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玥和马钰匆匆回了李府,直接喊来了李宇:“你去衙门里看看你姑父忙不忙,不忙的话把人叫回来。”
李宇一头雾水:“出了什么事了?”
“把人叫回来再。”
李宇见两位舅妈脸色不好,也不敢再问了,直接出了门。
另一边远山和青砚已经把高从诩和高从诲了前厅。
高从诩看了看外面的日头:“怎么,你们不是刚去吕府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郑玥沉着一张脸:“施闰章把吕夫人告了,两个衙役直接上门把吕夫人抓走了。”
啊?高从诩一脸震惊:“佘洵这是疯了吗?”
高从诲也不可置信。
郑玥和马钰却直接证实:“真的是衙役来抓的人,还拿了状子,是施闰章状告吕氏偷盗家中财物,还带走了施姐。”
高从诩一生冷笑:“这个施闰章真不是个西。佘洵呢,还真的让手下人接了状子,他这是想干什么,远山,你跑一趟,把佘洵叫回来。”
“我已经让李宇去了衙门。”郑玥:“施姐毕竟才十六岁,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娘被衙役抓走了,那张脸都白了,看着就让人心疼。”
“佘洵真是个神经病。”
“我倒要问问佘洵到底是怎么想的。”郑玥也生气了,这些年他们一直感念佘洵对五的深情,但是也不能牵扯到施姐啊,毕竟只是个姑娘,而且他有意要屈别人,难道就不能从中通融通融,就任由手下的人大剌剌地冲到府里去抓人。
一屋子人都生佘洵的气了,明明他是可以保护好施姐的,却让她平白受了惊吓,施闰章那样的烂人理他干什么。
众人午膳也不想吃,就坐在厅里等佘洵。
可是等了半晌,却只有李宇一人愁眉苦脸地回来了:“姑父他衙门里还有公要看,晚点再回来。”
高从诩却直接敲了敲自己的身下的四轮车:“既然如此,远山,你直接送我去衙门,我倒要亲自问问他,他这个父母官是怎么当的。”
“是。”远山就要推高从诩出门。
郑玥也没有拦:“远山,你照顾好老爷,我去吕府一趟,施姐还等着我的消息呢。”
“你好好陪陪她。”
“嗯。”
“大哥,我和你一起去。”高从诲也跟着出门了。
郑玥和马钰就又去了吕府。
施琅一直等着她们,见她们来了,双眼期盼:“我娘怎么样了。”
“我家老爷已经去衙门了,准备亲自去看一看,你放心,他们去了就肯定不会出事的。”
“多谢两位夫人。”
“行了,我看你面有倦色,要不先回屋休息一下。”
施琅摇了摇头:“两位夫人还没有用膳吧,庆铃,你去看吴妈忙活得怎么样了?”
府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宴席肯定是没有准备的,吴妈和玲珑都坐在厨房里垂泪,庆铃却突然走了进来:“吴妈,两位高夫人来了,姐让你准备席面。”
听两位夫人又来了,吴婆子顿时有了力气,这次吕夫人肯定不会有事,否则别人躲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往跟前凑,她立刻点燃了燥火,厨房里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这样一番忙活,郑玥和马钰也正的饿了,有她们在,施琅也心安了不少。
待吴妈的席面上上来之后,众人也有了些胃口,施琅也跟着多多少少吃了一些。
另一边,高从诩和高从诲起匆匆地赶到衙门,正看到佘洵在用膳。
高从诩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你还吃得下?”
“大哥是哪里话,我为什么吃不下。”
“你可知道,衙门里的人把吕氏抓走了。”
“知道啊,今日施闰章来衙门里敲鼓状告吕氏,只是请吕氏来问话而已,你们大惊怪干什么。”
“我们大惊怪,吕府一屋子妇孺,你这个样子会吓到施姐的。”
佘洵却把手上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大哥,二哥,你们清醒一点,施姐不是五。”
“我看你才要清醒一点吧。不是你的话施姐早就成亲了,有婆家人护着,施闰章还敢这样狂妄吗?你毁了别人的姻缘,如今又使这样的手段,你就没有想过真心求娶吗?”
“我使什么手段了?”
“你骗得了别人,难道还骗得了我,不就是先把吕府逼入绝境,到时候再出手相救,日后再上门提亲,吕家欠了你的人情,想拒也拒不了了。”
“大哥是聪明人,既然知道就可以了。”
“你这样实在太阴险了,可曾想过如果施姐知道了真相会怎么样?”
佘洵突然露出一丝笑,那笑却像腊月里的冰柱一样,毫无温度:“就算她知道,她能怎么样?”
不管是吕氏还是施琅都犹如蝼蚁一般,只能任由自己拿捏,佘洵不允许她们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高从诲却直接上前:“佘洵,你这是疯了。如果你非要这样,别怪我不客气了。”
“二哥要怎么不客气?”
“我看这施姐十分顺眼,收个义女也是不错了,到时候带到洛阳去给她寻门亲事也不是不可以。”
“二哥别忘了融哥儿和勖哥儿还在荆南。”
“你威胁我?”
“是二哥先威胁我的。”
“行了!”高从诩大喝一声:“过分,就不能好好话吗?”
高从诲和佘洵都气喘吁吁的,但彼此也都没有话了。
高从诩如今对佘洵也失望了:“以前我觉得你重情重义,是个难得的有情郎,五嫁给你是她的福气,但是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那只是一个姑娘而已,你就用尽了手段,你,五如果还活着,看到你这样会不会伤心。”
“如果她还活着,我有必要这样吗?”
高从诩被他一句话怼得哑口无言:“行了,我们在邢州也呆了不少儿子了,朝廷里还有公务,你的事情我们也管不了了,你既然有手段,想来也不需要我们,这喜酒我们就不喝了。”
高从诩最后看了佘洵一眼:“以后,你一定会后悔的。”
佘洵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就那样看着高从诩和高从诲离开了,心突然一下子就空了,他难道做错了吗?