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名正言顺。
这样的话,也能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无论什么,逼宫,这都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我还没想过,我自己能那么幸运。
人生还没完的过完,这就经历了两次惊心动魄的逼宫。
似乎人人都觊觎这个位置,随时随刻的都会有人想要来谋权篡位。
“动手。”
三皇兄没那么多的废话。
更是不想平白浪费时间,在这边粉饰太平。
反正都是撕破了脸了。
更是无需浪费时间了。
三皇兄早就部署好的人,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拔出刀来。
刀尖锋锐,直直的指向我。
“皇兄想要这个位置?”
陈启择走下来。
脸上没任何的情绪。
没了当初那茫然惊恐的样子,反而像是习惯了一样的麻木。
“是啊,我想要,那你能送给我?”
三皇兄丝毫不避讳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这位置就不该属于你,长幼有序,父皇当初是来糊涂了,竟然让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孩子来坐在这个位置,简直就是老糊涂!”
“乖乖的我会给你个封地,看在多年的情谊上。”
话虽然是这么,像是利诱。
可刀锋却逼在了我们两个的脖子上。
这才是真正的威逼利诱。
还是强迫性的让别人‘主动的愿意退出。
“放开我阿姐,跟她没关系。”
刚才还是没表情的,现在陈启择的眉头皱起来。
有些恼怒的。
苍白的脸上,都因为这激动的情绪,多了些红晕。
他的身体,似乎来弱。
像是生命在迅速的流失一样。
这段时间,进进出出的御医和道士可不在少数。
看着更像是沉迷于某种长生之术的人一样,身体来差。
三皇兄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没让那些人让开,反而更是嚣张阴戾的笑了笑。
“你,今晚若是因为叛军谋反,王护驾来迟,皇上和长公主死于非命,如何?”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都是那些叛贼的错,那些叛贼理应当千刀万剐,然后脑袋挂在城墙上!”
是后边的字,的是用力。
慷慨激昂的,似乎真的是有这么一回事一样。
我听的心里发凉。
“谁是叛贼?”
“叛贼就站在眼前,皇兄谁是叛贼?”
三皇兄提起刀来,手一挥,离着他最近的人连惨叫声音都来不及发出。
就突然的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这人就是刚开始尖叫的最厉害最恐慌的一个公主。
杀就杀。
真不把人命当做是一回事。
“瞧,这些不都是叛贼吗,勾结蛮夷,试图霍乱国家,王这是在替天行道!”
那鲜血溅了一身。
三皇兄的脸,在这微弱的光下,看着更加的狰狞。
他是疯了!
其余的皇子和公主,都捂着嘴巴,脸色煞白的躲在一边。
大气都不敢出。
生怕自己不心成为下一个‘叛贼。
这是要杀尽了这边的人。
“皇叔。”
我抬头看向另外一侧。
所有人中,唯独裴佑晟最为淡然。
事不关己,冷漠淡淡的。
我才叫出这个名字,就有些后悔。
等都没等他的反应,强逼着我自己冷静下来。
我掐紧了手心,一直到掐破了皮,才冷静下来。
让话的尽量的更有条理。
“那就杀了宫吧,三皇兄莫不是认为,杀了宫,杀尽了这边的人,就能真正的高枕无忧,无人知道你做过什么了?”
刀尖就贴在我脖子上,我甚至都能感觉的出来刀尖上的冰冷。
话的时候,刀锋擦过我脖子,似乎是有些擦破了皮,有点疼。
可我还是扬起下巴,一丁点都不愿意低头,冷笑的:“只可惜我早就拿到了你那些证据,信不信前一秒宫死了,后一秒就多的是言官来讨伐你?”
“证据?”
三皇兄脸阴沉下来,“什么证据,你可别唬我,我哪有什么证据让你捏住了。”
“巧的很,当初三皇嫂为什么被囚禁起来,三皇兄自己不会忘记了吧?”
“那就杀了宫,让宫瞧瞧,是三皇兄你筹划的面,还是我这边证据放出去的快!”
我主动的往前走了几步。
那刀来不及撤回。
刺了我脖子一下。
不算是很深。
可是鲜血却如注的流出。
顺着脖颈往下流。
温热的血液在空气中迅速的变冷。
黏腻腻的,格外的不舒服。
我瞥了一眼的时候,似乎是看到那边的裴佑晟站起身来,脸色沉了那么一下。
也大概是他站着的位置过于的暗。
灯光落不到他的身上,只有阴影落在他的身上,这么看起来才会有些阴气沉沉的。
我在试图孤注一掷的去试试,看看能不能用这样的办法来逼着三皇兄有所顾忌。
不然按照他现在杀红了眼的样子,只怕这一整场的人,除了裴佑晟这块硬骨头他啃不动,其他的人别想活着出去了。
我扬着下巴,站在这边,跟三皇兄对峙,半点都没躲闪。
三皇兄的脸色更是沉了,手里的刀,似乎都是提起来了。
我是心脏收紧,是站的很直,手脚都失去了直觉。
那么一瞬,我想的竟不是别的,而是突然有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我想知道,如果等会真的大开杀戒的话,裴佑晟会不会救我。
毕竟当初他过,不会伤害我,会保我平安。
虽然大半的动荡不安都是来源于他。
可再想想,大概这样的希望很。
毕竟他恨这所有沾染着陈氏血液的人。
因为陈氏因为这个国家,他才会成为这样子,他的家人才会惨死。
“那就试试!”
三皇兄阴森的。
手里的刀提起。
但是下一秒,却一阵尖叫。
是后边发出来的声音。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却看到后边已经是见血了。
陈启择手里都是鲜血。
而那举着刀来胁迫他的侍卫,都满眼的惊愕,似乎不可置信。
那刀子都垂在一侧,上边很多血。
是被他用手硬生生的掰开的。
“谁准你动我阿姐了?”
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走到我身边来,用手再度的掰开我脖子上抵着的刀。
大概这边的人从未见过这样的架势,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