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兄的脸色一瞬的变了变。
然后又笑了笑。
温尔雅,风度翩翩的。
拿着扇子亲昵的敲了敲我的脑袋。
“阿鸾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跟时候一样的喜欢胡闹,我啊,就喜欢没事作个诗,游山玩水的,哪里还有别的想法。”
若不是我一直仔细的观察他的话,很难从他的脸上看出来倪端。
似乎很多西都变了,很多人也都变了。
完颠覆了我记忆中的那种印象。
变的面目非的。
太后的话题总是不经意的就引到我的身上来。
我来只是想来这边安安静静的吃个饭,然后顺带着调查清楚顾玟岚身上的秘密。
可却没想到太后压根就不会让我消停。
她的话题总是引到我身上来,哪怕我是刻意的避开,都照旧是躲不过去。
我仅剩不多的耐心都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那长安喜欢什么样子的?”
太后在上边问我。
笑容和慈祥,温和的像是没任何的攻击性。
不管伪装的多么的和善,我依旧能感受的出来这其中的控制欲。
她妄想把我的婚事给攥到手心里去。
眼前这人还是当初我认识的那个人,不算是很出众的容貌,也不算是很聪慧机智。
可一次次的导师刷新了我的认知。
背后肯定是有人指点她了。
不然的话,她也不会一次次的对着我下手。
还真妄想把我牢牢的控制在手心里。
我四两拨千斤的避开这些问题。
那些她列举出来的青年才俊,我都半分的意思没有。
什么青年才俊,若不是我提早就知道这些人的底细的话,倒是真的觉得太后是处处为了我考虑。
她选出来的这些人,光是从表面上看,的确是优秀出众。
不光是长相好看,更是一屁股的风流事迹。
只可惜半点事都没有,勉勉强强的能够有维持生计的活,几乎都是靠着祖辈的庇荫来的。
而那些真正的有事有实权的人,太后都像是选择性失忆一样,自动的给我忽略过去了。
生怕我找到更有权势的,我手头上的权势会变多,更是不好操控了。
“刑部尚书家的大公子怎么样?”
我明显的不悦了,太后却还是不死心的问。
底下被指到名字的刑部尚书,正在瞪着那双绿豆大的眼睛,殷切的看着我。
似乎在等着我的回答。
“暂时还不想去想这些事情呢。”我委婉而坚决的避开这个话题。
想要死了她这条心。
可谁知道太后这些就是铁了心的要给我找到合适的人选。
被直接拒绝了虽然脸色不好看,可还是哈哈的笑了笑打了打圆场。
“年轻人之间就是比较的腼腆,若是有机会多接触一下就好了。”
“哀家自然是希望你好好的,等着有喜欢的,可别忘了跟哀家。”
太后用手帕捂着嘴唇,轻轻的咳嗽了几声,。
看着那脸上洋溢的笑容,若是我确定眼前这人没被掉包的话,我都觉得她是那根筋打错了。
殷切的着急我的婚事?
这个我倒是相信,可我却不相信她是真的希望我好。
只怕她比任何的人都希望,我能嫁给一个普通平庸的人,彻底的没了任何竞争的威胁。
“阿姐还,并且刑部尚书的大公子不是去前段时间才因为闹事被关起来了?”
一直都是沉默安静的陈启择话。
他来就年幼,很容易被人忽略了。
虽然是努力的坐直了身体,紧紧的绷着脸,可是依旧没多少的威严。
这样的话的时候,他声音稚嫩而清亮。
很突兀,谁也没想到皇帝会突然的开口。
这么一来,气氛倒是一瞬间的变得安静下来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不光是底下的刑部尚书脸色不好看,太后的牙齿估计都快咬碎了。
偏偏恼怒的同时却也做不得什么。
可太后并不会因为这样就轻易的消停下来。
如我所料,果然她没安静一会儿,又开始了不知休止的折腾。
只是这一次针对的不是我,而是裴佑晟。
裴佑晟一直都是冷淡的坐在那边。
他的身边几乎像是被下了某种蛊,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保持安静。
没人敢肆意妄为。
在太后的话题指向裴佑晟的时候,不光是我觉得太后疯了,身边我甚至都听到了倒吸冷气的声音。
暂且不别的,光是裴佑晟这身上的杀戮气息,就很少有人愿意来这边触霉头。
毕竟他手底下沾染的鲜血可是不少,谁敢没事提着自己的脑袋过去凑热闹。
普天下,也就太后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
“母后!”
陈启择在旁边已经是不虞的提醒了。
但是太后那边却不是很在意。
大概在太后的眼里看来,没有任何的事情比除掉心头大患重要了。
心头大患,无非就是我跟裴佑晟。
一个身居高位,一个手握重权。
“总是需要喜事来冲喜的,万一真的管用呢,是不是?”
太后不听,继续对着裴佑晟那么话。
裴佑晟端起来的酒杯,只是顿了顿。
依旧是不急不慢的抿了一口。
那浅淡的瞳仁扫过上边,几乎是没什么表情的,但是光这么扫了一眼,就足够的带起来一些的颤栗和胆寒。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太后还不忘记往摄政王府里安插眼线,并且安插的明目张胆的、
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当初选择她可真是个错误啊,也不知道父皇后悔不后悔。”
坐在我旁边的三皇兄倒是悠然自得的。
端着酒杯抿了一口,优哉游哉的道。
声音不是很高。
也不是刻意给我听的。
我只是分辨不出来,他刚才那话里的到底是他还是她,是继位的人选还是在单纯的太后的问题。
悠闲的完了之后,三皇兄的视线也落在了中央。
气氛比刚才还紧张。
太后像是看不出来眼前的情况,听不到那些话里的意思,铁定了心的要塞壬。
刚才还执着的药塞一些妖娆貌美的人进去,可到最后被多次的推拒,面子上快挂不住了,才转变了思维,非要塞进去一些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