是她的不对,但是你还手就是你的不对了,所以,你应该给君道歉!”
“那……她要给我道歉吗?”草声问道。
“你都把她打哭了,你还要她给你道歉?!”女教师生气道。
“可是是她先打我的啊……”草道。
“她先打你,但是你把她打哭了啊,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吗?!”女教师道。
草咬了咬嘴唇,想了很久,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她没有任何办法,她是个孤儿,没有任何人会给她撑腰,哪怕这件事不是她的错……
“对不起!”
草对着一旁还在哭哭啼啼的君道歉道。
看着这一幕,女教师满意的点点头:“她打你确实是她的不对,但是你还手了,这就变成你的错了,知道吗?以后这样的事情,要及时告诉老师!”
草点了点头,默默的走出了教室。
成年人的世界,很可笑。
它不讲对错,它讲态度。
其实很多成年人的三观都很奇怪,奇怪到,简直就是有毛病。
比如:
“不是你撞的你为什么要扶?”
“他为什么不打别人只打你?”
“你一个大人好意思跟孩子计较吗?”
“他那么有钱,为什么不捐款?”
“她成绩不好少和她玩!”
其实有时候真想回:我扶是因为我是社会主义接班人为什么只有他打老子,其他人不打老子唉,没错,我就好意思因为他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一刮就是几百万她成绩不好但是她人好啊!
但是想想,这个世界……
以前听过那么一个故事。
初中的时候,有一次。
在走廊上散步的时候,脚边刚好有一张废纸,并不是我丢的,但是我准备捡起来,这个时候老师刚好走了过来。
老师:“为什么乱扔垃圾?”
我:“这不是我丢的!”
老师:“不是你丢的,你为什么要捡?”
我:“因为我……我好心,毕竟是自己班级的地。”
老师开始有些生气:“错了就要改,为什么要狡辩!”
我:“这来就不是我扔的啊,我没有狡辩!”
老师:“你还你没有狡辩?不是你扔的,你就不捡了?!”
这个时候,我也开始有些生气了:“算我多管闲事行了吧!”
这个老师把我叫到了办公室上了一节政治课,白了就是各种骂,讲大道理,总之就是不该跟他顶嘴,并且非要我写检讨,我硬是不写,她又把我父母叫到了校。
父母听完老师的陈述,觉得老师做的很对,觉得她讲的很有道理。
……
当男孩从市里回来的时候,背包里还装着带给妹妹的礼物。
是一件好看的连衣裙。
他期待着女孩看到这件衣服时候的笑容。
应该会笑的很开心吧!
当从校车上下来的时候,他走的很快。
顺着校大门,连行李都没有来得及放回家里,就直接来到了教室里。
却发现,妹妹好像趴在桌位上哭。
他有些慌张的走进了教室,教室里的人都去吃饭去了,只有她一个人待在教室里。
“丫头,发生什么事情了?”
男孩走到女孩的面前,敲了敲桌子道。
女孩有些不知所措的抬起了头,在看到男孩的那一刻,泪水在也止不住的往下流,“哥……哥!”
她扑进了男孩的怀里。
在男孩的温柔询问下,他才知道女孩哭的原因。
他细心的摸着女孩的脑袋,轻声道:“这件事……你没错。”
拍了拍女孩的脑袋,他牵着她的手,径直来到了办公室。
此时办公室的那对母女还没有走。
他牵着她的手,走到了这对母女的面前。
“林老师回来了?”女老师不温不火的轻声问道,看着他身后的女孩,并没有任何的害怕,一幅处事不惊的模样。
“道歉。”男孩看着女教师身后的君道。
“道……道什么歉!”女教师将君一把护在了身后。
“道歉!”男孩提高了声调。
“凭什么道歉!”女教师针锋相对的看着男孩。
“做错事就应该道歉,这件事来就是她的错,凭什么让草道歉!”男孩道。
“一个孤儿,有什么资格让我家君君道歉!”女教师高昂着态度,十分不屑的道。
听着这刺耳的孤儿二字,女孩不由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她早已经习惯了……
她拉了拉哥哥的手。
“啪!”
但下一刻的一幕,却让她大吃一惊。
男孩猛然一巴掌打在了女教师的脸上。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女教师都有些不敢置信,她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看着面前面目狰狞的男孩,她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会被人打。
“你……你……你竟然敢打我?!”
“对啊,打你是我不对,你可以还手啊!”
