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生灵涂炭!”
我被气笑了,“宫还当自己做了什么万恶不赦的事情。”
“要不要以后的事情都由你们定夺,再来告诉宫?”
我视线落在绪景阳的身上。
但是他没抬头看我。
似乎是个雕塑,从头到尾都是保持不变的姿态,保持不变的面色。
我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来愧疚,也看不出来任何的情绪。
那几个大臣跪在地上,了些什么我没听到。
我甩袖离开。
心里的火气,却更是腾升的厉害。
带了有几个年头的手环被我给扔掉了,心下多少的有那么点失落,可很快的被我压住了。
我强逼着自己没有回头,只是手腕上空落落的,总觉得心口也像是缺了点什么。
摄政王府内的摆设,还是一如既往。
我去的时候,裴佑晟不知道去哪里了,暂时不在。
顾玟岚在的房间,是我曾经住过的。
里面的摆设变化了不少,我向来喜欢热烈的灿烂的颜色,屋内大多都是明亮的甚至是红艳的,可如今,里面多了一些素淡的西。
倒是挺符合顾玟岚的性格的。
我坐在床边没话,只是垂眼看着闭眼的人。
这才一两日没见面,顾玟岚就大变样子。
嘴唇抿着,苍白的厉害,来就巴掌大的脸,现在更是看着瘦弱不堪。
似乎随时都会被一股风给吹跑了。
还真是中毒了。
我来以为按照顾玟岚的性格,多半会惺惺作态的,没想到这次见到她,会变成这样子。
大概是听到了动静,她缓缓地睁开眼睛。
从最开始的茫然,到看到我之后的冷淡。
扫了一眼我身后,发现没别的人了,礼数都懒得做,只是声音冷清的道:“拜见长公主。”
这种话都的敷衍至极,丝毫不走心。
“那些虚礼就不必了,怎么就把自己给折腾成这样呢,王妃对自己可真是下得去狠手啊。”
我丝毫不怀疑,这就是顾玟岚自己给自己下的。
这种药来就是从她身上发现的,而恰巧的是,她还中毒了。
我跟她最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药包被我拿走了,她根就没任何沾染的机会,哪里会那么巧的中毒了?
我看着顾玟岚,但是她的脸色没变化。
还是那么苍白无血色,支撑着起身,咳嗽了几下,声音沙哑清淡。
“长公主在什么?”
到这个时候了,她还跟我装傻。
我微微的俯身看着她,在她耳边不急不慢的道:“我是,到底你是怎么中毒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还装什么无辜。”
“你的药包可还在我这边呢,要是研究出点什么来,那可真是有点意思了。”
完之后,我才慢悠悠的坐直了身体。
但是,顾玟岚的脸色明显的变了。
比刚才还要苍白。
撑在床上的手,也是紧紧的攥着。
骨关节都有些泛白。
来我就怀疑那个药包,现在看着她的反应,更是觉得这个药包满是猫腻。
“出去!”
我头也没回,厉声的喊道。
屋内的侍女都出去了。
门口有绿柚守着门,我倒是不用担心。
“现在人都走了,吧,你到底是什么目的,你真的是顾玟岚?”
我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女人。
扫了一圈,想要看看她脸上有易容的痕迹吗。
但是没有任何的发现。
当初教我武功的师傅,也教过我易容的西,虽然只是皮毛,但是足够的应用了。
顾玟岚还是那个顾玟岚。
大概我原先接触的从来都不是真正面目的她。
“长公主以为呢。”
人都走了,顾玟岚的假笑都敛起了。
眼里满是不屑和冷清,讥讽的道。
“没凭没据的,这药包的事情可不能怪在我身上,好在王爷相信我,不然的话,之前被你父皇调换出去,现在不定就会被你送进牢狱。”
“这么久了,鸠占鹊巢的滋味好不好受?”
顾玟岚看向我的眼里,都是厌恶。
这种厌恶,能够让她这种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都不去遵循那所谓的规矩。
话甚至都冒着掉头的风险,冷嘲的看着我话。
原我没打算跟她对着干的。
毕竟当初一度我都认为是我父皇做错了,强行掳走了顾玟岚,造成了这样的局面,虽然不喜顾玟岚,但是多少的心里有些愧疚和不舒服。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太多当初没注意到的倪端和疑点都出来了。
若是顾玟岚真的被强行带走的话,顾家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怎么会打闹了之后就安静下来了。
似乎是早就有了先知一样,也更像是走个场合一样,做足了一套的准备。
而顾玟岚身的行为,更是跟当初所谓的才女大家闺秀截然不同。
她还有一面不为人知的,可能会牵扯到所有我疑惑的西。
只是我还没问出来。
“很好受,你瞧,就连这屋子都是我住过的,哪里会过的不舒服吗,倒是你,过的适应不适应。”
我回头扫了一眼屋内的装扮,。
顾玟岚的脸色比刚才还难看了几分。
面上不动声色的,但是撑在床上的手,那指甲快把床板给刺破了。
“长公主可真是豪爽,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也半点都不羞愧,实在是敬佩。”顾玟岚的话里带刺。
一直都是绵里藏针的,处处讥讽针对。
“倒是这个药包,我就是好奇,从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会有这样的西?”
我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药包,在她面前摆了一下,尾音抬高了。
顾玟岚的眼里像是闪过亮光。
很迅速的就抢走了我手里的药包,速度快的甚至我都没反应过来。
药包被夺走了,她才像是真正的松了口气。
就连跟我话的态度,都比刚才好了很多。
我亲眼看着她拿着药包,皱眉的时候略带凝重,很快的就把药包给烧毁了,销毁的一干二净的,半点的痕迹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