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那些蛮子压根就不消停。
这才不到一日的功夫,那些蛮子闹出来的动静可不。
奏折比以往的数量都还要多。
民间几乎是怨言一片。
这帮人蛮横的跟未开化的人一样,掠取抢夺,几乎是变加厉的状况了。
我看奏折都看的火大。
偏偏这节骨眼上太后那边也不消停。
明里暗里的不停地暗示,让我让出去权利。
从陈启择开始习接触这些开始,我已经是有意无意的开始往他那边转移了。
谁喜欢顶着一个祸国帝姬的名头,整日里黑白颠倒的去折腾这些事情呢。
若是有选择的话,我宁愿跟那些公主那样,舒舒服服的找个合适的驸马,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
“那太后那边?”绿柚问。
无非是太后又自己心口不舒服,可找了好几个御医了,都没查出来任何的问题。
这心病啊,可不是单纯的药物能医治的了的。
“任她去吧,要是心口不舒服的话,就给送去点补品,库房不多的是吗。”
我拿着毛笔在宣纸上乱画了一圈,心不在焉的。
太后做妖,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几乎是变着法的来。
折腾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摄政王府有什么消息吗?”
我毛笔放下,托着腮,突然想起来这个,抬头问道。
可绿柚却明显的怔松了一下。
我拧眉又问了一次,绿柚才:“还没听到有什么消息呢。”
紧跟着又有些担忧的道:“公主您该不会是……”
“是什么?”
“就是,嗯……”绿柚支支吾吾的,到最后才鼓足了勇气道:“其实摄政王不是良配!”
鼓了半天的腮帮子,到最后就出来这样的话。
这话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绿柚那脑袋里又开始想什么了。
我频繁的关注裴佑晟那边的消息,她还以为我是动心了。
才会这么迟疑的话。
奶妈推门进来,绿柚冲着我吐吐舌头,手脚麻利的收拾完西,就出去了。
这边能治的住她的,也就只剩下奶妈了。
奶妈走到我这边来,把一个盒子放在我面前,“公主,也该是时候招几个新的丫鬟进来了。”
“找几个嘴巴严实的,绿柚这孩子就是被您给惯出来的,早晚有一天会招惹出来大的问题的。”
奶妈担忧的:“等着有合适的看看,您身边总是需要几个大丫鬟的。”
我身边没几个人,原先父皇也给我塞过不少的人,但是都被我用不同的理由给推出去了。
人多了有什么用处,又不是同心同德的,谁知道都带着什么心思进来的。
倒是不如留下几个知根知底的,心里还稳妥。
我岔开话题,打开盒子。
这盒子上边还沾着泥土。
也不知道奶妈是从哪里给找出来的,满是岁月的痕迹。
一看这个盒子就有了足够的年头了。
我手抚过这盒子的时候,心就颤了一下。
看到里面的西,眼眶瞬间的发酸。
所有的记忆都跟着钻进来。
这还是当初我自己埋进去的盒子。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了,还是能被找到。
里面除了我原先放进去的一些珍藏的西,还有多出来的西。
有价值不菲的首饰,一看就知道这不是我放进去的。
我看向奶妈、
奶妈眼睛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
“是娘娘留给您的,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去当掉的,至少让你不用在钱财上受制于人。”
这些首饰的数量不少,各个都是价值不菲。
我不知道我母后那是攒了多久,才攒出来的,也不知道她放进去的心情是什么。
只是觉得这个盒子,在我的手里很重。
奶妈拿出来,不过就是因为我最近筹备重新的养私兵的问题,需要的可不光是那些私兵的忠诚度,更重要的则是有钱财的支撑。
“公主,不要辜负了娘娘。”
奶妈的脸上皱纹很多了,似乎在使劲的压抑情绪。
她是一直跟着我母后的,感情自然是很深厚,不然的话也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选择跟在我的身边保护我。
无非就是当初我母后临终之前的嘱托罢了。
我把盒子收起来,却不打算用这些。
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我是不会动这些的。
毕竟这些西可不光是可以换钱的西,更是承载着当初的记忆。
似乎抚摸过这些,就像是我母后一直陪在我身边一样。
“公主。”奶妈还是有些多虑,像是下定了狠心的道:“感情这西最害人不浅,老奴希望您一定要守好自己的心,不然受伤的总会是自己。”
她的担忧不无道理。
宫内葬送了多少红颜的命了。
还有不少女人,甚至连圣上的面都没见过,先皇就驾崩了。
只剩下她们继续在宫内蹉跎岁月,就连争宠的机会都没有。
而那些被宠幸过的也没好到哪里去,一辈子都在后宫内争风吃醋,为的只是争夺一个男人而已。
感情这西,向来都是害人不浅。
我懂奶妈的担忧,只是仰头对着她笑。
和原先那样,眼睛笑眯起,带着点撒娇的语气,奶妈终于还是叹了口气,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我身边的人都担心我会跟裴佑晟牵扯不清,可我跟他之间牵扯的不是感情的问题,而是比感情更加苛刻,更加的残酷。
……
蛮夷的人都到了,宴会也准备开始了。
但是却没了裴佑晟的动静。
我唯独得到的消息就是,摄政王府突然带进去一些御医,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御医出来的时候都是擦着汗,然后紧紧的闭嘴不肯。
那些御医都是偷着被请来,然后同样没什么动静的被送走。
如果不是我专门派了人盯着的话,也不会知道这样的消息。
事出反常必有妖。
而我的人却迟迟的查不出来那些御医去的目的到底是干什么的。
谁病了?
才会让这么多的御医,甚至还有民间的神医被请过去,并且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