男孩似乎一点都不关心这样做的后果,淡漠的道。
故事的最后。
男孩因为动手殴打同事,而被开除。
而女孩也退了。
当时瑾在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想了很久,他承认,他没有故事里男孩的勇气……
一直到女儿身上的伤,还有安趴在桌子上哭泣的模样。
瑾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男孩当时会动手了。
“嘭!”
一年二班的门被人暴力的踹开。
所有的萝卜头只看到一个高瘦的……嗯……死胖子,提着一个半死不活的生,走了进来。
讲台上的周雷皱着自己的眉头,有些恼怒的看着突然闯进来的这两个人。
只是在他看清楚那个被提起来的人后。
“槟儿!”
周雷几步走上前去,想要将自己的儿子从这个人的手中解救下来。
“滚!”
瑾的速度已经快到了肉眼看不见的程度。
简单的一脚,直接踹在了周雷的腹部。
周雷恍若人形炮弹一般,直接被踹飞,砸在了墙上。
整个教室仿佛都颤抖了几分。
这剧烈的疼痛,让挂在墙上的周雷翻起了白眼,整个身体疼的无法自控,当他落下来后,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腹部,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嘭!”
一道响声。
引起了所有人的注视。
安连哭泣似乎都忘记了,看着被摔在自己面前的周槟。
“道歉!”
如同雷震一般的喝声。
整个教室里的萝卜头都看到了那个如同天神下凡的……嗯……死胖子,哪怕他此刻很帅,但他还是死胖子!
瑾一只手抓住了周槟的头发。
将他直直的提了起来,不知道断了多少的头发……
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处,膝盖一软,便跪在了安的面前。
“道歉!”
瑾再一次怒喝道。
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周槟在瑾的怒喝声下,牙齿有点漏风的道:“对……对不起!”
“再!”
瑾怒道。
“对……对不起!”
“你是个有爹生没娘教的西!”
“我……”
“!”
“我是个有爹没娘教的西!”
“你不是个西!”
“我……我不是个西!”
“你在床上比谁都搔!”
“我……”
“!”
“我在床上比谁都搔……”
瑾的这句话,顿时让整个一年二班都笑了起来。
看着鼻青脸肿的周槟牙齿漏风的着这句话,连安都笑了起来。
“瑾……瑾……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会把这件事告诉校……你等着吧,你还敢殴打生,殴打同事……我告诉你,你这辈子毁了!”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被人戏耍,周雷气不打一处来,瘫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道。
“嘭!”
瑾一脚将周槟当成足球踹了过去。
直直的落在了周雷的身上,发出了一道沉闷的撞击声。
“毁了?你觉得老子害怕过?”
瑾冷笑道。
“连陈贤老子都敢打,你觉得你有资格在老子面前跳?”
“连我女儿你都敢欺负,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这个校我也不想待下去了,打你怎么了?”
“赵亦过这个名字你应该听过吧?那是我弟兄,哪怕我杀了你,不过就是改头换面换个身份继续生活罢了……”
瑾阴森森露出了自己的大白牙,看着面前的周雷,继续道:“只是,我现在没心情陪你们玩了。”
就在瑾准备下手的时候。
突然一把拐杖砸在了周雷的脸上。
只见教室最后面的龙傲天冲到了教室最前面:“草你大爷,现在你嚣张不起来了吧,还敢打少?”
龙傲天再一次举起了拐杖,狠狠的砸在了周雷的脸上。
“少弄死你!”
看着龙傲天率先带头,剩下的萝卜头们也不甘示弱,拿起了各种西,以板凳居多,开始在周雷身上猛砸了起来。
瑾并没有去管,以周雷三阶的实力,这些攻击只能对他造成一些皮肉伤,并不会致命。
除非瑾出手,不然整个教室没有人可以打死他。
“你们可想好了,你们这要是继续再出手的话,很可能在这个校混不下去了的……”在这些萝卜头砸了很多下后,瑾才拦在了他们的面前劝阻道。
“混不下去就混不下去了呗,反正这个校也不在乎我们这些废物……”龙傲天满不在乎的道。
“就是,以为我们有用的时候,就好吃好喝的招待我们,发现我们确实是废物之后,就扔到了一边不管了,还不如回家自己呢!”齐木道。
“有啥好待的,老子早就待够了,这个司马的,天天作死的训练老子,你特么以为自己是死胖子?老子不敢打你?”穆叶凯完拿起板凳还在周雷的脸上猛砸了一下。
完才发现……似乎那个……咳咳,死胖子好像就站在自己面前……
管他的呢,反正老子退了,这个死胖子难不成走之前还干瘸老子一条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