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祖杰完,荣参政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执事,我一定会认真执行,并及时向您汇报!”
孙祖杰点点头,就没有再话了,而是拿起下一站钟州的件看了起来。对于这个江最贫穷的地区,孙祖杰却很熟悉,因为在这里一个争议很大的人物就要登场,甚至于孙祖杰还准备让他提前登场。
任何一个人的出现都有其必然性,在一心一意谋发展的年代,孙祖杰并不反对做事有些激进的同志,当初他不也这么过来的吗?
当然了他的优点要重视,他的缺点也应该同样重视,发展不是基层唯一的工作,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心里需要有一杆秤。
当然这也是他这个执事主要的工作,他需要把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如果发现下面的工作出现了偏差,他也需要及时改变,而不是由着下面的性子来。
孙祖杰不断思索的时候,荣参政又一次陷入了沉思。徐工合资事件也许在江不少同志那里需要考虑这个,考虑那个,但是到了这位背景深厚的执事手里,一个电话就解决了最大的问题。
来了这样一位背景深厚的执事,确实是难得的大好事。既然这样,江就要想想办法,在孙祖杰手里把一些矛盾比较大,难以解决的工作先处理掉,这样未来江的发展才会更好更健康。
就在此时,孙祖杰话了,“老荣,你对钟州这个江经济最不发达的地区,你怎么看?”
荣参政想了想道,“钟州是革命老区,境内水纵横,以农业发展为主,境内除了几个酒厂以外,就没有什么像样的企业了。
钟州要想发展起来,首先就是要修路。执事,这苏北相比于苏南,最大的不足就是路,要是有一条纵贯苏北的铁路,那就好办了!”
孙祖杰笑了起来,“你这可就是强人所难了,铁老大的想法,我可没办法决定!呵呵,铁路我会尽量帮着争取,但是高速公路只能靠省里自筹经费了!”
荣执事点点头,“省里对高速也有不少规划,只是一言难尽呀,有些工作协调起来让人十分头疼!”
孙祖杰对此非常理解,江各市之间为了发展,内部竞争非常厉害,而境内有一条高速对于发展的重要性,谁都知道,所以高速规划时,线路改来改去,翻来覆去的折腾是常有的事情。
另外还有一点,江和淮西犬牙交错,江要想修路必须考虑到淮西,但现在这个年代,谁都不可能免费做好人,江也不例外,所以江交通发展有些奇葩的事情并不奇怪。
“江的断头路多,我是早有耳闻,为了地利益,大家争来争去也不奇怪。这时候,省里就需要强硬起来,案不要改来改去,搞得乱七八糟的。
这趟考察之后,我也会和淮西的老竺联系,两个省的交通部门我看有必要加强沟通,把交界地区的高速公路规划好,就算我们江吃点亏也没什么!
南都两面都是淮西的地盘,南都要想发展的好,一定要把淮西南部地区纳入进来,一起规划,光光我们江上心是不行的。”
这实际上是所处位置的不同,带来的思考式的不同。孙祖杰是总助,又是淮西人,所以他的考虑就不可能局限于江一省,而是站在华国发展的大局上考虑问题。
因此他考虑江发展的时候,也会把淮西纳入进来,这样可以少花不少冤枉钱。当然荣参政他们也不是想不到,而是他们没有能力去推动这样的工作。
荣参政笑着道,“执事,有些难题有您在,就不再是难题了!”
“老荣,你不要恭维我了,你放心吧,这一次下来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之内,可以解决的问题,我一定会帮着解决!
为官一任,造福一,让江又快又好的发展,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
到这里,孙祖杰顿了顿问道,“我听钟州出了一位工作十分拼命,可是却十分喜欢跳舞的同志!”
“呵呵,没想到执事您也听到了!秋平这个同志,可一点都不平和,他在建陵狠抓党员干部作风,反腐力度很大,抓了不少人,连建陵老执事都抓了起来。
除了这些,他还提出了四逼,把干部逼向书,逼向基层,逼向市场,逼向社会。
为了让大家既保持高度的工作热情,又做到劳逸结合,一张一弛,他就想出了在政府大院搞周末舞会,舞会是轮流制的,这周建设局搞,下周就是房产局搞,是舞会让人轻松一下,下一周的工作干劲高!”
听到这里,孙祖杰就笑了起来,“这是一个另类呀!呵呵,跟他一比,我这个另类就显得无趣多了!”
孙祖杰想了想道,“今天是周末,走,我们直接去建陵,去看看他搞得那个舞会!”
荣参政有些吃惊,“执事,我们不先去钟州看一看?”
“钟州又没有什么企业,怎么搞农业我也没什么经验,就不去献丑了。
实话,我到钟州就是来考察这个同志的,求天求地,不如秋平,我要看一看是故意宣传,还是确有其事!”
孙祖杰完,荣参政也不好什么了,很明显秋平已经进入了孙祖杰的眼中,他这次过去是考察同志的。
孙祖杰的车队拐了一个湾,也没有通知钟州和建陵,就直接驶向建陵。
虽然江的道路已经是国最好的地,可是孙祖杰还是觉得搞时太长了,他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农田,就问起了另外一个话题,“老荣,这几年三农问题十分突出,江怎么样?”
“江情况要好不少,只是苏北的贫困地区,比如建陵这样的人口大县,现在问题就比较突出。”
孙祖杰点点头,“两税制之后,往下,压力大,事情多如牛毛,手里没有钱,还有不少缺口,只能往农民伸手。
我知道江有大量的乡镇企业,情况确实会好不少,但是我还是想做一些改革。
明朝张居正搞一条鞭法,清朝的雍正皇帝搞摊丁入地。一切改革的初衷就是尽量简单易懂,尽量减少基层伸手的机会。
我的想法也是这样,农村要搞税费改革,需要收多少钱,要做什么事,尽量公开透明,减少基层乱伸手的机会。
老荣,你长期负责三农工作,比较了解情况,你能不能想出一个改革案,年后再找几个地试点。等试点的结果出来了,咱们就在省推广。”
“执事,我回去之后就会安排这项工作,只是这样做治标不治,要想解决三农问题,我认为最重要的是要搞企业,以工补农,最好是减免农业税!”
“你得我何尝不知,但是总要一步步来。我们的财政现在还有困难,积累还不够。现在搞税费改革,到底也就是想暂时缓和一下矛盾!”
听孙祖杰这么,荣执事也很认可。随着江的经济发展,江的财政收入会来多,而其中农业税占比会来低。
要是农业税收战比低于不到百分之十以下,那就完可以取消农业税。因为光光当年新增的其他税收,就有可能涵盖农业税,那么征收成非常高的农业税就没有多少存在的必要了。而农业税取消之后,再配套以基层改革,到时候现在很多三农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了。
所以荣参政就开始与孙祖杰讨论什么时候取消农业税比较合适。取消之后,对于基层的很多问题又应该怎么进行配套改革,等等。
两个人讨论的来热烈,慢慢的离建陵也来近,这时候孙祖杰笑着道,“老荣,我一直认为要想解决三民问题,还是要提高生产力,通过城市化来消化农村剩余人口。今天跟你这么一聊,我的思路就更加明确了。建陵马上就到了,我们也要准备一下,和基层同志跳跳舞,轻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