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护卫们都一愣,面面相觑,然后退了下去。
苏护来到殿中沉着脸坐下。
“老爷,出什么事了?”苏夫人问道。
“看来侯还真看这位特使大人。”
苏护眼睛眯了眯,又摇头叹了口气。
“特使大人,很不错的一个年轻人。”
苏夫人对陆川的印象不错,道:“他好想比咱们家忠儿三岁,比妲这么年轻就做上了特使,前途不可限量啊。”
到妲字时苏夫人察觉不对赶紧改口,并赶紧心翼翼的看向苏护。
“哼,都了多少次,家中不许再提她你还。”
果然,此时苏护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生了这样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女,简直是我苏护家门不幸。”
“再怎么她也是的你女儿,又不是你的仇人,就是仇人你也从没有这么痛恨过。”
苏夫人听了有些不忍,道:“十年来她好不容易写封家书回来,可你心如铁石连一封家书都不回给她,只有我和忠”
“哼,那你也不看看这贱人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好事,惑乱朝政,制造酷刑,残害了多少忠良无辜。”
苏护冷哼道:“得了什么思乡病,要是真的有病那侯巴不得死了这孽障才好,免得连累我苏家受天下人的一世骂名。”
听到这话苏夫人忍不住泪如雨下。
“行了,哭哭哭,你们妇道人家一天到晚就知道哭。”
苏护被哭的心烦意乱,大声骂道:“要不是你当初生下这孽女”
“是我生的,但就没有你的份儿了吗?”
苏夫人边哭边道:“你只知道现在责怪她祸国殃民,连累了你苏家的名声,那你怎么不当年要是没有她,你苏家早就没了呢?”
“你”
苏护被夫人这两句戳中要害,被呛得面红耳赤,不出话来。
最后坐下来呼哧呼哧生着闷气。
他夫人这话其实也不错,当年他不送礼得罪了两大奸臣,为了斗气于是在气头上题下反诗,惹下大祸。
要是没有妲己的话,他苏家早就是招致灭门之祸了。
良久。
“现在基可以确定,这个特使送家书什么的是假,想调我冀州兵马去援助北崇才是真。”
苏护苦笑起来:“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沉得住气,没有跟我开口,反而把忠给骗走了。”
这次他不想出兵,与其是与北崇有仇倒不如他根不想助纣为虐。
实际上当年北崇征讨冀州时,他们的损失并不大,反倒是北崇,被苏忠带人杀的人仰马翻损失惨重。
一日后,中午。
崇城南门外的一座山林中。
“大人,西岐的人马围了崇城西边安营扎寨,竖了旗门。”
他们派出打探崇城情况的人回来:“奇怪的是,除了这边的南门外,崇城的西、北、三面城门都被西岐大军给围住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
陆川着看向南门,虽然没有重兵围堵但是大门却紧闭着。
他知道开的这道门是请君入瓮。
“大人,我出门的太急,兵器没有一并带来啊!”苏忠声道。
陆川观察着城门,没有回头:“国舅使什么兵器,等进城了后使给你寻一件趁手的。”
他深知对于一件趁手的兵器对于武者的重要性。
若是趁手的兵器,有时可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可若不趁手那发挥的实力就会打些折扣了。
“天戟。”
“嗯?”陆川听言回过头来诧异的看向苏忠。
同道中人?
苏忠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天戟,尽量重一些的。”
陆川点了点头且不看他了。
对兵器有这种要求的人,一般实力都不会太差到哪去。
这苏忠是一员猛将,在武道上更是称得上是天才。
十年前他就在冀州城外,一人斩杀崇侯虎账下的几员大将,大战崇黑虎,打的崇黑虎落荒而逃,靠异术能取胜。
那时他才十八岁。
现在十年后陆川也摸不准此人的武道修为有多强了。
“郑将军,你呢?”陆川看向郑伦问道。
郑伦笑着从金睛兽的背后皮袋中,取出两根金色的降魔杵,道:“在这。”
“降魔杵?”
陆川的神情微不可察的变了变。
降魔杵,这玩意在以后就算是佛家的西法器了,莫非此时就已注定了郑伦和以后西的缘分?
郑伦和苏忠没问陆川,因为在他们眼中这个特使大人是个官。
“现在时间还早,大家连夜赶路,体能消耗严重。”
陆川道:“大家抓紧时间进些干粮和水后好好休息一下,养足气力。”
只要没能成仙,那哪怕是炼气士都断不了五谷,无法摆脱对食物的依赖。
武道强者也是一样。
众人领命。
陆川也赶紧吃了些干粮,接着抓紧时间闭目养神。
咻!
陆川直接元神出窍,一抹光华从天灵中飞出往城中探查情况。
一个多时辰后。
又一个护卫骑马从南边向他们赶来,苏忠等人部睁眼,陆川也睁开眼。
“大人,北伯侯的队伍距我们这边不到三十里了,预计半个时辰以后就可以进城了。”
“嗯,那么接下来大家分头行动,卫统领,你带着大家待在这里,等我们的信号。”
陆川叫来众人,环视一周道:“郑将军和国舅,有劳你们两位跟使走一趟,先去找北伯侯。”
“不行,大人,我们这些人的职责就是保护你。”
那卫统领不同意,道:“你若出了事我们担待不起。”
“这是命令,别忘了这次的行动都得听使的。”
陆川一句话令他无言反驳,分配好任务后陆川带着郑伦和苏忠两人骑马离去,将郑伦的金睛兽也留下了。
崇黑虎已经在城内埋伏了大队人马,给他哥下了一个大套子,现在就等着他哥到来后一头钻进去!
陆川相信这崇侯虎的队伍附近也一定有西岐和崇黑虎的探子,把行程时刻报给西岐和崇黑虎。
他们六十人去找崇侯虎,目标太大,也没什么用。
只要有他们三人就已经足够了。
三人策马向南而去。
没过多久他们就见迎面三千人马,浩浩荡荡而来,尘土扬起宛如一条黄龙。
“什么人?”
只是他们一接近崇侯虎的队伍,就被人远远拦了下来。
“怎么回事儿?”
队伍中间的华丽车辇中传来崇侯虎的声音。
陆川道:“北伯侯,还记得故人否?”
“故人?”
崇侯虎揭开帘子一看是陆川,惊疑道:“是陆大夫吗?”
“正是!”
“快让开,请陆大夫过来!”
崇侯虎赶紧道,看着陆川三人纵马过来后将三人请入车辇。
与其这是一辆车辇,倒不如这是一座移动的宫殿,里面奢华无比,轻纱幔帐,美酒珍馐,以及三个侍酒的美人
“陆大夫你怎么来了?”
崇侯虎很意外,又看向苏忠郑伦:“他们是”
“崇侯,大王不放心你北崇,特派下官为特使前来助你一臂之力,这是帝谕。”
陆川着将帝谕给崇侯虎看了眼,道:“至于这两位,乃是使特地请来帮助你的高手。”
苏忠和郑伦拱拱手。
“多谢大王牵挂属下,也多谢陆大夫辛劳这一趟。”
崇侯虎打量了眼两人,不过十年过去后他这位贵人还真没有认出苏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