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姆山外安息冢,草木青青,绿色的草地翻滚着翠绿的波浪。有溪流从草丛中蜿蜒,偶尔风吹草儿低下头,阮碗能看到溪流的清亮色,映着绿草蓝天,如宝石项链,熠熠生辉。远远看去,处处是美景,却不见一个坟包。
这里真的是安溪中?
“长生门和百家宗打到这时,土地几乎化为焦土。火炮、符箓、大火,都在这片土地上肆虐。我和蒋松就守在那里”,毛才指着左手边的土坡,:“我们在那里挖了长长的防线,有半人高。无论我们打下去多少骷髅,长生门的骷髅,就好像打不怕,一个劲儿的往前冲。好几次,我们的防线都差点失守,诺,我当时就守在这里”。
毛才领着阮碗走到土坡那,坡下潺潺溪流,缓缓的:“我们打退长生门进攻那天起,连续下了半个月的雨,雨停后,龙七还有五百骨族建衣冠冢的地,突然下陷变成了湖。连同长生门丧生的骷髅一起,也陷落到湖底。”
湖!地面下陷!阮碗非常诧异,好好的平地怎么会变成深坑。
知道阮碗会有疑惑,毛才也不卖关子,直接:“据是长生门的骷髅,在地挖洞,所以雨后泥土下沉。龙七他们、还有长生门的骷髅,都落到湖底的,骸骨混在一起,无法分辨谁是谁的了!所以,锋子干脆宣布,就让逝去的骨族在湖底安眠,将这个湖改名为安息湖。”
阮碗木然,果然是陈剑锋风格,以最的成,争取结果的最优化。
“有了湖,不知道从哪游来了鱼”,毛才手伸到水里,捧了一把水,泼到了自己脸上,:“水清凉极了,要试试不。”
阮碗瞅瞅毛才,脱下外衣,穿着鞋子走向湖里。毛才傻眼了,他只是想展现一把湖水的清澈程度,阮碗咋就想下水了。这片湖极大,阮碗那个路痴,在湖里迷路了咋办!
想到这,毛才也急急忙忙跟在阮碗身后下了湖。
湖水透亮,抬头能看见蓝蓝的天空,湖底有水草妙曼,舒展着身姿随波舞蹈。阮碗弯腰,扒开水草,在湖底找些什么。
“找什么?”毛才问:“之前泥土下陷,我们到湖底搜寻过一次,大量的骸骨被卷进了泥里。水底的水草茂盛,你现在站的地,水草只到你膝盖,再往里走,水草比你长得都高。”
阮碗拉了下毛才的衣服,示意毛才蹲下来,点了点地面,比划了个挖的手势。
毛才疑惑,不解的问:“这下面有啥!”他低头,默默地面,是泥土;打量周围的水草,除了长得稀薄些,没啥毛病啊。
“莫非这下面有百家宗,遗漏下的什么西”,毛才蹲在地上,歪着脑袋问。
阮碗盘膝坐在对面,摇摇头,再一次指了指地下,写道:“这下面有动静,似乎有”。
毛才认真的看着,突然,一股强大的拖力,拽着他往后走。他低头,有什么黑乎乎的西,捆在了他腰上。毛才果断挣扎,似乎想斩断捆在腰上的什么西,结果,那个黑乎乎的动作更快,极快将毛才捆成粽子。毛才只来得及喊一声:“救命”,就被湖底的淤泥堵住了嘴。
阮碗无语的抬头,蓝天在水波里荡漾,对于毛才被捆,阮碗一点也不担心。在毛才被缠住的那一刻,她就认出来了,悄悄将拔出来的刀放回刀鞘,开始为自家有个霸道枣树犯愁了。
即使是向感再差,阮碗也知道,种枣树的地,离静谧的安息湖,至少相隔了十里地。自个的地盘不好好呆着,长出长长的树根,跑到安息湖晃荡。阮碗想起,枣树刚种下时,它的树根坚定的避开附近的溪流,宁可向下扎根,由着骨族们抬水浇灌。
莫非,安息湖里有什么吸引枣树的地。
阮碗沿着枣树根在湖底淤泥上划过的痕迹,边追寻毛才的下落,同时观察湖里的情况。天上的太阳极为明亮,光线照在湖水里,散落了圆圆的光点,在清澈的水里,阮碗看见了悠闲自在游泳的鲫鱼。
这些年,阮碗水里淌海里闯,也算是见识了各式各样的鱼。唯独,安息湖里的鲫鱼普通了些,鱼鳍和鱼尾和母亲曾经做的红烧鲫鱼一般。如此普通的鲫鱼,阮碗曾在菜市场见过许多,但是,自从骷髅现世后,鲫鱼变得比三岁的孩大,长了尖尖的牙齿,食谱从水草、虾米变成了骷髅和落水的野兽。因此,见到安息湖里的鲫鱼,阮碗惊讶极了,忍不住追在鲫鱼后面跑了起来。
鲫鱼受了惊吓,摆动鱼尾,呲溜的跑了。水里其他的鱼虾,跑不快的,都躲在了草丛和淤泥里。
在水里,竟然能遇到没有攻击性,也不啃噬树根的水生动物。莫非,由于安息湖安,所以霸道枣树不惜将树根生长五里地,也要来安息湖喝水的原因。可是,不通啊。枣树附近有溪流过,有专门的骨族挑水浇灌,枣树并不缺水啊!为什么一定要喝安息湖的水呢?还有,为什么要捆走毛才。和毛才一样的骷髅,在安息湖湖底有许多的,阮碗追着鲫鱼跑的时候,在水草的缝隙中看到了。
难道,安息湖的湖水有什么特别之处。嗯,此事需要验证,去霸道枣树那看看,不动能发现什么。阮碗想定了,她松了口气,走,去看看。
阮碗傻眼了。湖底的水草长得几乎一样,澄清的水里蝴蝶般的光斑在闪烁,四八看不到岸。天啊噜,她究竟到了什么地。
没有向感的阮碗,陷入了人生当中两难的选择地。一是,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不存在谁依靠谁的问题,彼此牵挂但各走各的路。若是走错了,呵呵,反正地球是圆的;二是,寻找外援。可惜,外援是没有的,那么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随便选一个法走吧,上了岸,告诉塌差异想成的的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